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去,突然便听门外有一动,她趴在门缝处向外看,竟然还是那些五毒教的人,不过明显服饰有了很大不同,想来级别是要高一些的,可是,中午不是才来过么?现在怎么又来,叶依云不至于蠢到认为他们还是来给自家发奖励的,只呆在屋里静观其变。
那些人把整栋小楼都围住了,砰的一声好像是蛊屋的门被人踹开了,一刹那阿云还想着让他们好看,那里可是又很多自家的宝贝呢,可是半天没有听见有人惨叫,顿时心生不妙,看来来着不善。
糟了,她阿娘还在屋子里,她从床上翻起,突然听见一声,“阿云,躲起来,找机会逃。”是娘亲?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娘亲的影子,“阿云,立刻。”这话中带了几分严厉之意。叶依云马上躲进了衣柜。
其间听到各种翻箱倒柜的声音,她悄悄摒住了呼吸,她心忧躺在床上的碧姬,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好似听见碧姬的斥声,正要出去,突然感觉自己的屋门被打开了,一脚就踢翻了自己的小马扎,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叶依云已经准备好坠子了,等拉开柜子那一刹那,她就放毒。
吱呀一声,柜子门被打开了。叶依云手心都是汗,就要放毒那一刹那却间面前这人掉头走了,这……怎么回事?那人放过自己了?还是……接着听到脑海中又传来阿娘的声音,“阿云,掀开柜底,跑!”
阿云听闻,用手在地处摸,摸到了一出凸起,往上一拽,竟然直接露出空地,她也顾不上想为啥自己住了十三年都不知道的秘密阿娘会知道,只是听从,然后从空出来的圆洞中蹦了出来,只是落下的时候圆洞闭合,发出一声脆响。
然后不多时就被发现了那个暗洞。从中就看见了正在逃跑的叶依云,连忙示警,只可惜洞孔太小,他根本下不去,于是从袖中取出一只短笛,开始吹奏。
叶依云一听大叫不好,这曲子是用来控制毒虫的,自己原本级不怎么好逃走,现在又多了无数双眼睛……终于钻出了草丛,她回头望了一眼自己那个生活了十三年的家,在阿娘给她说的最后一个字,“走!”后毅然的跑开。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中午那些言谈和蔼的人下午为什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不知道阿娘让她往哪走,她不知道阿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阿娘……一切发生的太快。
身后的毒虫如影随形,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光听后面传来的各种嘶嘶声不用回头她就能想到背后是怎么恐怖的一番景象。想了半天,也只有一处才可以甩开它们,于是也不再犹豫,直奔花坡而去。
果然进去之后,听得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小,逐渐就消失了,她是直接奔着内林去的,想着小七的母体在哪儿,说不定能提供一些庇护,可是跑了半天除了明显感到有强大的气息她根本不敢靠近,其它则一无所获。这才知道怪不得外面的人说花坡这么神乎其神,原来它一直在不断的变化,真的很容易走丢。
然后发现后面终于没有东西跟着自己了,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憋得难受,莫不是是自己杀害扎图的事情被人家知晓了?还是什么?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接连感受了一下青青坠子和小七,都在,还好还好。
她在原地静静的坐着,决心等天黑了摸回去看看。
她原本仗着小七是林子里出来的,应该能够感受林子里的信息,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小七反馈回来的信息是根本没来过这儿,然后一行一人一蛇一花硬是在林子里转了三天才出去,渴了就喝露水,饿了就派青青去找些无毒的果子。
叶依云等夜深了桥桥潜回家中,原本还担忧着有人埋伏,青青去晃了一圈,表示没有敌人,她才摸了上去,蛊房的毒虫都不见了。阿娘也不见了,其他东西虽然东倒西歪的,但是都还在,看着这幅场景,忍不住的神伤,就在三天前还是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怎么会成这样。
她又匆匆跑了出去,想找邻里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又有些胆怯,万一她们举报了自己怎么办?或者是自己会拖累人家。
正想着事情却突然听见楼梯有异动,她一个闪身,躲在门后面。
迎着月光,她看见来自己家中那人好像是住在寨口无儿无女的张伯,这么晚了跑了自己家作甚?一连串的变故发生让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阿云,阿云你在么?”
看着张伯小心翼翼的呼唤着,叶依云心中一动,万一是阿娘让她来的呢?就连忙出声,“在。”
这一出声到把老人家吓了一跳。
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进了屋子,对着阿云道,“啊云啊,是你吗?”
“是我,张伯。”
“那就好,你娘让我告诉你,要是你回来的话,让你带上东西去天绿山找你二姨。”
“什么,二姨?我姥姥不久我阿娘一个孩子么?怎么会有二姨?”
“这我倒不知道了,碧姬就是让我这么跟你说的。”
“张伯,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叶依云不得不疑惑她这怎么刚一回来就有找上门来的。
“是你娘告诉我的让我今天来。”
“对了,我娘被他们抓走了么?有没有危险?”
“阿云放心,你阿娘是个有本事的,他们不敢把碧姬怎么样的。”
“可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几天前听说。五毒教的镇教之宝金蚕出了些问题。”
叶依云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金蚕可是被誉为蛊中之王的存在,何况还是五毒教多年以来培育的。可是这种大事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就是献上去一个连蛊都算不上的蜈蚣啊?”说道这,叶依云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悚,“是它?”
张伯凝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叶依云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金蚕有点类似于养蛊人的图腾了,就因为自己献上去一条蜈蚣?天哪,这个世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