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小顺着她的手指过去,发现是路边的一条荒草丛生的小径。杂草稍稍掩盖了路径,但依稀能看出路形极为工整,在转弯处,还有示意的石跺,石跺花纹简洁细致,不似俗物。
“好,那我等会来看你。你先别忙了。”杜小小收回视线,扶着胖胖起来,将人扶到厨房才放心地回到烈园的后院赶。
她压着草走入捷径,绕过一个弯,一幅美景顿入眼帘。
只见前面有一座小巧的庭院,红墙黑瓦,庭院周围野花怒放,各种颜色争奇斗妍,里面传一阵悦耳的琴声,似有若无,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跟着去听个真切。
杜小小一个闪神,停下来凝神细听,琴声低沉婉转,似有些不得志之意。
她随着琴声进了院子,令她惊讶的是,庭院前赫然有座石雕精致的凉亭,凉亭周围还留有几分的空隙,里面流出了一排清澈的水,水流的终点是一个直径有两人高的池子,池子的水面挺着几朵粉色的荷花,绿色的荷叶悠然地在水面漂浮着。
她再仔细一看,原来正是凉亭里有一个人在弹琴。
一身素白的长衫,黑色的长发束成一个冠,有一部分黑发披在脑后。
杜小小看着与平常完全不同的二少爷,一下怔然地没了反应。
气质冷然中带着卓越,此刻专注弹琴的他另有一番味道,冷然中竟矛盾地有几分激狂。
杜小小静立了片刻,那琴声也逐渐停止,最后余音袅袅,终是平静了。
“你来了。”一个声音从高处传来,如玉石相击,动人之极。
杜小小惊讶,这个语气,难道二少爷知道她会来?
“二少爷,您的伤怎么样了?”因为隔的远,看不太清,她不禁迟疑地唤了一声,
“抹了药,已经消下去了。”司徒景烈并不看她,只是双手仍放在琴面上,轻轻地拨动琴弦。神态颇为悠闲,神情却很冷淡。
“哦。”杜小小很不习惯这样的他,眼睛看着人,有点傻笑道:“那奴婢就放心了。”
“你很担心我?”醇厚的男性嗓音响起。
“啊?”杜小小被这暧昧的语调吓到,心头扑腾了一下。
司徒景烈没有马上接话,而是调了几个音,过了片刻,他才说道:“竟然来了,今日就与我出去一趟吧,我会派人和三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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