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远处是碧绿的青山,一望无际的湖泊,山上红花点缀,湖泊荷叶翩翩。近处则是一座园林似的古代建筑,古色古香,结构简单却不失威仪。
旁边还有一些围栏,中间有个大型的马球场,而面前,则是个着古装衣裳的少女。
“这是哪里?”欧若兰声音冰冷,淡淡看向雪儿。
雪儿一听小姐的声音,吓得张大嘴巴,“小姐,你没事吧?小姐,你怎么了,可别吓傻了,你本来就傻,要是再傻下去,你就嫁不出去了。本来你被未婚夫抛弃,已经是个嫁不出去的姑娘,如今又变成这样……”
能不能少制造点躁音?
“停!”欧若兰抬手止住雪儿继续罗嗦,“站着别动,让我先想想。”
“哦。”雪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姐,看小姐现在的样子,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又疯又傻,话都说不清楚。现在的她,眼晴里仿佛闪烁着什么光芒,自信坚强,而且说话清楚,语气平淡,不骄不躁,好生奇怪。
欧若兰再次摇了摇头,她记得男友和小三占了她的床,砸破她的头,抢了她的银行卡,还在她有口气的时候补了她一脚,继尔逃之夭夭。
之后,她就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当飘到这里来的时候,一束光照过来她就被打进这个身体里,之后不省人事。
难道……她穿越了!
现在,说不定她的别墅、公司、地产那些全被以前的仇家吞并,毕竟她以前行事太嚣张狂妄,仗着自己经商的天赋和黑道老大周辰的交情,吞并不少公司,不少家庭破产,树敌太多,震慑商界,慢慢爬上商界龙头的位置。
她今年二十九岁,是最优秀的医学天才、商界女强人,欧氏财阀集团冷血女总裁。有一副好的容貌和身材,牛津大学双硕士学历。
为人从来冷漠强悍,狡诈毒辣。黑白两道通吃,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女人忌妒、男人竞相追逐的对象。
她一直坚持独身主义,只想和弟弟欧洋相依为命,一直单身了二十六年。喜欢她的人不少,敢追的却不多,向阳就是其中一个。向阳个子高挑,是个在读博士生,有一副欧洲男模绝佳身材,总是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嘘寒问暖,竭尽关心。
从小家破人亡,父亲在商战中失利,被债主逼上绝路,和母亲双双自杀,就为了给她和弟弟换点保险。才十岁的她,带着弟弟为父母守灵七天,这七天,除了父亲生前几个好友来探望过,就再也没其他人了。
可笑,父亲以前是欧氏财阀总裁,朋友满天下,巴结他的人多如牛毛,怎么一去世,他们都消失了?她试图去找过父亲的亲戚和朋友,结果换来别人的冷眼和疏离,看着落败的公司,她头一次感到恐慌,作为弱者,就是这种下场。
所以,她要强大起来,凭着惊人的毅力和天赋,她把原本败落的公司撑了起来,公司在她的经营下,渐渐好转,还清债务,还赚了大钱。
在努力的过程中,她结识了比她大九岁的黑道老大周辰,周辰欣赏她的不屈和手段,作为交换,他在幕后替她摆平一切,她则每月将分红输进周辰的户头。
为了变得强大,她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毒辣。
当年逼死父亲的有十个老总,她一一记着,短短五年,她凭借着强势的商业手腕,栽赃嫁祸,用尽手段整垮了他们,并且逼得七个老总家破人亡。
她要让曾经那些瞧不起和逼死父亲的人知道,她欧氏家族不是好惹的。曾经冷血避开她的亲戚,如今个个巴结上门来,全被她嘲讽撵走。
对于向阳,她没有爱,只有些许感动,答应做他女朋友,只是为了疏解自己的寂寞,没想到,向阳却联合小三背叛了她。条件不差的向阳,却看上她的财务出纳,其中定有猫腻。
该不会,他们早就设计好这一切,为的就是等这一天。记得出纳进公司的那天,也是遇到向阳那天,在工作之余她继续学医,在C大和出纳一起遇到向阳,现在想起来,一切怎么会这么巧?
向阳向阳,似乎在哪里见过!噢!想起来了,她曾经报仇逼死的一个债主,就姓向,当时有个小孩子躲在向家角落,冷冷瞪着她,她能感受到他仇恨的目光,跟她当年看那些债主一样。真是一年河东,一年河西。
原来,她栽到仇人儿子手里,仇人逼死父亲,她逼死仇人,仇人儿子再逼死她?
这人生能再破落点吗?她整垮那么多公司,逼死那么多仇家,死了也不冤,只可惜留在现代的弟弟。
死了一回,她也大略想通了,斗来斗去把自己给斗死了。前尘往事如云烟,与其活在尔虞我诈的斗争中,不如做个简单的女子。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吧!前世她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报仇不顾一切,好在幸运,接管了这副身体,那她就为自己、也为曾经的七小姐好好的活,绝不让人伤害半分。
她只希望弟弟能健康的活下去,长命百岁,别像她这样被仇恨占满,一生都在替别人活,活得真的太累了!
雪儿盯着发呆的小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你怎么了。来,我扶你回府,不然大夫人又得罚你了。”
回家的路上,雪儿一个劲的给欧若兰讲这个傻小姐的故事。
她也大概知道了,这个国家叫昊云国,这副身体的主人叫南宫璃月,年方十五,是南宫家族庶出的七小姐,也是昊云国第一美人!虽美貌,却是个懦弱无能、胸无点墨、疯癫痴傻全占的苦命小姐!
无才无德、花痴弱智,南宫家族皆以她为耻。只有生母疼爱,视其为生命。
还惨遭未婚夫抛弃,成为天下最大的笑柄。
受不了未婚夫的奚落嘲笑,羞愧难当的她选择一头撞死。
不料,未婚夫不仅没有一丝怜悯,还抱着美人哄堂大笑,视她如卑贱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