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怎么就不会察言观色呢?!
而且,现在寺庙里,理应没有别人才对!他是怎么进来的?!
上官珂带着戒备的眼神看着他,开口回答:“公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小生不过是想知道小姐府上何处,改日好登门造访。”
“原来尉迟兄有调戏佳人的爱好——”凌烈的声音顿时在上官珂的耳边响起,让她瞬间觉得安全起来。
抓过身子,对他福了福:“王爷——”
“嗯,”凌烈只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锐利的眸子一直盯着站在上官珂面前的尉迟良人。真是可惜了这个名字,他在心里冷笑。
“原来是凌王爷,许久未见,最近怎么不去月楼饮酒了呢?”尉迟良人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凌烈,但是眸中,上官珂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恭敬的意味儿。
而凌烈也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像,阴冷的眼神直视着他。
呵呵,好玩。她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本王爷时间有限,想去,却不得空。”凌烈冷冷的回答。走近上官珂的身边,状似亲昵的靠在她的颊颈边,轻轻的嘲讽道:“想不到,王妃不仅前有冷侯刚前来挑衅,后有尉迟良人献殷勤啊——”一字一句,冰冷入骨。
上官珂眨了眨眼睛,呵,她可以将此理解为吃醋吗?
“王爷您是吃醋了吗?”挑衅的眼神看着凌烈,她就不信了,她挑战不了他的权威!
小猫儿伸出爪子了!凌烈含笑的看着她,心里暗忖着。
“本王,又岂可会为了上官珂吃醋?”暗笑她的自大和无知。
接着,想起身前还有一个目标,凌烈抬高了音量,“尉迟兄,不知道你至今有无进过如环姑娘的房?”话一出口,凌烈就看到尉迟良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王爷何苦挖苦在下——”眸中带着微微的伤痛,尉迟良人难得的露出了纠结的神情,继而心有不甘的回了一句:“王爷有三位美夫人在怀,是否已经将正牌的王妃打入了冷宫?唉,可怜的王妃,长得丑并不是她的罪过呀。”狠狠的反击凌烈,得意的等待着凌烈黯然神伤的表情。
哈哈——
凌烈忽然发出大笑声。
尉迟良人有些不解,以往他每次说到凌烈的正牌王妃,凌烈总是臭着一张脸,今天怎么发出大笑?难道几日不见到月楼,他的神智已有不清了?
“王爷莫不是精神不好了吧?”
“尉迟兄,你错了,本王的王妃不正在此吗?你看看,本王有将她打入冷宫吗?”手揽上了上官珂的细腰。
尉迟良人此时才真正认真的看着上官珂。她就是王妃?那个城里皆传她是丑女的王妃?
看来他的线报错误了。
收回脸上讶异的神情,尉迟良人敛了敛神情,说道:“原来这就是王妃,小生尉迟良人,见过凌王妃——”他微微鞠了一躬。
抬眸,瞥到了微风吹动的上官珂的面纱,若隐若现的清丽容颜,让他的心神有些不定。
凌烈见状,神色一暗,往上官珂的身前一挡,便将尉迟良人的视线挡住了。
“今日隆福寺已经戒严,尉迟兄如何进来的?”他神情威严的问道。
“王爷,你我相交一场,总不会就此赶我出去吧?”尉迟良人一甩手,手上的折扇便打开了,在胸前轻轻的摇晃,微风吹拂着他的发丝,给他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飘逸味道。
凌烈的眸子半垂下,随即抬起,脸上挂着透明的笑:“本王自然不会赶尉迟兄出去,只不过,你一直追问王妃的府上,不知道有何贵干?仰或是,改不了你那花心的本性?”
“哈哈,”尉迟良人忽然的笑了,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王爷错了,要比花心,在下据对比不了王爷呀——”暧昧的眼神撇了撇自他们身后而来的两位夫人。
凌烈神情一窒,眼神阴鸷的看着尉迟良人。
尉迟良人见状,知道再也不能惹下去了,这已经到了凌烈的危险界限了!连忙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一步:“王爷有家眷在,在下就不打扰了,望王爷抽空去月楼,咱们好饮酒作诗呀——”
说罢,没等凌烈回答,他又看了一眼上官珂,脸上带着别具意味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凌烈瞪视着他的背影,心里一股郁闷之气顿然窜起。
“王爷,妾身求到一支上签,观音娘娘说了,妾身一定可以为王爷生下小贝勒的——”雪夫人兴高采烈的拿着一支签纸,兴匆匆的拿给凌烈看,想要博得他的一笑。
哪知凌烈此时正在气头上呢,哪里管得了什么贝勒不贝勒的?一挥手,就将她手里的签纸给打落了。
雪夫人眼眸里含着泪光,看着凌烈,娇弱的面容可怜兮兮的:“王爷,您这是——”
凌烈烦躁的对着他们挥挥手,转身离去了。
雪夫人看着凌烈离去的背影之后,弯下腰来,捡起了地上的签纸,继而看向上官珂。怒视:“上官姐姐,你又做了什么惹怒王爷的事情了?”大有问罪的神态。
上官珂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关她什么事情了?!
看雪夫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她就觉得不适!回敬了一句:“雪夫人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惹怒了王爷反而来责怪与我?”开玩笑,以为她上官珂就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雪夫人被她的话击得脸色惨白。
上官珂微微一笑,看到言夫人在雪夫人的身后嘴角勾起,眼中却露出无辜,不由的心下一震。收敛的笑容,上官珂也跟着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禅房。
言夫人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和可怖——回到了禅房的上官珂依然被她的笑容所影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