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又羞又恼,羞的是昨天的鬼使神差,恼的是顾向北今天对她的防备。
终于,忍无可忍的沈清欢在医院的洗手间堵住了顾向北。
顾向北正在给温恒清洗水盆,身为温家的未来女婿,顾向北一向懂得如何去做才能让温家伯父伯母对自己的印象更好,所以沈清欢冲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顾向北清洗的背影。
顾向北一转身就看见沈清欢站在背后,面色气恼。
他知道她的来意,也不说话,等待她先开口。
“你为什么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沈清欢看了一眼从身边走过去的病人,压低声音问。
“我怕一个不小心,温思忆的爸爸就死在你手里。”顾向北如炬的眼光落在沈清欢的脸上。
沈清欢的脸一下子变得又白又红,她绞着手指,讷讷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昨天……”
“对不起,那和我无关。”说完,顾向北就要绕过沈清欢。
“等一下。”
沈清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他要走,一急手就拉住了顾向北的袖子。
顾向北的眼睛落在拉住他袖子的手上,没有言语。
沈清欢心里慌的要死,松开了拉住衣袖的手,脸上像要自燃一样,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不是故意要拔针头,还是你只是不是故意拉住我?”
顾向北语气淡漠,已然对面前的人没了耐性。
“我……”沈清欢错愕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顾向北,却无言以对。
“请让一下。”顾向北的身影随着声音一同消失在水房,沈清欢听着水房滴滴答答地水声以及旁人经过时或惊讶或冷淡的眼神时,心里觉得无力。
夏日的水房,竟袭了阵阵凉意,沈清欢只觉得皮肤上泛起一粒粒小颗粒,伸手摸了下手上的皮肤,竟没有什么温度。
整个下午,沈清欢远远地离温恒的窗前坐着,其实大可不必,因为顾向北早在沈清欢重新踏入病房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温思忆和沈忆都没有提起他的去向,沈清欢也不会笨到去问他去了哪里,只是水房里冰冷的声音在一整个下午都充斥在她的脑海里,令她迈不开脚步去靠近温恒。
夏天的天气,就算是躺在空调间,温恒的身体也有丝粘腻,沈忆伸手在丈夫的背部摸了一把,对温思忆说:“思忆,你去打盆水,我给你爸爸擦擦身子。”
温思忆一脸的不乐意,沈清欢站起来,说:“我去吧。”
温思忆理都不理沈清欢,拿了盆出去,直接当她是空气。
沈忆的眼睛落在丈夫的脸上,眼底竟渐渐涌出泪花,听到沈清欢的话,她低低地说:“让思忆去吧,清欢。”
沈清欢重新坐下来,不再说话。
轻年说,好郁闷啊啊啊,我在写大纲,写了十二个小时多了,还是写不出来,今天没码字,光折腾大纲了,到现在上传,轻年呜呜,啥也不说了,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