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园有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呀?跟谁学的?看来七零后和八零后是有区别的,八零后考虑问题自我.率真.敢于表达,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不在一起,很任性,也勇于接受失败的痛苦,不像七零的人有点虚伪.害羞和对感情不负责任。
“我哪有那么坏?”朗园有点内疚:“我太冲动了!”“怎么啦?后悔啦?”安雅睁开眼看他:“害怕啦?”“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后悔呢?遇到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就恨遇到你太晚了。”朗园说的是真的。“放心啦,我又不会让你离婚!”安雅不屑,莫名其妙的男人,我是那种缠着别人的人吗?一夜情而已,又不会让他负责。“说这些干嘛?你要去洗洗吗?”朗园关切地说。“不想洗!”安雅说完,又闭上眼。朗园就让她这样靠着,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一时柔肠百结。
“你想我那那年你跑了干吗?”安雅停了一会儿又说。如果那一年遇上他,结果又会是怎样的?
朗园听安雅这么问更是觉得她有些思维奇怪到极点,好笑异常:“这是两码事好不好?我帮别人的事多了,难道都是有企图心的吗?你不要混为一谈,大家讲点缘分好不好?我那时那样做和你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太绕!听起来费劲,安雅不去想这个了,她摸了摸他的头:“嗳,你的头没事吧?”她一直想问,但总是没问,现在有机会了。“没事呀,不然现在不成傻子了?”“我看看!”安雅把她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也没考虑到朗园此时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果然看到他的头上有一个三寸长的疤痕:“还疼吗?”
哎呦!你说这问题问的!“不疼啦——!”
“你不回家,你老婆不找你吗?”重新躺好,停了一会儿,安雅又问。“应该不会,打过电话了。”“你怎么说的?”“我说在朋友这里,喝多了,回不去。”讨论这些问题,他有点难受,好像是他和安雅商量着在骗伍惠丽一样,他不喜欢这样。
所以他不再说话。
“怎么啦?我一提她你就不高兴的样子?想老婆啦?想了你可以回去!”安雅似乎有点不高兴,语气里就有点挑衅的味道。“不提这些不行吗?”朗园说。“那我去洗澡!”安雅说。他不要提,她也不说了,扫兴。
“等一下再洗不行吗?”朗园看着她,然后翻过身体,压在她身上。“你又想干嘛?”安雅有点害羞的问。朗园就一边动作一边说:“我还想要!”安雅就无奈:“干嘛?没见过女人哪?没玩没了了。”
第二天,安雅起的很早,七点半就盥洗完毕。朗园还没有起床,他大概还没有起床的意思,中间接了一个伍惠丽打来的电话,问他就醒了没有,啥时回来之类的话。朗园就说再说吧,他们中午还要聚聚,我不好推,但肯定不喝酒,最迟下午回去。伍惠丽就没有再说什么。
安雅一直在听,但也没再问什么。等他打完电话,安雅就看了看他,目光里就多了一种迷惘的神色。
“你等一下下去吃点东西。”她坐在朗园的身边,说。朗园坐在床上,拉过她搂着她的腰,问:“你现在就要走?”“嗯。”安雅说。我送你过去!”“不要,你休息吧。”“嗯,那你小心一点,我在这儿等你。”朗园说。
安雅笑了一下,朗园就在她的嘴唇亲了一下:“做好了,给我打电话。”“嗯,你休息吧,我先去了!”安雅说。
然后拿上包,离开他的怀抱,背上包,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朗园也看着她,笑了笑,摇了摇手,安雅才出去。
出了门,安雅招手叫了一辆的士去了兰姿。不太远,五分钟就可以到。想了想昨晚的事,也觉得是酒精在作怪,不然自己不会那么放肆。但从这几天的情形看,谁又能说得清是不是自己故意多喝了酒,然后隐隐期待某些事情顺其自然的发生呢?最起码到现在为止,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喜欢朗园的,他成熟.稳重.优质.真诚而坦率,这都是安雅比较看重的地方。但是她看重又能怎样?他同样不属于她,她很清楚这一点,他还有一个世界。
安雅舒了一口气,先不想这些,先放一放,先考虑今天的手术吧。下了车,到了兰姿,受者八点半会到,安雅和另外两个副手准备了一下工具和一些相关的药物,植入的圭晶体也做好了修改。这之间,她也回答了一些助手提的问题和注意事项。她做了回答,但是有些走神。好在还好,受者来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局麻上血,腔内开口,植入假体,缝合,手术进行了约一个半小时,顺利完成。
