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来就听说三弟病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多谢二哥关心。”司徒景轩轻轻应了声,眼里平静如水。
“你刚从宣城回来?”司徒信德皱着眉问他。
“可不是,累了我三天,连嘴皮子都磨破了,总算把周老板的生意给谈下来了。”司徒景烈一边说一边自动自发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他随后四周看了圈,一脸奇怪的“咦”了一声,道:“那个胖丫头呢?主子病了怎么还不快过来伺候?”
不说还好,一说司徒信德顿时气的瞪起了眼,怒道:“别提那个丫头,景轩会生病全是她害的。”
“不会吧?我瞧那丫头挺机灵的。爹,您不会已经把人赶走了吧?”司徒景烈吃惊一声,视线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只是可惜,他预料中的表情没有出现。
“哼,你不说我倒忘了,我明天就让张管事结了那丫鬟工钱,让她马上走人。”
哎呀,动真格的了。
“明天啊?”司徒景烈眼神一转,随后勾唇一笑,“也好,回头让大娘再拨个贴心点丫头过来。”说完一吐气,继续慢悠悠地喝茶。
司徒信德点头说好,随后平了平情绪,与景轩说了好些话,又交代景烈好好照看,才放心的转身欲走。
司徒景烈微微挑起眉,看着刚才开始就不动声色的三弟,露出“我就不信你还沉的住气”的表情。
果不其然——
“爹。”
低沉的声音一唤出,同时引的两个人殷切看去。
“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司徒信德听到爱子叫唤,急忙又返回到床边,殷切关爱。
司徒景轩半下床,浅咳了几声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想问爹荐书一事可有着落?”
司徒信德一愣,眼波里露出怅然神色,随后是长长叹了口气,并没有马上回答。
想他司徒信德一生为商,纵然富甲天下,却也是士农工商,商人下等。若不是得祖上保佑,加之他现在还有几个钱财,不然哪有如此风光。
虽然他与朝中几名要员交情颇好,但毕竟不是自家人,寻不得一世庇荫。而且他也不想三子都步商人之路,于是尽心栽培他们。老大天资聪颖勤学刻苦,本是状元之才,只是没想到四年前他会中途弃考,老二也是机灵聪明,却不是读书的材料,做生意倒是一副好帮手。接下来就是最让他骄傲和牵挂的幼子,从小习文练武,文治武功般般皆能,却偏命运多舛。
想到这些,司徒信德不禁面露愁容,心里很是感慨。景容已经接手他的生意,府里商号里都离不开他。但让景轩去考,他又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这样一想,他只能怀着点希望看着身旁的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