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谁若是取得了龙渊里的宝藏,那他就可以成为中原霸主啊!
噗……
她一个穿越女,怎么跟天下兴亡扯上关系了?这狗血的命运,鸡血的剧情啊!
看着她扭曲过来、又扭曲过去的纠结表情,卓元鹤禁不住轻哧一声笑了,继续说道:“秦妃死后,她的女儿十三公主就是护龙家族的后人了……”
“听我师父说,十三公主已经死了啊。”唐宁苦恼的道:“这些人想钱想疯了吧,故意编造出十三公主还没死的假象……”
元鹤叹息,“人的七情六欲,比什么都可怕……”
“等等……”唐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百思不得其解问:“蝙蝠山居士说他找我,纯粹是为了让我成全他的爱情,跟龙渊有关系么……”
“哦?”卓元鹤显然也有些小小吃惊,辗转又道:“传说,龙渊里不仅有数不尽的宝藏,还有长生不老的神药,莫非他想要长生不老药……”
噗……
唐宁同学止不住的喷了,“长生不老药?!我勒个去,这世上决不可能有这玩意儿……”神经病,这些人都是神经病!
卓元鹤点头道:“生老病死,顺其自然,强求不得。但是,偏偏有很多人并不这么想,他们都把自己欲求而不得希望,寄托在龙渊里……”
于是,护龙一族长期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为求安宁,只能隐姓埋名。不巧,秦妃娘娘爱上了姜国皇帝,终于有一天,被人发现她是护龙后人的身份。
唐宁好奇追问:“护龙后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痕迹啊?”
“嗯。”卓元鹤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护龙一族的血脉世代传于女子之身,据说她们的肩背处,有血色龙纹。”
女子啊?!传宗接代不应该是男子么?
“哇!血色……龙纹啊!”唐宁眨着眼睛想了想,问:“是不是所有护龙后人都会有血色龙纹,如果没有的话就不是咯?”
“对,每个护龙后人身上都有血色龙纹。”
唐宁啧啧的自言自语:“难怪啊,他们一个个见了我之后,都如狼似虎、迫不及待的扒了我的衣服……”
“嗯?”卓元鹤的脸色瞬间紧绷,双眸死死盯着她。
唐二小姐倒吸一口寒气,哎哟喂,貌似……她是不是说了啥不该说的?
“如狼似虎、迫不及待呵……”卓元鹤苍白的脸上绽出迷人的微笑,身体慢慢地往被子里缩了进去,背对着唐宁,丢下一句伤心肝的话,“娘子受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别介,口误,纯属口误啊……”唐宁愣愣望着他的后背,急得抱住被子在床上乱捶一通,哭丧着脸道:“还不是血色龙纹惹的祸么,他们都以为我背上也有那玩意儿,所以才扒我衣裳的……”
“唉……”卓元鹤强忍了笑意,背着身子不动,幽幽叹息:“原来,娘子说要红杏出墙,竟然是真的啊……”
这家伙平时总爱装彪悍,此时,听着她因着急而弄出来的窸窸窣窣,简直就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事。
“没有没有,我那是吓唬你的……”见卓元鹤拿背对着自己,顿时,有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唐宁急了,哭哭啼啼的道:“呜呜……我是被他们点了穴啊……他们威逼色诱我,我意志坚强都没有上钩……我、我、我心里只是想着你一个……”
卓元鹤转过身来,双眸迷离而款款的望着她,“那你说,你喜欢我吗?”
唐宁瘪着嘴,抽抽嗒嗒的道:“我,喜欢……”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看到了卓元鹤眸子里的急切,恍然惊觉自己是被忽悠了,气愤得双手叉腰,板起脸吼道:“坏元鹤,连你也敢捉弄我!哼……”
抹了眼泪,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气呼呼的转过身子不看他。
“阿宁……”卓元鹤撑起身子,从背后拥住了她,细长的手指隔着衣料摩挲她的肌肤,柔情蜜意的呢喃:“我只是,想听你说……”
虽然被他这么抱着很舒服,轻柔的抚摸也很销魂,但是,她堂堂一介色魔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美色所惑的?嗷嗷嗷,居然忽悠她,像卓元鹤这种娃儿居然也敢忽悠她?!一肘子推了回去,恼道:“想听我说啥也不行,哼,我要睡觉!”
只闻一记闷哼,身后的人重重的倒了下去。唐宁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翻身坐了起来。真是该死!他还这么虚弱,她怎么就那么不长脑子,竟然朝他胸口就顶了一肘子!
紧张兮兮趴在他身边,手足无措的道:“元鹤,你,你、你怎么样,我又弄疼你了么?”
卓元鹤虚弱的点点头,面容痛苦的蹙起眉头。
刚憋回去的泪,不争气的又滚了出来,着急地道:“怎么办啊,元鹤,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话说唐宁这一肘子,不偏不倚正撞到他的胸口,里面顿时火燎刀绞般的痛。卓元鹤深呼吸,尽量使自己的脸色没那么吓人。见她仍然惊惶的盯着他的脸,便连忙展臂将她搂进怀里,“只要抱着阿宁,就没那么疼了。”
有她身体上的温度暖在胸口,似乎,真的没那么疼了。
尽管他忍得很好,可是唐宁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口,他沉重的呼吸以及说话时抽出的气息,她捉得清清楚楚。他很疼,便将她的头捂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见他痛苦的表情,是不是?
他越是隐忍,她越是心疼。他不肯说出来,她也不肯说出来。
究竟是哪个混蛋,为何要对毫无公害的卓元鹤下毒手?!十多年前他不过是个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人会对一个孩子痛下毒手?
积聚多年的内伤本就要命,还有那不知名的毒,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死?
他曾说,他这副身子骨,只怕没有机会变成白发翁,真的吗……
怎么办?她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帮助他?
想到他身上的无处可解病痛,多日以来压抑在唐宁胸中忿气,一股脑儿全都涌上胸口,直灌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