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胆奴才!来人,还不拉下去!”不是上官西楼发的话,是他身边一个看起来四十左右的年长之人说的。听人们说,这个人叫年叔。
年叔是上官西楼身边的人,比府中的管家尚高一个阶级。
“奴婢知错,奴婢是新来的,不懂了府中的规矩,还望年叔饶过一次,雪儿定不再犯。”谷雪猛的跪下,是她刚才看的太专注了,望了最难测的不是年叔,而是年叔前面的人。
“新来的?谁与你说过新来之人便能免罚?”是上官西楼,只见他淡淡瞥了眼谷雪,无情的薄唇轻启。
“…”她噎了。
“还不拉下去。”年叔催促了一声。
“罢了,打二十大板惩戒。”语毕,再望时,那身黑袍已然掠过了她身边,无声无息。
“是,爷。”年叔不禁看了谷雪两眼,但见她还是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跪着,便不再说什么,快步跟了上去。只是眼中略有些异色。
被两个奴才架起了胳膊,压倒了板子上,她没有用内力,这二十板子她自认为还是挨得过。如果用了内力,免不得被人怀疑。而她不想被怀疑,所以必须牢牢的接下这二十板子。
板子如期落下,她免不了呲牙咧嘴。靠,这板子还能再重一些嘛!牙紧紧的咬住,疼痛腐蚀着身体,嘴角一抹殷红如朱砂般耀眼。待到二十板子一过,她神智已经有了些模糊,身子如滩烂泥般被执行的人拽起,她直觉被打的那里已经血肉模糊,微微扯动,就已经痛极。她真是后悔干嘛不用点内力,弄得现在没有了半点防人之力。
房里,同是侍候琳夫人的两个小丫头小心的帮她揭开衣服,撒上药粉。她知道衣服早于肉粘合在了一起,无法硬揭。
“哎,这二十板子可是一点没留情,你忍着点啊,这衣服不揭下来不行。”翠儿是个安稳的人,此时看见谷雪被拖了进来,又是如此伤势,不免惊讶。
“自从尹夫人走了,王爷的脾气似乎变得很糟,动不动就罚人。”四六撅撅嘴,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想说什么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