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感情空白加白痴的她,也觉得,这样的伴侣非常的适合自己。她不是个只看外表的肤浅的女子。有人,问过她,你心目中的丈夫是什么样子?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回答。“他要有一颗像大海一般包容我的心。永远的爱我。宠我。默默的关心我。”她的要求很简单……不是吗?
注视着思名,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思名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你的相公对你可真好,不仅人张的好看,对你那简直是好的没话说。要是我摊上这样的相公,死也愿意。”
“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啊,我瞧思大夫挺喜欢孩子的样子。你就快给他生一个吧。我闺女成亲二月就怀孕了……”
“你们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地上的一双。我还没有见过像夫人这么美丽的女子,相公这么好看的男子呢……”
“……”
有的话,听多了,她也逐渐开始相信了么?思名真是她相公?
在人外,他总会唤他一声“娘子”,有时被逼无奈,她也会唤他一声“相公。”相公唤了,有时就真成真的了……
“前世我未谈过恋爱,今世不妨谈一次。做回自己。”易嘉这样的想法如同魔咒一般,催施着她,让她的眼什么越来越迷离,在迷离的背后,却发出异常的亮光……
思名的身子一动,易嘉抬起头,道:“你醒了?”
“你……”轻柔如丝的嗓音,面色微赫的娇颜。她的波光如一潭漆黑的旋涡,思名愣了许久,他们就这样彼此的注视。蓦地,易嘉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介意我不能怀孕吗?”
思名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发出骇人的亮光,粗嘎的嗓音道:“不介意。”他仿佛抓住了一朵浮云,置身于云颠之上。心却无比的空洞。
“是吗?……相公……”毕竟她还是个女子,毕竟这样袒露的语气她还是第一次说。面色桃红的埋在思名的胸膛上。声音妖媚不已。带着撒娇与诱惑,将那空洞的心填补的满满的……
思名的手臂忍不住一紧,将易嘉牢牢的圈在怀中。低头看着耳根通红的易嘉,他觉得……在他生日的今天,过的很好……
当宫女领着成忠到了御花院暖亭时,远远的瞧见了刘紊和安公主。他们二人正说着些什么。直到扬才问附耳几句后,刘紊的视线淡淡的扫来一眼。随即,朝一旁的宫女吩咐几句。立即就有人带着安儿离开了暖亭。
“可有消息?”刘紊道。
“有。”成忠看了看刘紊,道:“娘娘她和……一叫思名的男子隐居在最北末的一处山村里。”至今有三月足。
扬才问忍不住的猛然抬头,看着刘紊。
“思名的底细可查清楚了。”刘紊喝了口茶水,丝毫未觉察那茶水已经透凉。扬才问刚要阻止,最后沉默在一旁。心想着,这程后居然与一男子隐居一起。此话要是传了出去……那可是淫乱后宫之罪啊……
“查清楚了。他的真名乃幕思名。”成忠的话已至此。他暗自和扬才问交换个神色,齐齐朝刘紊看去。见他握着茶盅抵在唇边,目光深远。一动不动。
幕思名,一个不可小觑的男子。大齐经济命脉全系在了此人身上。他富可敌国,他拥有大齐三分之一的经济权力。可以这么说,只要他一怒,大齐也会抖一抖。这样的男子,眼下和废后一起……扬才问不敢往下细想,成忠的面色也毫无血色。惟独刘紊依旧沉默不语。
十二月底,御花园的娇艳之花已不再,除了泛黄的枯枝折叶。就剩下一片凄凉之色。刘紊挥了挥手,道:“朕知晓了。”成忠退了出去。出御花园拐角时,他见。刘紊模糊的神情下……有些……伤感……
他无法理解刘紊那一丝伤感是否含有其他含义。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来讲,他也会伤感。谁都可以做错事,惟独陛下不能。对于政治治国,他是一个当今无愧的君王。对于女子那些千娇百媚的后宫,他或许做错了一件事……
如果废黜之后没有今日。他依旧是对的。
可是……站在他们面前的废后啊,她已有太多的光环……她似在诠释着,陛下,废我之,错邪。她使得那自大无尊的天子动摇了,他在……后悔么?那样的伤痛,他未给过赵后,未给过后宫中的任何一女子……却给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废后……
成忠复杂的看了刘紊一眼,棘手的问题啊。
“扬才问,朕问你,彻皇子近期情况可好?”“铮”一声放下茶盅,刘紊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满脸怒容。
“这……太医说情况不太乐观。彻皇子似无心医治。几月下来,未见有好转。”
刘紊咬牙道:“去告诉他,下月元旦在即。倘若他身子好了,朕就带他去找绾绾。还有安儿,让她最近乖张一些。不要处处惹是生非。倘若再见她犯错一次。永远的待在宫中,半步也不许踏出。”
扬才问深吸一口气,快步的退了出去。道:“奴才这就去。”
刘紊随即起身,道:“找人传话即可。”他一顿,道:“还是你自己走一趟。”
彻儿居于文成宫偏处,它与正殿只相隔一道石拱。刘紊处理要事也未被干扰。大臣对彻儿居与文成宫有些费解。安公主如今由薇夫人领养,且龙宠正盛。可这彻皇子……他们实在不明白刘紊的真正用意。在不清楚之下,有人道:“莫非陛下承认彻皇子的生母……”所以,至尽彻皇子未被人抚养……此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
一路上,扬才问疑惑刘紊与彻儿之间的父子关系。比起太子,论起三皇子,这彻皇子也算是颇受刘紊的器重。几月下来,他隐约觉察,刘紊对待废后的这一双儿女着实有不同的感情。
刘紊和彻儿拥有相同倔强的脾气。记得彻儿醒来,初见陌生之所时,惊慌也是瞬间闪过。随即看着眼前冷锐的父亲,他只道了一句:“我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