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说看嘛,我们伟大的冷书记在床上是不是很强,有没有折腾得你下不来床?”秦洋不依不饶的问道,脸上的暧昧更加的深刻了。
“秦洋,我可要生气了。”钱雨菲板起脸,瞪着自己的好友。
“好嘛,你不想说就不说嘛,我不问了就是。”看见好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秦洋笑着打住了嘴,这个小妮子,把她逼急了,脾气可是倔得很。
“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啦。”钱雨菲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会吧。”这一回轮到秦洋大惊失色了,这怎么可能。
“你们结婚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到那一步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都说了我们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很复杂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算了,以后再好好的跟你说吧。”钱雨菲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刚好店员已经把衬衫包好了,钱雨菲接过来,“走吧。”
钱雨菲猛的转身,不期然的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咚的一声,她的鼻子被撞得生疼,疼得都不像自己的了,鼻涕和眼泪同时流了下来。
“雨菲,你没事吧。”秦洋一把拉住了钱雨菲,关切的问道。
“喂,你怎么走路的?不会看路啊?”秦洋的火爆脾气上来了,一手插着腰,愤怒的骂开了。然而,没过一会,她的声音陡然升高,透漏出一种说不出的意外,“原来是你这个混蛋!”
被撞的男人缓缓的将墨镜拿下来,露出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紧紧的盯着撞入怀中的小女人。
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
钱雨菲听见秦洋的话,猛的抬起头来,沐雨辰的邪魅的笑脸绽放在她的面前,暖暖的,柔美的,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雨菲,好久不见!”
钱雨菲停住了一直擦着鼻子的动作,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的怒火,她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不久!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除了深深的伤害,深深的痛苦,再也没有其他了。她不会忘记,在戒毒所的半年里,每一天的煎熬,那种被万只蚂蚁啃噬着全身的痛苦,那种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然后被强行注射镇定剂的日子,是怎么样的生不如死!
她也不会忘记,多少个夜里,梦里面那个动作粗暴的男人,是怎么样深深的压在她的身上。
她忘不了,怎样努力都忘不了!
而这些,全都拜这个男人所赐!
他还有什么脸,站在她的面前?
他凭什么,还可以笑得灿烂,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以为他是谁?
钱雨菲的手指悄然握紧,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疯狂的恨意,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袋子,尽量让自己的身子不那么颤抖,转过头去对秦洋若无其事的说道:“秦洋,我们走吧。”
“走!这个店里的空气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脏了呢,再闻下去我都要吐了!走吧!”秦洋对这个男人半分好感都没有,跟这样的男人同处在一个空间都让她觉得恶心。
钱雨菲面无表情的挽着秦洋,打算越过沐雨辰,打算绕出去。
沐雨辰忽然一个跨步,拦在店门口,忧伤的目光看着钱雨菲,深沉的说道:“就说几分钟都不行吗?”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钱雨菲一脸的默然,眼神直直的望着窗外,目光之中一片凛然。
“可是,我有很多话跟你说。”沐雨辰狭长的目光中繁星点点,灼灼的看向钱雨菲。那里面,有伤痛,有爱恋,有不舍。
“你烦不烦,人家都说了没有话跟你说,你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有意思吗?”秦洋火冒三丈的瞪着沐雨辰,讥诮的说道。
沐雨辰没有理秦洋,目光看向了店内头低得不能再低的店员,“你们先把这位小姐请出去,我和她有话要说。”他的手指指着秦洋,目光凌厉,带着不可置疑的肯定。
钱雨菲一惊,嘴角泛起嘲讽的笑容,怪不得他可以这么的肆无忌惮!
“是,老板!”店员恭恭敬敬的走过来,歉意的看着秦洋,“小姐,对不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秦洋如火的目光瞪着店员,愤恨的说道,“不许过来!”然而店员哪里会听她的,直直的将她拖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秦洋大骂道。
店员皱着眉头将她拉得好远,店内只剩下沐雨辰和钱雨菲两个人。
钱雨菲索性坐在店内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面色冷冷,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嘲讽的看着一脸苦涩的沐雨辰。“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没工夫跟你耗。”
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似乎他们曾经没有在一起六年过,没有过那些甜言蜜语,美好回忆,也没有那些情到浓处的热吻。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样冷冰冰的声音中抹杀干净,不剩下一点痕迹。
苦涩的味道涌上沐雨辰的心田,他看着钱雨菲那张惨白而消瘦的小脸,嘴唇嚅动了一下,艰难的开口,声音干涩,充满了痛苦,也有一丝苦涩的意味:“你恨我吗?”
酝酿了好久,问出口的也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钱雨菲嘴角噙着笑,一直笑着,美好的笑容如同娇花绽放,透出一种夺人心魄的美,无声而静默,然而沐雨辰却被这样的笑容震得几乎是狼狈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这样无声的笑,比刚才仇恨的眼神,那种尖利的语言,更加让他害怕。
钱雨菲笑着笑着,眼泪都涌上来眼眶,浸润得那双剪水秋瞳更加的明亮,也更加的犀利,直直的看向沐雨辰,一字一顿,落地有声,“呵呵,沐雨辰,到这个时候你还问我恨不恨你?你能找出一个让我不恨你的理由么?”
沐雨辰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渗出血来,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狼狈的捂住自己心口,眉头紧紧的皱着,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这样,才能让痛得快要窒息的心得到稍微的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