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重的。
司徒景轩睁开沉重的眼,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景轩,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司徒信德看见爱子苏醒,欣喜地凑近身道。
“爹……”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好沙哑,随后苦笑道:“我又发病了吗?”
“大夫说是受了风寒,不过放心,烧已经退了。”司徒信德触了触他的额温,然后扶他坐起身,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让他靠着,又倒了杯水递给他,“只是你昏迷了快三天,期间醒来几次,神志也不大清醒。若不是重楼一再保证只是一般风寒,我差点以为你会……”下面不吉利的话他不敢说。
司徒景轩伸手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唇色因茶水的滋润也稍微好看了些。看着眼前这张写满关心与担忧的面容,他心里有着自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最后只是动容说道:“爹,让你担心了。”
司徒信德轻声一叹,道:“别说傻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你的身子。”说着就拿回茶杯放回桌上。
司徒景轩扫了眼房内,该出现和不该出现的身影都不在,他微微垂下眼,轻吐了口气便合上眼沉思。
他的脑海里空白一片,只有几张模糊人影。有娘有爹有不认识的男人有不想看见的人,还有一道断断续续的念碎声。最后的这个认知让他觉得莫名烦躁。
“官府昨日传来话,说当年害你的歹人有些眉目了,张大人说会全力侦察此案。景轩,等抓到那个歹人,让他交出解药,你的身子就可以复原了。”
听到话,司徒景轩慢慢整开眼睛,眼里的喜悦却并不多,只淡淡应了声,“希望吧。”
司徒信德一瞧,以为他是心灰意冷了,正想出声安慰,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两个人同时将视线看向门的方向,只见一道颀长身影缓步走来,来者扇子一收,一脸心疼不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