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饶命,是奴家有眼无珠!”湘影和汀兰抬头看看凰婉清脸上的得意,知道大事不妙,只能按下心中委屈,求饶道。
需要的就是出师的理由!怎么能轻易放过?凰婉清微微的笑了,笑得畅快极了,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迎凰楼前的园子里,异常动听。
聪明的月儿知道公主的意思,再想到古老夫人的吩咐,就煽风点火起来:“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公主起歹意!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正在园中打盹的李青和刘三闻声跑了过来,紧张的问:“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李青和刘三,湘影和汀兰顿时脸色惨白——相公居然还给她派了护院,她们都没有!看来这公主的虽然委居二夫人,在古家的地位还是不容小视的,她们可是撞到刀口上了,勉强笑笑解释道:“是奴家没长眼睛,不小心撞到了公主!”
“有眼无珠,还要眼何用?来人,把她们两个的眼睛给本宫剜出来!”凰婉清冷哼一声,往园中小亭寻了个坐处坐下,从高处冷冷地看着她们,不怒而威。
在台阶下的湘影和汀兰闻言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瘫软在地上哭着求饶:“不要啊,公主,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公主,奴家再也不敢了!”
“哼,真是有胸没脑,这样就吓瘫了!”凰婉清看到她们的反应,笑得更加开心了,恶作剧的本性露了出来,故意拉下脸来,吩咐月儿,“月儿,去取刀来,本宫要亲自执刑!”
“是,公主!”月儿露齿一笑,欢快的奔到屋里,取了一把闪亮的剪刀来。
凰婉清邪恶的笑着接过剪刀,“咔咔!”的空剪两下,以示剪刀的锋利,利刃在傍晚的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
啊?湘影和汀兰闻言惊得张大了嘴,这个人好暴力!一边又回头看了看,还是不见相公的身影,怎么办?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站起来准备拔腿就跑,李青和刘三见状,马上冲过去拉住她们,推倒在地上。
这个动作更加激怒了凰婉清心中的怒火,走进她们,弯下腰对她们眨眨眼邪恶的笑着:“你们说,本宫是先剜左眼好呢,还是先剜右眼好?”
这,这……湘影和汀兰从未见过这样的阵架,恐惧的看着她歹毒的笑容,吓得脸色发白,心跳加速,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力气,眼睁睁的看着半空中那锋利的剪刀咔咔的响着向她们在眼睛逐渐放大,大叫一声两眼一黑声晕了过去!
月儿察看了一下,笑道:“公主,晕过去了!”
“哼,真是没用的贱人!”凰婉清嘲讽的笑了,把剪刀随手扔在一旁,直起身来理理衣襟,对月儿妩媚一笑,“月儿,你说本宫会不会真剜了她们的双眼?”
“公主仁慈,不过是吓吓她们罢了!”月儿抿唇一笑,有着洞悉一切的灵慧。
凰婉清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脸赞赏道:“老夫人身边的人,果然聪明!本宫喜欢!”
“谢公主夸奖!”月儿笑着福了一福,从头到尾,脸上只是平和的笑容,并没有因公主的赞赏而雀跃。
凰婉清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吩咐道:“天快黑了,想必今晚的月色不错,去取琴来,本宫要弹琴赏月!”
“是!”月儿应了往楼中去取琴。
琴还没取来,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一把拎起凰婉清的衣襟,迫得她站起来与他对视。一不小心,撞进一双怒气升腾的眸子,凰婉清愣了愣,瞬间明白了,弯起讽刺的笑意:“驸马这是想干什么?”
“想不到时隔六年,你还是一样残暴!”古昔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目光中透着恨意。
凰婉清愣了一愣,他说的六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见过?
“哼,见过不见过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从来都很残暴的吗?”古昔风冷冷一笑。
凰婉清仰着头睁大眼看着他,快速在脑海中回忆,确定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才定定心神,反驳道:“本宫从小住在宫中,在下江南之前与驸马素昧平生,驸马又怎么知道本宫残暴?”
古昔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松开她的衣襟用力一推,凰婉清重心不稳,跌在亭边的围栏上。
“华阳公主的骄蛮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那么,本宫想知道,驸马因何恨本宫?”凰婉清问,目光犀利的扫向古昔风。经过这几次交手,她已经猜到他们之间存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瓜葛,才让新婚驸马处处与她为难。
古昔风愣了愣,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敏感,明明她根本不记得六年前之事!转过头去看向另一边,打哈哈道:“恨?我怎么会恨你?”
“那你眼中不平的恨意是为何而来?”凰婉清不相信他的话,咄咄逼人的继续问。
古昔风看看坚持已见的她,心里忽然有些赞赏,能够看透人心并且坚持已见,说明她还是有优点的。不过,无论她有什么样的优点,都是害死吉儿的凶手,他,永远不能原谅她!
“恨与不恨,恨什么谁,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操心。”古昔风冷冷的说。
凰婉清火了,站起来冲到他面前,玉手一抬就是一个大耳光刮过去,不过没有意料中的响声,习过武的古昔风钳住了她的手,用力捏着手腕,痛得她龇牙裂嘴:“好痛,放开本宫!”
“你也知道痛吗?”古昔风。
“放开!”手腕都快被他给捏碎了,凰婉清不甘的用力挣扎,古昔风鄙夷的看着她突然一松手,凰婉清不妨,重心不稳再一次跌倒在地上,摔得够呛,忍不住哀嚎一声臭骂起来:“这个在混蛋,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宫!”
古昔风眯起眼,看着她的目光里充满危险的信息:“骂我?你还真是劣性不改!”
“骂你又怎样?有本事你就干脆一刀杀了本宫!”凰婉清怒气冲天,被最近的生活压抑得几乎要抓狂,大声吼道——受够了,她受够了古家的生活,是妻非妻是主非主,既不受丈夫疼爱,还处处受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