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将到,司徒景轩看书看得更勤,杜小小无事可做,只能干站在一旁杵着。
司徒景轩不想自己心躁,就命她去书市买书,杜小小不识字,他便把要买的书名列在纸上,让她一本本去找。
杜小小乐得能有事做,自是答应的轻快。不想第一次买书,她把修订本买成精装本,把诗词买成曲赋,回来挨了司徒景轩不少奚落,恼得她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日,司徒景烈起了个早,正欲出府时,撞上了同准备出府的杜小小。
杜小小正拿着张纸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笨丫头,一大早在这嘀咕什么呢?不用伺候三弟了?”
“二少爷好,少爷在院里看书,是他命奴婢出府买东西的。”杜小小急忙回答,深怕被人以为她在偷懒。
“你手上那是什么?拿来我看看?”司徒景烈挑眉,有点好奇什么东西让一早苦着脸。
杜小小想也没想的将纸递给她,
司徒景烈扫着手上的纸,眉头一点点蹙起。
《伤寒论》《杂病论》《千筋错》《识骨疗法》
三弟买这么多医书做什么?
“二少爷,这个字念什么?”杜小小靠近,手指着那个笔画最复杂的那个字。
司徒景烈正要答,少女独有的馨香却在此时似有似无的从鼻尖传来,惹得他微眯起眼睛。
杜小小抬头,对上了双幽深目光,一下没了反应。
“你还真是缺根筋。”司徒景烈暗暗吐了口气,迈步走在前头,与她拉开了距离。
“大字都不识一个,三弟竟也放心让你出来。反正我要去那边喝早茶,顺路带你过去。”
杜小小愣在原地,顺路?芙蓉茶馆离书市好远啊!
司徒景烈停下脚步,回头见她一脸呆样,话里没着好气,“我说顺就顺,还不快点过来。”
杜小小回神,小跑过去,心里不知怎地有点难为情。
两人来到轿子旁,司徒景烈袖子一摆,弯腰进了轿子。
杜小小安分地站在轿身边,等着起轿,只是等了一会,轿子纹丝未动,反倒是司徒景烈等的不耐烦,他掀开窗布,“傻站着这做什么,快给我上轿。”
“啊!”杜小小错愕地睁大眼睛,圆眼里的不置信分外鲜明。
“我都说了是顺路带你过去,敢情我刚才的话,你压根就没记在心上啊。”司徒景烈被气得无奈,扇子从半大不小的轿窗里伸出,咚咚地敲了她额头两下,没好气道;“再不上来,少爷我要你抬着轿子走了。”
杜小小被敲得脸色通红,心里一股感觉很怪异,也说不上是什么。明明是嫌弃她的语气,可她竟觉得二少爷只是在抱怨,并没有别的意思。
她不敢再耽搁,颤悠悠地上了她平常连摸都不敢摸地华丽锦轿。
杜小小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只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角。不料,还未坐稳,轿夫已经抬起轿子走人。
所幸被一股力量拉住,才没摔倒在地。杜小小喘着气,脸上惊魂未定,这时扶着她的手已经松开。
她抬眼,意外地对上了双满是笑意地桃花眼。
“说你笨,你还真不怎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