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凌曦见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进了屋子。
走过桌子旁,凌曦一拍衣服“看我这记性,昨天给你换衣服的时候你身上掉出个这个,我这乡野村民,也不懂这是什么东西,就给你放一边了。”
“不是,是雪儿多心了,雪儿又给嫂子添麻烦了,还要麻烦嫂子给雪儿熬肉糜。”她一笑,掀开被子就要下来。
“你叫的这声嫂子就甜进我心里去了。”她快步上前,阻止了她的动作“身子还没好,再躺会。我这就给你端肉糜粥去。”
“谢谢嫂子。”看着凌曦,谷雪真的感觉到了一种亲情,她对她真的像是嫂子,她就连笑都那么真。
“一家人,说的什么话。”凌曦给谷雪盖好被子,又是叮嘱了两句才离开。
而仅仅是一天的功夫,朝廷内早已是乱作一锅粥。老皇帝于昨日晚驾崩,驾崩的突然,各位皇子全部被宣进了宫中。
上官西楼也是被上官燕迟叫走。
一身玄色衣袍,面覆老九的人皮面具,上官西楼与上官燕迟并肩而上汉白玉石阶。
前方是老二,老三,老五,老六,上官西楼冷笑,终于是死了,他等他死很久了。
老皇帝终究是没有经历预料中的事,上官西楼正好是今日的生辰,今日,他二十八了。而就在他要二十八的前一晚,老皇帝死了。
大殿上,帝后头戴白色殡花,手捧圣旨缓步迈进大殿。
众皇子跪在那里,安静的如同不存在。而心、却早已在那圣旨上。谁都知道老六封储,可是这圣旨上或许还有一丝期盼。
只见帝后将圣旨递给平日跟在老皇帝身边的德公公“德公公,念召。”
“咱家领命。”尖嗓子响彻大殿,德公公颤抖的将圣旨拿起,打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年事无多,近日又是屡屡犯病,特下此召。皇五子上官兰翎心思敏捷,有德君之范,故传位于上官兰翎,望近民,怀民,大兴且可永兴。钦此。”声音毕,整个大殿突然没了声音。
无人猜透,这昨日刚立的储君,怎帝位竟是落在上官兰翎头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帝后点了点头,站在大殿之上“皇于昨日毙,传位于五皇子,各位若无异议,便散了,等丧期一过,便是登基大典。”
殿下,上官幽璁扭曲着面庞,这怎么可能!父皇明明把储位给了他,怎么会另立上官兰翎?若是要传位给上官兰翎,那还为何要封他做储君?
上官兰翎却是得意的笑了,这帝位,终于是落在他手上了。不管以往怎么样,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大兴皇朝的帝王!谁能耐他何?上官西楼死了,这世上就不存在对手了。
上官西楼则是眸子眯了起来,好戏提前上演了。
帝后看众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刚要提高嗓音,就被站起来的上官幽璁压下了话。
“孤昨日立储,父皇今日驾崩,位子怎就落到了老五头上?娘娘,你要孤怎么甘愿?!”
“放肆!先皇丧期,且不论你是不是日后的皇帝,你敢此时站起,便是大不敬!”帝后怒,大声斥责上官幽璁。
“哼,孤不信,这圣旨是假的!谁人能信?这帝位是孤的,怎落到别人头上了!”上官幽璁也是火大,根本没把帝后的话放在眼里。
这个蠢蛋,上官兰翎暗笑,这时候与帝后争执,也就是自掘坟墓,不用他治他,帝后就不会饶了他!
“大胆!来人,将六王爷压入南大牢!”果然,一句话判了老六死刑。
这场棋局,越来越诡异,以前那看起来简单的棋局,早已超出了预料。
七王府已经在上官西楼入狱那日就封了,里面的下人也被遣散了,就连两位夫人都是被遣了走。只有年叔还有琳夫人有数的几个人秘密转移进了八王府。
此时,上官西楼正与众人在八王府密室议事。刚刚得到消息说是老三快马加鞭去了汉都,汉都是比朝歌稍微小些的城,都是大兴繁华的地界。此时老三去那里,无非就是想要调兵,而他调兵不过就是想要老五坐帝位做的稳些。
这兵若是调来了,老五不就更猖狂了?
“依我说,我带人去黑谷围剿,让他们永远回不来!”上官燕迟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纸卷交给了上官西楼。
“不,这个时候,你们谁也不能离开,你们离开了,岂不是告诉别人就是你们干的?”上官西楼将纸卷拿到 蜡烛上,点燃。看着火苗一点点吞噬着。
“七哥,那我们该怎么办?”上官历弘问道。七哥说的不错,他们谁都不能离开,可是又能谁去?难道要七哥自己去?那怎么行?节骨眼上,谁都在筹谋,谁也不能离开。
“爷,璇儿记得爷曾让尹逝去幽冥宫,不如这件事就让尹逝去告知幽冥宫,让她们出马,既可保全我们的人,又能一举两得,岂不好?”郎旋儿握住手中的杯子,喝了口水。她并非小人,只是尹逝既然是棋子,这个时候也就该发挥棋子的作用的了。否则宠她这么久,为了何时?
“璇儿一说,我倒是觉得甚好,那阴姬武功高强,又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既然答应帮七哥夺位,肯定会去。”上官燕迟眸子一亮,那阴姬此时到真是个好人选。
上官历弘也是赞同“璇儿说的极是,那阴姬最近在朝歌闹的不轻,此去若真的除了老三,七哥坐上皇位后免她的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