安雅舒了一口气,留下客人观察一个小时,直到麻药消失,问了问感觉如何,客人回答还好。“本来这一个星期都要吊水消炎,你每天要来一次观察恢复情况,如果有什么问题,请随时和我们联系。”安雅说。“行,谢谢,我会注意的。”顾客回答。收拾完东西,安雅和院长坐下聊了一会儿,院长姓刘,叫刘莉,就问她“昨天干嘛去了,怎么没回来?都给你收拾好休息的地方了。”“我昨天刚好有个宁县同学约了我去吃饭,好久没见了,就留在她家聊天了!”安雅答。“哦,我说呢。”刘莉说。她和安雅的交情一般,主要是业务上的来往,安雅之所以来往于一些美容院之间,主要也是同行之间互相介绍,这些年也算小有名气,她主要做的业务就是隆鼻这一项,在业界口碑最好,所以有资格的美容医院很多人会找她。
“今天真是辛苦了!”刘莉说?:“走,我们去逛逛街,中午在这吃饭,下午再回去吧。”安雅就推辞说:“不了,家里那边还催呢,让我赶紧回去,我就不在这耽误时间了,这边还好,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刘莉见安雅这么说,也就不再强留。送到门外,由她自去。
安雅离开兰姿,就想着还在宾馆的朗园,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还在吗?”朗园就说:“我不在我会去哪?”安雅就说:“那不一定,说不定你跑回家了呢!”“我不会逃,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朗园答。他口中老是出现不容改变的句子。安雅就笑:“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坐上车,安雅继续说话:“你中午不打算回去呀?”“不知道,我说了中午朋友聚会了,现在回去说什么呀?”朗园答。“那你在这里吧,我回去了。”安雅故意说。“不,我不让你回,我想你!”朗园就说。安雅心里一柔,她也是很奇怪,像朗园有时候说的话就很直白浅露的那种,换了别人说一定很唐突,但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显得特别坦率,毫无掩饰之感,好比他是在骂大街一样,满嘴都是脏话,但你就是感觉不到他骂了脏话。“哼,我在街上呢,你需要什么吗?我给你带。”安雅说。“不需要带什么,你来了,我的全部都就齐了!”朗园说。甜言蜜语不嫌多,几十岁的人了也不嫌贫。“你才认识我几天呀,就想我?你是不是经常和别人的女人这么说话?”安雅就怀疑地问,她觉得他有点花心。
“这和见面长短无关,有些人在一起一辈子也不见得喜欢,可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开始想你了,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啊,傻瓜!”朗园轻笑。“有吗?”安雅故意问。“有!”朗园固执的答。安雅就没说什么了,等了一下,又问:“你早晨没有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嗯,也行,干脆我们就在房间里吃吧,连中午的一块儿!”朗园说。安雅想了想说:“也好,随你!”然后就下车去饭店里弄了几样小菜,带到宾馆去,这样随意,也不会很麻烦。
到了宾馆,开开门,朗园还穿着那身睡衣,放下东西,朗园问她:“还顺利吗?”安雅答:“还好!”“还好就好,我还担心你休息不好影响工作,到时候我的罪过就大了。”朗园答,安雅就白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没有就好,干嘛撅嘴呀?”朗园说,然后再问:“带什么好吃的呀?”“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带了点。”安雅说:“不过没带酒啊。”“酒是不能喝了,喝点饮料吧。”朗园说。然后安雅也坐过来,大概近中午了,可以吃了。安雅就坐过来,两人开始慢慢地吃着。“回去以后你干嘛?”安雅问。“干嘛这么问,我回店里呀。”朗园说,安雅“哦”了一下,她其实也是漫无目的得问,回去以后,她也没想过以后应该怎么办,或者他们应该怎么办,人生一下子仿佛没了计划,不知该干什么。她知道,他们应该不会像正常人一样交往或恋爱,但应该用什么方式?“回去以后你会不会想我?”安雅有点忧伤,以前她也忧伤,但和现在的不一样,以前是伤痛,现在又变成挂念。“我当然会,这还用问!”朗园说。她不怎么吃饭,倒是让朗园也没心情吃了,她像是忽然之间装满了心事。安雅没有作答,想想以后,她又遇到了一个比离婚还难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