凰婉清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
古昔风的心疼了一下,原来她并不懂医理,甚至连简单的包扎也不会,那当天她为何能在他面前狠心的用利剪划破手臂,负伤而走?她的伤,是怎样治好的啊?
“先帮我打盆温水来!”古昔风轻轻的说,趁着凰婉清转身打水的时候解开衣服,露出受伤的肩膀,血已经止住了,一块一块暗紫的血粘在皮肤上,触目惊心。
凰婉清已经打了热水来,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难过的低下了头:“对不起。”
“傻丫头,说什么呢?又不是你刺的!”古昔风轻轻的说,自己拿了热毛巾软化结块的血,小心的把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咬牙洒上金创药。看着秀眉紧蹙,比他还疼的凰婉清微微一笑,“自己一个人包不了,你帮我好吗?”
凰婉清点点头,按照他的说法,取出干净纱布为他包扎。
看着她动作笨拙却又细心的为自己包扎伤口,古昔风无言的笑了,笑得诡异。
初战告捷!
包扎完毕,凰婉清松了口气:“还好止住了血!”
“你担心我?”古昔风重新穿好衣服,含笑看着她。
凰婉清心虚的红了脸,讷讷地说:“今晚的意外终归因我而起,伤到你我真的好抱歉!”
漂亮的脸庞上飞上两朵红云,映得娇颜如同玫瑰一样美丽,古昔风长叹一声,慢慢的走过来,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呢喃:“不要再见他了,好吗?”
“你……都知道了?”凰婉清迟疑的问,因为心虚的缘故忘了推开他。
“知道什么?”扶摸着她如缎秀亮滑的长发,古昔风佯装不解的问。
凰婉清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在你房里,看到一副画像,很像杨天忆!”
“哦,对啊,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原来马公公要找的人是他啊!”古昔风恍然大悟,心里却偷笑不已,果然让她看到了。
凰婉清愣了愣,难道他不知道内情?
“不过,婉清你怎么会和青阳公主未来的驸马有牵扯?”古昔风漫不经心的问,看向远处的目光却变得凌利起来。
“也说不上牵扯,不过是旧识罢了!丈着父亲的权利自小得已出入皇宫,他是我和青阳的朋友!”凰婉清说的很简单,完全是普通人乃至陌路人的感觉。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果真是青阳,料到了杨天忆会到江南来寻她,早早的设下了防范。只要是她的东西,青阳她都想得到吧,包括男人!
“哦,看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得进京喝青阳公主的喜酒去了,到时侯,咱们也顺道去看望母妃吧!”古昔风也不拆穿她,只有轻轻的扶着她的柳腰,温柔的说着,就连“母妃”二字也叫得顺理成章。
凰婉清浑身一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竟然考虑到了她的思亲之苦!其实这个男人,也很优秀,只是他们的相识从一开始就走了弯路。
晚风从窗下吹进来,满室轻纱飘舞,才子佳人相拥贮立,暧昧横生,凰婉清才轻轻的推开他:“你受了伤,应该早点儿休息。”
“是啊,可是现在是回不了洁院了,一回去肯定被人发现受伤!”古昔风放开他,迳自走到窗下,望着天上的圆月,淡淡的说,唇角却是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也是哦!凰婉清苦恼看看他受伤的肩膀,又看看室内惟一的一张床,吐出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望着他的背影说:“要不留在迎凰楼休息吧,等伤好一点儿了再出去?”
“也好!”古昔风回过头来,温柔的注视着她,慢慢的走过来,拉起她的手,“一起睡吧,我知道你认床,换了床是睡不着的!”
“我……”凰婉清本来是想说自己去海芋房间睡的,被他的下半句给堵住了。
不待她拒绝,古昔风就携着她窗过围屏和层层轻纱往大床走去。
看着宽大的软床,凰婉清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傻傻地看着古昔风自然的宽衣上床,大脑一片空白。
盖上被子,古昔风才发现凰婉清愣在原地没有动静,不由得好笑起来,支起身子对她眨眨眼:“你不困吗?”
“不是……”凰婉清讷讷的红着脸,胡乱找了个借口,“海芋还没回来。”
“海芋啊,月儿已经带人去找了!刚才你去取药的时候就回来,是我把他们全轰到西厢房去住了!”古昔风说。
“为什么?”凰婉清傻傻的问。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问,古昔风一面说着一面缩回被子,床上惟一的一床被子被他裹在身上,独留一半空阔的床。“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今晚的事情!你知道那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那到是!”凰婉清点点头,因为她也不想让海芋把杨天忆的事情告诉皇兄,但脚下还是没有动作。虽然现在奉旨不能再离开古府,但要她马上就重新接受古昔风,乃至与他燕好,她还是无法做到。
明白她是在害怕,害怕被他“吃”,古昔风有些气恼的闭了眼,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什么时候他风流皇商的魅力低到吸引不了一个未经人事的美人?而且这个美人还是他的妻子!
尽管心中欲望攀升,但他还是不想轻易破坏两人的现状,只得强捺住心头欲望:“我现在是伤者,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柜子应该还有新被子吧?”
“哎,有的!”凰婉清闻言果然面露喜色,匆匆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崭新的蚕丝被,看到满头黑线的古昔风正望着自己,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是怕碰到你的伤口!”
“睡吧!”古昔风向里翻了个身,把外面的位置留给她。他伤在左肩,就让她睡在右侧吧,说实话,上一次他就领教过她睡觉的不雅了,可不想明天早上又被踹下床去,想到仅有的两次同床,不是被打就是被踹,古昔风突然觉得好甜蜜,扬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