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问我此书是哪里来的,我只好说是从一商贩手里买来的……”左君皱眉道:“姐姐,我欺君了,咋办啊?”
正弹的兴起,冷不妨的被左君的一席话给轰炸的粉身碎骨,找不找头在哪里。他口中的陛下,自然指的是刘紊,她的丈夫!
左君,每说一句,她的心就沉一份,最后沉到底时才反映过来是‘死海’,淹不死人!她松了口起,见左君疑惑的看着她,她急忙道;“好可怕,真没想到陛下会过问此事。”
原来她方才担忧神色是怕陛下啊。左君了悟,复问:“姐姐这书打哪里来的?姐姐可要如实的告知弟弟才行,弟弟为了姐姐,可犯了欺君的在罪啊,是要杀头的。”他一脸严肃。
易嘉知道他在套自己的话,想起他方才所说,的确是该好好谢谢这位弟弟,倘若不是他,估计现在刘紊也会四处寻她,她也不见的安生,可能又会遭受幽闭的罪……依照刘紊的雷霆手段,她不死也伤。
她故做担忧害怕状,道:“这书是我爷爷在商贩哪里买来的,听那商贩说写此书的唤孙膑,故叫《孙子兵法》,爷爷闻后心下疑惑,待发觉内容不俗便收藏起来了,我自小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一遍就能背下来了,所以……”左君的眼神越来越诡异,盯着易嘉浑身发毛。
“姐姐不是失忆了么?”他灼热的视线让易嘉暗叫不好。露馅了!
“我只记得我爷爷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记得了……”耸耸肩膀,貌似镇定的回答。她向来不会撒谎,只要一撒谎,耳朵就会通红一片……
做无意的抚摩耳朵,易嘉放下心来,很好,耳朵很正常。
“是吗?”左君的语调让易嘉闪过丝怒气。不乐道:“怎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着?”
“呵呵,不是,不是!”
两人又闲扯一番后,左君才离开。最后还不忘回头别有深意的朝易嘉看一眼。
绚夫人是个宫女,出生算起来算的上卑微,她没有薇夫人显赫的家世,没有皇后有一个能干的弟弟,她在这深宫里,只有自己!
之前她有个可爱的孩子,一个伟大英明的丈夫,可是,现在她依旧什么也没有。
孩子,让别人喂养。丈夫呢?同他人而眠……
自己终归什么也没有!那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给了她无比的荣耀,又给了她无比幸福的希望……眼下,他同样给她了如今的这一切,空荡荡的冷宫,空荡荡的心。这一切,都是他给的。
绚夫人的美属于妖艳,一种让男人都心动不已的绝色。她时常想那从未谋面的程皇后,她到底是何模样?和自己相比较呢?谁更胜一筹?
这一切不得而知,现在,她亦不想知道。
美又什么用?那程皇后不是依旧空有美貌,不也被幽闭起来了吗?美貌啊。它在帝王眼里,要多少,有多少,他从来都不吝啬的去抢夺,然后无情的毁灭。
她抚摩自己的面庞,看不出情绪。哀——莫大于心死!三年零二天的宠爱,让她沉迷于那阳刚的气味中,每夜的交欢,他总是甜言蜜语,柔情以待。让她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全天下间,绚夫人,只有她一人,而已!转眼,边灰飞湮灭,抓也抓不住。他曾无数次的把玩她乌黑的秀发,道:“你的头发比皇后的还要好看。”
是啊,皇后是宫女,她也是宫女!她能成为皇后,她为何不能?
“你只要陪在朕的身边,什么也不要做的就好。”那夜里,他擒住她的手腕,冷冷道。冷的让她觉得,炎热的夏日犹如冬窖。
错了,一切全错了。
错,她不该有邪念。
错,她估错了那位帝王,他怎么允许,怎么能让第二个赵凤仪出现呢?
错,她以为他爱她,现在才明白,帝王是从来不谈感情的。就连欢爱时,他都冷静的可怕。他从来不沉迷于美色中。
错,错,太多了!
最终,她输了!
“娘娘说什么了吗?”她庸懒的躺在塌上,假寐。幽静了几月下来,她瘦的可怕,却依然是个难得的妖娆美人。
“娘娘说陛下进几日来为突厥来犯十分伤神,而且陛下长住在薇夫人……娘娘她说,有机会定会禀明陛下,让陛下来探望娘娘的。”说话的是个宫女,和她一起进宫。如今物事人非!
“哼。”她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挥挥道:“你且先下去,我累了。”
那宫女同情的看她一眼,退了出去。索性她没有注意,否则又要闹脾气了。
半躺在塌上的绚夫人突然睁眼。微笑道:“赵凤仪,你会得到报应的,那个位置,你是做不牢的。我会等,等到你落的同我一样的下场。我会等的,我等着呢!”
宫女出后不久,边闻身后的有女子发笑的声音,她垂下眼。“唉,不久估计要疯了吧。”
元天781年,四月,晴空万里。
司马超群带领十万将士,与突厥进行交涉。这是续三年后,与突厥又一次的大规模战争。
众人都还记得,三年前,赵后的弟弟,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年,一拦八万大军,直攻突厥军营,连战三年,大胜。武德陛下昭,封远国大将军。那年,那少年才十八岁,齐王朝最年轻的将军,他成了一个风靡的传奇。也是那年,深居云秀宫的女子,一宠十年不衰。
司马超群,一个身经百战,有勇有谋的沙场老将。十三岁入军,十五岁博得左元帅的赏识,十八岁提升为副将,十九岁亲上战场应敌,跟随左元帅近四十载,曾多次立下汗马功劳。先帝对他三次封候,一次欲封一郡之王都被他婉言拒绝。
他为人耿直,赏罚分明。是难得一见的贤臣。在齐王朝,他是个响铛铛的人物。
如今他带领十万将士,誓言欲要踏平突厥领土。可是,事实往往难料,不曾想到的是,在五年连战之中,易嘉曾也许下誓言,她道,我定要将突厥移为平地,以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