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景勋都有说不完的话,还让人从宫中给她送来很多衣服、手饰。侍卫将大箱、小箱的全都搬进来。
景勋说:“彩蝶,我为你准备了衣服还有手饰,你看看喜不喜欢?”
景勋说着径自打开衣箱:“最近天寒,你身子还没完全好,要好好保重身子,等过几天你完全好了,我们就回宫,让下人时时给你暖着炭炉,绝对不会冷!”
“……”
“彩蝶,你自出嫁后一直没有回来过吕府住,现在会不会住得不习惯?”
景勋说,满目深情地看着她:“太医说了,虽然你还未完全康复,但是恢复得很好,只要小心一点、慢一点,你是可以走动的,我们明天就回宫,好不好?”
月夕无动于衷,景勋终于觉得自己太傻,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他坐在床边:“快一个月吧!自从你醒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彩蝶,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你把我当陌生人吗?难道你要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
“你在逃避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彩蝶,我说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爱你,同以前一样!”
爱吗?
那么为什么在我刚刚“死”了没多久你就纳妃,夜夜宠幸那个李香妃。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死人在你心中不是应该有很重要的位置吗?不是应该什么人都代替不了吗?
为什么你却是没过多久便纳了妃?
虽然,那个香妃早已经被他处死了,但月夕还是会在意。其实,她更在意的是不仅是他出轨了,她更离谱!
曾经,因为是被强迫,她的心灵未走失,所以她有理由想要景勋给她唯一,而当失忆后……
一切都变了,她的心给了天逸,不止是身,她的心也彻彻底底地出轨了!
所以,纵使心里不舒服他纳了妃,但月夕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比起他,她再也没有资格!
而她现在已经不相信他所谓同以前一样那么爱她是真是假,但她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去恨他纳妃、出轨!
一切,她都不想再计较,她想过的只是平静的生活!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月夕说。
景勋真的很无奈:她到底什么时候才答应跟他回宫啊!
又休息了几天,月夕基本已经康复了,却一直没有表态跟景勋回宫,甚至她依旧如往日一样根本就不搭理他半句。
今日,晴空万里,阳光灿烂。月夕陪其诺在园子里赏花。她现在除了其诺,基本是不待见任何人!
花丛中,其诺又吵着要听故事,月夕可头疼了。这些日子,《农夫与蛇》《狼来了》以及动画片《喜洋洋与灰太狼的故事》被月夕统统讲完了。
其诺简直喜欢得不得了,每次都说月夕讲的故事比父皇好听一百倍,他更加喜欢这个妈咪了!
“妈咪,快讲故事,快讲嘛,诺诺要听!”其诺催促道。
“那个……”月夕抓着猛想,终于想到一个超级经典却还未讲过的《狐狸与乌鸦的故事》
月夕扮着童声给他讲道:“从前,有只丑丑的乌鸦,在农家偷来一块肉,被小狐狸看到了,小狐狸想吃,于是骗乌鸦说……”
月夕说完,其诺哈哈大笑:“妈咪,那个乌鸦好笨哦!真信了小狐狸的话,以为自己唱歌很好听,结果一张嘴‘哇’地一声好难听,肉肉终于被狐狸骗走了!”
“是啊!乌鸦很笨,诺诺将来可不能像小狐狸笨笨的、呆呆的哦!”
“才不会呢!诺诺很聪明的!”
“嗯!妈咪早就知道诺诺是聪明的!”月夕莞尔,刮着他的小鼻子夸奖道。
“嘻嘻!”其诺欢喜地笑着!
不远处,景勋将他们之间的欢乐全都看在眼里!
只有对着其诺,她才会这么放松,才会这样笑。
好旧没见到她的笑了,原来她的笑容依旧如他记忆中一样的迷人!
其实,她就是淡静与愤怒的混合体,平静时如水般宁静温和,偶尔露出锋利的爪子和牙齿,这样矛盾的她像极了致命又诱人的罂粟花,会让人抵抗不住诱惑而深深地沉迷之中!
夜晚!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内。月夕自从恢复记忆后便是经常失眠,每晚最多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其他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根本睡不着,脑中闪过的总是景勋与天逸的面孔!
“咯吱!”门上轻轻有动静,月夕便醒来。
她知道是景勋,因为几乎每晚在她入睡后,他都会来看她。以为她睡着了不知道,其实她全看在眼里!
景勋步履轻盈地走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月夕隐约闻到他身边有丝酒味。
景勋会喝酒,完全是因为她一直都不理他,正好刚才又在园子里遇到少恒,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独自在闷酒,于是景勋便过去,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喝起闷酒来!
床边,景勋默默地坐着,看了她好久,他终于附身,湿湿的吻落到月夕的额头:“太医说了,你已经完全康复了,怎么还是不跟我说话,也不答应回宫?”
“彩蝶,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景勋结束了吻,抬头之际,借着月光,他发现她微微睁开了:“你醒着?”
他在吻她时,月夕的眼睛只是不由自主地睁开想要看他一眼,以为他不会发现,原来还是看到了!
月夕正要闭上眼装睡,甚至还要侧身到里面不看他,景勋见她有动作,立即伸手掰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动!
月夕无奈,只得再度睁开眼!
两两相望,眼中是浓烈的情意!
不待她反应,景勋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唇。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浓烈的酒香令她陶醉。
唇齿间的缠绵,令月夕有一刹那的恍惚,紧接着的吻就是令人窒息的强取豪夺。他急促的呼吸令她有一丝慌乱。
景勋记得,所有被召来吕府的太医一早便向他汇报:她已经康复了!
景勋的脸是滚烫的,贴在她的劲间,褥衣的扣子已经被他解开好几颗:“彩蝶,今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