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紊闻此消息后,皱眉道:“张氏家族的独生女?”
成忠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点点头,那便好。刘紊喃喃道,随即偏头朝扬才问道:“去储秀宫招呼一声,说朕中午去那里用膳。”
扬才问点点,传话去。
当易嘉得知刘紊要过来用膳时,她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了。”
午时,刘紊进储秀宫时,饭菜早已备好。安儿安静的坐在桌上,见刘紊来后,朝他规规矩矩的行礼,唤他一生父皇。刘紊微微诧异安儿的转变,抬头朝易嘉看去。
易嘉疑惑心气,自己的女儿,她岂不了解?何时这般规矩来着。触上刘紊透过来的眼神,她笑道:“陛下来了?”人自然是来了,就连双足都已经踏进屋了。
彻儿行动不便,也只是微微点头,唤一声父皇,一旁站着伺候进食的宫女。
刘紊坐下来,易嘉慢悠悠的吃着饭菜,目光却看着异常反常的女儿,刘紊亦是如此。
“安儿。”易嘉唤一声,笑道:“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么?”
安儿瘪瘪嘴,张张嘴,最后摇头,依旧埋头啃饭。
安儿是公主,能给她气受的无非是刘紊的夫人和孩子。自她回宫,安儿和彻儿原本已住入文成宫,易嘉着实费了些神,才将二人夺了回来。那时起,安儿一直在她身旁,今天早上还是好好的,中午怎么就这般模样了?易嘉亦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了笑,给安儿夹了不少她爱吃的菜。
不一会,安儿双泪滚滚而落。
易嘉搂住她,轻哄道:“莫哭了,哭什么。”
“妈妈,你说,我们是不是很不懂规矩,很不知礼数啊。”安儿埋头在宜家,小脑袋在她怀中拱上一拱。
易嘉看刘紊一眼,道:“怎么会能,安儿平日里就数你最乖了。”
“可是……可是伯子姐姐就这么说安儿的,她说妈妈没有教好我和哥哥,所以我们才这么放肆……”安儿越说越委屈,最后颇有磅礴大雨之势。易嘉左右哄完后,又是安慰,又是开导,最终安儿终于止住了哭声,怯怯的看了彻儿的表情,悄悄的松了口气。
安儿从小到大,她从未有怕过谁,唯有彻儿。这让易嘉百思不得其解,一问后,安儿想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哥哥不高兴,安儿就好怕哦。”亦是从那时起,易嘉也开始不由自主的留意起彻儿那张面容,见他未露出任何神情,不由得奇道其中的缘由。
饭桌见,刘紊少有的沉默。
事后,二人来到偏。
“朕今日听他要成亲了。”刘紊装作不经意问道。余光细细观察易嘉的神色。
易嘉一愣,随之坦然道:“我知晓的。”
刘紊走后,易嘉沉默的坐在小院中。仰望天空,安静的笑了。三月十六日,那日正是她的生日!爱人,有一种东西叫心有灵犀!当她知晓思名成亲时,她的确震惊过,随即心痛的感觉如潮水一般的涌来……稍后,一陌生宫女朝她行礼请安。离开时,快速的再她手中塞上一物,也不知怎么,她那是心跳的很快很快。
摊开纸,那字体苍劲入云端,十分的熟悉。
“信我。”
只需二字,已胜过任何言语。
临近二月底时,思名又带个她一个意外且十分震惊的消息,他进太医院,成为院士。由太医院十八名院士联名举荐,直接入院。太医院有祖规,太医院的院士,刘紊无权做任何决策。他的权利可以伸向任意一处,唯独太医院,他无权干涉人才的赛选提拔问题。
刘紊看看名单,眉头达了深深的一结。思名曾说:我亦如此。这话他一直记在心中……
“陛下?”易嘉的事,他全一清二楚。作为奴才,他自然不好说什么,他只能说,思名这个方法,的确高!大齐三院五部,他独独进了刘紊无法掌控的太医院……很明显,是冲娘娘来着。
怀孕间,易嘉穿了一身宽大的露领月色袍子,这日,心情异常的烦闷。她已有怀孕一次的经验,知晓孕妇在怀孕间,情绪的十分不稳定,喜怒无常。可这次却异常的烦闷。以往,满身脾气都能朝思名发泄,这下,她朝谁发泄?越想,越发的胸闷起来。直至晚上时,她终于受不了。
取过一琴,在宫女陪同下跑到储秀宫稍院之处,坐下来。初入异世界,她曾学过琴,可几年过去,已经荒废不少了,如今摸起来,生疏许多。果然,她毫无音乐细胞……
随意的拨弄几声,被那铮铮刺耳的声音刺激的心里发慌。她如今恨不得将那琴摔得粉碎,那从骨子里暴露出的脾气,她实在无法控制。她没有像其他孕妇一样,会呕吐,喜欢吃酸。反而脾气大的吓人!闹了大半夜,直至困了方才去睡去。就这样过了二日,刘紊派了太医,要了些方子,暂且服用,希望有所作用。
二月底,思名正式入宫,成为太医院最年轻院士。
也不知为什么,易嘉怀孕暴躁的脾气一下安静了不少,心情也愉悦起来。刘紊见易嘉心思虽沉默寡言,亦没有怀孕时易怒,对那太医赏了不少的好处。
对于这个孩子,刘紊心里是复杂的,每每看着易嘉的小腹,他总会不漏痕迹的注视良久。他已为人父,这次心里隐约带着期待。
风和日丽的清城,易嘉信步朝储秀宫外走去,见安儿,目一思,唤道:“安儿,干爹爹来了,你可想去见他?”安儿立即欢快道:“好啊!妈妈带我去好不好?”
易嘉含笑,牵起安儿的手,朝太医院走去。
太医院,分三别院。暗思名的现在的身份,他当住丰神院。
步入封神院。苍劲的狂草字体很像一个人。思名!易嘉毛笔字不雅观,一日间思名的字,更是崇拜不已。很难想象,思名这样儒雅的青年,竟然能写出这般有力的字体,那日,她上下瞄一眼,盯着他的下半身道:“你行么。”纵横商场多年的思名,面红耳赤,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