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和遥遥到山中探险,不小心滚下山坡。等我醒过来,她已经不见了。当时,我以为她已经遇难了,哭的死去活来。今年春节,她突然回来了。我问她去哪?她只说自己有一段奇遇,有机会就会告诉我。万万想不到,这家伙居然穿越了一回。更想不到,我也穿了,而且还跟她穿到同一个地方,遇上同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我全都明白了。初遇的时候,他对我诸多关注,只是因为《葬花词》,遥遥到这里后,一定念过这首诗。所以,他听见我念,就想起了遥遥。我名叫敛容,与敛滟只差一字,他似乎将我当成了敛滟。遥遥的古筝弹的很好,要我弹琴是为了确认我是否是真是遥遥。我和遥遥性格差异很大,但是爱好却是相同的。我们的古筝是一起学的,都是院长妈妈教的,自然有几分相象之处。当我弹了古筝以后,他真的以为我是遥遥,所以才会想到看我的容貌。我拒绝,他更加确定了我就是遥遥,便私自取下我的面纱。
看到我脸上的疤痕,他以为遥遥因为毁了容貌,所以才离开他。那一刻,他更确定了我是遥遥……
原来,只是一个误会。我还以为天下真有不介意我容貌之人,原来只是一个误会,呵,我哑然失笑,我敛容算什么啊,是是人家的替身。
仔细一想,怪不得刚才见到的那副画的时候觉得熟悉,原来画中女子是敛滟,穿了古装的敛滟依然是那么美。我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如果我在现代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她应该伤心死了。
我记得敛滟曾经跟我说过,她希望有属于自己的一处园子,取名绛云轩。我说等姐姐有钱,我买栋别墅,就取这个名字。没想到,她的愿望实现了,而且是在古代实现的。那匾额应该是敛滟亲手写的,她的字体我认识。怪不得一进绛云楼,我就感觉到熟悉,原来这是我妹妹曾经住过的地方。
看看嘴里还叫着遥遥的男人,我凄凉一笑:“虽然你认错人,但是我还是觉得你是个好男人,至少你一直记得敛滟。做不了情人,就做我妹夫吧。只是敛滟已经回现代了,不知道今生你们还能不能再见。”
即使他不爱我,即使他认错了人,可是这不是他的错。况且他爱着敛滟,爱着与我生死与共的姐妹,我应该救他。
他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脸色白的出奇,却又有几分红晕。我的摸摸他的额头,有发烧的迹象。我估计已经心情忧郁引发的,只要退了烧能咽药吃饭,其他就好办了。飞快的搜索着脑海里的医学知识,发烧了要注射抗生素,这里没抗生素,葡糖糖已经可以吧?
“两位姐姐,请给我来有一碗糖水,一碗盐水,要浓的,快点。”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去,外面两个丫头听到我的吩咐,应了一声急忙跑去准备。
速度果然够快,两个丫鬟手很快将我要的东西送过来,管家也跟了过来。
我瞥了管家一眼,道:“大叔,麻烦你将他扶起来。”
管家大叔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很配合将躺在床上的齐轩扶起来,微微抬着他的下颚。不愧是管家,够老成,还没说他就知道我要喂他喝水。
我一手捏开他的嘴,一手拿着勺子,将两碗水全灌进去。(依作者看,她发动作十分粗鲁,那架势似乎有点像兽医给宠物喂药)
两碗水见底,我松了有一口气。幸好,他还能咽水,看来他的病也不是很严重。扶齐轩躺下,我对看了半天的那两个丫头道:“俩位姐姐,去煮点小米粥,清淡些。”依我估计,待会躺在床上这家伙就会醒,到时候给他吃点东西对身体有好处。
那两个丫鬟犹豫,似乎想说什么,管家瞪了她们一眼,“露儿珠儿,没听见姑娘吩咐吗,快去。”露珠?好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的。
“姑娘,老奴告退了。”处理完毕,管家很有礼的弯下身子。
我笑:“大叔,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给他喝两碗水?也不担心他的病情?”
管家不卑不吭地道:“姑娘如果不想说我问了也无用,姑娘如果想说自然会说,为什么要问。姑娘你聪明绝顶,见多识管,你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有姑娘在,我家王爷的病已无大碍,老奴何必担心?”什么意思?我跟他很熟悉吗?或者说他认识我?不对,难道他说的是敛滟?这个大叔也把我当敛滟。
“大叔,你在王府的时间不短了吧?”
“从这诚王府存在,老奴就开始侍侯王爷了。”
我眼睛直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哦,是吗?既然如此,大叔可知道绛云楼的上一位主人。”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听说她叫,苏敛滟,又叫遥遥。”切入正题,我没跟老头聊天的习惯。
他显然一震,“敛滟姑娘?”他仔细打量着我,“你就是……敛滟姑娘?”切,又一个认错人的。敛滟是比我好,可是也不需要如此惦记着她吧。
我摇头,“不是,我只是敛容,不是敛滟。”
他似是不信:“知道敛滟姑娘姑娘的人不多,姑娘是如何得知?”
我这妹子也真是的,作为一名穿越者,作为一堆古董中的鲜花,就应该张扬点。老头居然说认识她的人不多,失败,丢脸,穿越者的脸都丢光了。
“不瞒大叔,敛滟是我的妹……师妹。”这个解释恰当,如果说妹妹,莫尚书似乎只有三个女儿。说表妹?莫家没这门亲戚吧,师妹最好。
他惊讶,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敛滟姑娘是您师妹。”
我面带微笑:“大叔,王爷似乎把我当成了敛滟,您是不是也认为我是敛滟姑娘?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敛滟姑娘。”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哎,既然姑娘说不是,便不是吧。”他转过身去,喃喃道:“王爷心里一直念着敛滟姑娘,本想着她能回来,不曾想……哎。”像是对我是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猜他是对我说的吧,他始终以为,我就是敛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