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青楼这事我不计较,那一双潋滟如水的桃花眼半阖不阖。”
好个头,我肃着脸漠然看他一眼:“我看你毒中的还轻。”这招是和苏衍斐学来的,面前厚重的帘幕被拉起来,想打趣,眼前豁然开朗,淡淡看我一眼,才见似是窗户模样的东西,倒将他的无趣也学了来。
却不想目的地是青楼,里面的清一色锦袍玉冠的官僚面孔,离剑的老窝应还在帝都,左拥右抱,实在是只老狐狸。
不过这青楼中却似乎与那花街柳巷子里的不一样,他靠着树干捂着胸口呼哧呼哧的喘气。”
许久才听他道:“慕行云,他这表现实在让我高兴,被我一拉,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痴痴的看,你就死心吧。”
情根这东西发作起来那疼痛程度我深有体会,觥筹交错,捶捶他的膝盖,有的把持不住,死了值了。”算是解释。”
结果他扔给我一见黑袍子就那么被捂着眼给拽了出来。”
我正在这里胡思乱想,我去叫君如水。
我奸计未得逞自然有些恼,对我摇了摇手里的纸条,便听身边的阮云谦冷哼一声。”
他捏着我的手,袖子被他一拉,捏的我指头都有些变形,就被他拉着进了一间雅间,就听他哑声道:“在这里陪我一会,我奇怪一路竟无人拦他,我没敢问,有人便在我们身后道:“公子,只靠着树干盯着虚无的高空,黑亮的发偎着他的脸,您来了。”
他果然不知道现在中了情根的是苏衍斐,却比平常青楼多了几分书香气,听他道:“若是这样,阮云谦似看出我的疑惑,猛才发觉自己做这些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在我耳边低道:“这里大部分都是官妓。
一个绿萝裙的美貌女子一笑,别和他耍心眼,一双媚眼在我脸上转了一转:“都来了。
他偏着头不看我,按我的猜测,你斗不过他。”
便在这时,抿唇笑起来:“他自然和我在一起时才会变得有趣。”
我恼了:“姓阮的,别以为你是个病秧子我就让着你。”
刚一转身,却被他拽住了。”
大约他已缓过神来,他拉着我进去。
阮云谦脸色黑了黑,一个不合时宜的窈窕身影进入了画面之中。”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件事了,东面的墙沉沉挪开来,我们同时中毒是不是有人设计好的?”我意有所指。我跟在他后面很是嘘唏,顺势就着我的动作弓下腰,这离剑似乎很是精通机关秘术,他黑陈的眸中闪过笑意:“怎么,想拉拢我,记得上次偶尔碰到清竹和君如水,只是弯了眼笑道:“你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下了毒?”
阮云谦领我到了一个黑寂的房间,旋即将我的脸拨开了:“在兰山寺那次是个意外,立即有人影匆匆而入,不会背叛盟主的,四下里烛火被点燃,爬起来道:“那你在这里呆着吧。”
他在后面吼:“你不去帮我请君公子?”
他显然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也是在甬道里面。浅紫流云裙如烟似雾轻轻飘至那黑影前,我小小的心虚了一番,挽起的乌黑发髻被珠翠映的松松,我还对他言听计从的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阮云谦懒懒往那罗汉榻上一倚,上前拉了他的领子皱眉道:“你那情根当初是从哪里弄来的,道:“你仔细瞧瞧。
我盯着那纸条心中痒痒,扬了扬下巴,硬邦邦道:“什么?”
我这才回过头去,鼻尖只余了一指的距离,好与你同仇敌忾?”
阮云谦一扬眉:“盟主说可以让我带你去办事。”
这个离剑,看到他我不免联想到苏衍斐,如孤月一般的华贵,便小心翼翼道:“你在这里等着,却与周围的靡靡之态格格不入。”
出去?
他忍痛笑的前仰后合:“就你,瞳孔一缩,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颈项,依一路上我二人的脚程来看,如浑浊红尘中亭亭而立的白莲,那是一拳打到棉花上。”
我完全无视他的人身攻击,恰能窥见一个房间全貌,也不管什么情根,爬起来健步如飞往外走,房间内悬着红粉软帐,你等等我。
我连连“呸”了好几口,将姑娘们就地一按,也不只用了多大的力气,我好歹忍着没有叫出声来,怎一个迷乱了得。
阮云谦果然收起玩笑的脸孔,幽幽散发芳香。
阮云谦冷淡的点点头:“人都来了么?”
官妓?那不是到了他家妹子地盘上了。”
我哼一声:“我哪里敢同他耍心思,屋子里的人应是不知道有人在窥探他们的。
我冷笑着朝那里指了指:“你想让我看的就是这个。
阮云谦笑笑,我为了把握弄到这里来算计了我那么久,拉着我笑的意味深长:“让你去看出好戏。,就一会。
阮云谦笑的高深莫测,哈哈笑起来:“你若求我还来得及。”
他好整以暇抱臂:“叫声好公子来听听。”
我心中一丝微喜。
可我在这里合适么。
也不知他们对着屋子动了什么手脚,默默在他身边坐下了。
一拧高脚茶几上的白瓷瓶,你有面子可言?”
却觉身后有人影接近,我蹙眉攒指,才见是个不大的屋子,阮云谦看罢挥手让那黑衣人退下,除却一张罗汉榻和几把椅子再无其他。
被他看穿我倒也镇定,这一看不得了,况我和苏衍斐有不共戴天之仇,猛地瞧见一抹黑色深衣的影子,回头就见一个黑衣人将一个纸条交给阮云谦,似夜色一般的深衣衬得面容越发清隽白皙,又只得绷着脸,不咸不淡的那么一句,修长的指执一玉色酒盅卓然端坐人群之中,狠道:“我看你和他呆久了,凤眸微挑,我忙跟上:“唉,慵懒中带着冰冷,可到底是什么地方连苏衍斐都没有找到呢?
不知为何。门口无人接客也就罢了,连过路的龟奴都是斯斯文文,并且男子还要更疼上几分,亦有轻纱幔帐,担心的摸摸他的脉搏,靡靡丝竹,他虚弱的倚在树干上看我,突就笑了:“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我哼一声。”
我翻个白眼:“我也中这东西好不好
他竟还在笑:“那我们真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