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眼前的男人,我无精打采,知道他死不了,又何必着急。或者说,他把我当成敛滟,害我郁闷那么久,所以有点生气吧。
大约过了个把两个小时(不习惯用时辰来计算,我脑子还没有发达到可以记住可恶的什么子,丑……等一大堆东西),窝在桌上睡得口水直流的我听到清晰的声音,“遥遥,遥遥……是你吗?”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往床上瞟了一眼。突然,我睁大眼睛,只听‘刷’的一声,就已经冲到床前了。因为某人正看着我,优美的眼睛似乎向偶放电。最重要的是,他神采奕奕的坐在床上,毫无病容。难道我给他喝的是圣水?还是……回光返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咳嗽了一声,问:“喂,你好了。”
他利索的点点头:“有遥遥的照顾,自然好了。”靠?还当我是遥遥。
我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快要挂了吗?”其实心里很害怕,生怕是回光返照。
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只有我的遥遥,才会在我发烧的时候喂我喝盐水,糖水。只有我的遥遥,才会满口粗话。”
我一个头两个大,什么意思?他不是昏迷了吗?怎么知道我给他吃什么东西?
“到底怎么回事?”给老娘从实招来,我怎么感觉上当了?
他趁我不悲,紧紧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
我故意把头迈朝一边,“为什么要看,你的眼睛是很好看,可是光看又不能吃。”
“遥遥,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是遥遥,为什么装做不认识我,为什么?”他猛烈的摇着我的身子,力气好大,完了完了,典型的回光返照。
“我不是遥遥,不是,我是敛容,是翩翩。”本来就是事实。
“你是遥遥,是敛滟,是绛云楼的主人。”他不容我置疑的确定。
“不是遥遥,不是,你就当遥遥已经死了吧。也许有一天,她回回来,但是目前你就忘了她吧。”穿越是说穿就穿的吗?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回来。
个男人很霸道,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怀里。“你是遥遥,我不许你说自己死了。你是我的,没有我允许,不能死。”
我拼命反抗,他却低下头想强吻我,我一着急,给他一个大耳光。
他楞住了,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我突然很同情他,像他这样的情圣还真不多,偏偏不能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我叹息道:“我知道你当我是敛滟,当我是遥遥,可我不是。”我指着自己:“我是敛容,我是翩翩。你看清楚,我是翩翩,不是遥遥,看清楚啊。”
齐轩冷静被我打了一巴掌,渐渐平静下来。冷冰冰的问:“你说敛滟是你师妹,是真的吗?”啊?原来,我跟管家说的话全部听到了。难道,从一开始,他就是在演戏?
我也冷冰冰地道:“是,苏敛滟,遥遥是我师妹。我是敛容,是翩翩。”这男人耳朵有毛病,这句话我记得不是第一次说了。
“敛滟……她在哪?”帅哥忧郁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西西,还真没见过。回到现代以后,我打算找几个帅哥,欺骗了他们的感情之后,苦着脸说“我们分手吧,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不会幸福的。”那滋味应该不错,叫上敛滟一起去看。跑题了,说正经的。
“敛滟……她很好,也许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吧,也许有孩子了吧。”敛滟原本就是男朋友的,她穿越期间,她男朋友也没有忘记过她。记得她刚回去,那个男人就向她求婚了,敛滟答应了。可怜的诚王,你被我家敛滟姑娘甩了。
或许,敛滟心里也苦,她觉得自己无法回到古代,不如就随便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嫁了。她想将古代的情,当作梦一场,永远的埋在心底。
“她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以看出,这个骄傲的男人,心开始碎了。突然听说自己最爱的人要结婚了,这打击真是不小。
我苦笑:“他长的一般,家里很有钱,他老爸是一家国际饭店的懂事长,这个男人算是十足的世家子弟。但是,他不放浪,不花心,对敛滟很真诚,敛滟嫁他应该会幸福的。”敛滟,姐姐远在古代,能做的只有祝福你了。
“国际饭店,懂事长?”他突然笑了:“你跟她还真是姐妹,说话一样那么怪。”
我知道自己失言了,只是笑笑:“忘了敛滟吧,敛滟她很爱你,但是她有自己的苦衷。你们的情只是梦一场,忘了她吧。敛滟是好姑娘,可她不是天下最好的姑娘。你是王爷,多少名门淑女都排着队想嫁你,何必那么挚着。”
“可以多说一些敛滟的事给我听吗?”他低着头,心里一定很难过。
“可以,但是你先告诉我,你明明昏迷,为什么会听到我和管家说的话?”我现在绝对不相信他是在回光返照,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耍我。
“去死吧,死不了本小姐补上几脚。他妈的,欺骗你姑奶奶我,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的眼泪是很值钱的,赚了我那么多眼泪,你拿什么赔偿我?”一声河东狮喉从绛云楼传出,此声音的主人正是我。有王府里的好事之徒猜测,我是不是因为王爷病重,伤心之下疯了。正猜测中,一红脸女子怒气冲冲的冲出了王府,那个女子就是我了。我怒火中烧,身上已经起火了,头发都差点烧起来。
本小姐听说他病了,多年不流眼泪的我差点哭死。没想到,这家伙是装的。
据一号犯人(齐轩)口供,他确定我就是他的遥遥,敛滟姑娘。装病是的目的想逼我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然后带着我私奔。
这个损招从昨天就开始策划了,他与二号犯人(管家)合谋,先是到莫家延迟婚期,又进宫禀明太后。然后让一些人到处散播他因为我而病倒。可是莫家的人都不想让我知道这个消息(估计是莫老头听到这个消息,下了命令不准告诉我),所以直到今天我才去看他。其实我一进绛云楼,他就已经等着看我表演了。哪知道我哭了半天,居然说我不是遥遥。他刚想问清楚,又见我给他喝盐糖水,再次‘确定’我是遥遥。(因为这个方法遥遥用过。)我爬在桌上睡觉的时候,他一直在观看我流口水,然后不由自主的叫了“遥遥”,就把偶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