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寒冷冷的眼光一扫,视线自他脸庞落到更衣室大门上,又转到手下:“敲。”他就不信,她会飞掉。
陈宽领命上前去,一面敲门一面唤道:“杜小姐,杜小姐,请开门。”
连续几遍过后,门里无声,静静的仿佛空无一人。
“撞!”夏微寒一声号令,许多人用力踹去。
门一撞开,一只鞋飞出,险些砸到陈宽,他头一偏,叫身后的夏微寒撞上了。那尖尖的跟在空中划过弧线,扎向他胸口,呈直线坠落。
夏微晨后退一步,嘘了一声,挑眉笑:“哥,杜小若这是活腻了,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修长洁净的手指掸去西装胸前的灰,夏微寒虽然此时处境狼狈,脸色却无半点慌乱,反倒一副云淡风轻:“她不是活腻了,她是活得太腻了。”
说着话,皮鞋动了动,瞬间将脚边的鞋踢回更衣室,“给我穿上去!杜小若,疼你也得给我忍着!”他就是要让她疼,疼到她难忍。
小若望着他决然的背影,心酸得直想流泪。
自婷婷一死,他就开始冷落她……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中有了恨意?他到底恨她什么?
强忍脚趾的剧痛,她走向餐厅居中那个大大的圆台。
台下厅中央的桌,夏微寒坐在那里,上扬的嘴角,凝着高深莫测的冷笑。
指尖下的这一曲是《彩云追月》。
时光在音乐里倒流。
她坐在琴凳,恍惚见肖婷婷坐在他身边,看着专注倾听的他,酸溜溜地赞:“弹得真好听。”夏微寒“嗯”了一声,温柔的眼神,一抹欣赏在嘴角流转。那天他有事,未等到曲终,先回公司。
肖婷婷将她带到露天咖啡座,狠狠地说:“一百万,你离开他!”小若说:“我不走。”“你非走不可!”肖婷婷气急败坏:“表子养的!有什么资格去谈情说爱?”“哗啦”,咖啡往她脸上泼去……
掌声响起,小若惊然,乐曲已终。
她退场,陈宽早立在前头待命:“杜小姐,这边请。”厅中央的桌,夏微寒坐在那儿,姿态优雅,浅啜指间的酒。
他又想干什么?她望过去,他的眼神冰冷如故。裙长,鞋窄,为避免绊倒她两手提起裙,艰难地行至他桌边,她低低唤了一声:“夏总。”
他无视她眉间隐忍的痛苦,并不赐坐,冷淡的扬了扬嘴角:“后面那一段,音声有点乱,思想是不是在开小差?”
她正要答,足底突然袭来一股剧痛,如针尖阵阵钻心,像要钻穿她的心。
痛得支持不住,身一侧,只差没跌倒。腕上一紧,叫他捏住了,脸偏过来,目光平静,看不出一丝风吹草动。
他静静品完酒,又慢悠悠放下杯。
“杜小姐……”陈宽在旁悄悄递个眼色,望着桌上那只空杯。
她一手被他捏住,只好单手去给他斟酒。
他却一手按住,覆在她手背上,做出心有余悸的神色:“不敢。这要是再给我落药,惹火上身,我忍不住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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