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的工业社会,污染物通常是悬浮的微粒,它们由直径从0.01到10毫米不等的微粒组成。瑞利的理论不能解释这种情况。后来,戈什塔夫·米证明了大粒子的散射取决于粒子线度与波长的比值,并于1908年提出了一个更为普遍的理论,它所覆盖的颗粒大小范围更大。这个理论指出,如果空气中有足够大的颗粒,它们将决定散射的情况。米氏的散射理论可以解释我们看见的城市天空的景象,颗粒越大,散射越多,同时散射的效果取决于波长。散射不仅在光谱的蓝色区域强烈,而且在绿色到黄色部分也很强。
所以,穿过了受到很多污染的空气层的太阳光的强度削弱了许多,太阳看上去更红一些,它已经失去它的蓝色、黄色和绿色成分。除了散射外,像臭氧和水蒸气还会额外地吸收光能。结果圆圆的太阳呈现出黯淡、橘红的颜色。
那么在受污染的空气中,天空本身的颜色又如何呢?悬浮在空中的污染物,时间一久便会聚集成层,较大的颗粒在地面附近形成了较浓密层。当太阳光穿透这些层时,它逐渐褪色,呈现出橘红色。散射的光失去了大量波长较短的光波,结果主要是红光得以穿透。天空呈现出暗红色;因为散射的红光要穿过空气层中较低的、愈来愈浓密的空气,所以在地球表面附近红色越来越浓。你所看到的落日的类型主要取决于你所处的地方。在地面上,落日的亮度和颜色取决于季节和当地的大气状况。人在高处所看见的日出和日落的景色完全不同。有时日落后,站在平台上的观察者能看到贴近两面地平线的一小部分空气散射的阳光。
傍晚的天空能揭示出大气受污染的情况。天然的"污染"也会影响天空颜色,尤其是火山喷发出的大量灰尘、热气体和水蒸气进入大气时,灰尘的颗粒和其他一些微粒最终在离地面15千米到20千米之间的地方聚集成层。这个空气层散射太阳光的效果格外明显,绚丽多彩,太阳呈现出蓝色或绿色。尤其是在黄昏时分,火山喷发几年之后还能看到这种景象。这些引人入胜的景色并不能弥补污染的危害,无论污染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但至少污染物颗粒通过绚丽多彩的天空颜色的微妙变化显示了它们的存在。城市日落一旦出现暗红色,那便是对我们的警告。我们应当禁止污染物直接排入大气,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继续欣赏到明朗的天空。
光为什么和怎样折射?
光从一种介质进入到另外一种介质的时候,它的进路会曲折,这一点有许多人认为是大自然在耍脾气。真的,光在进到新的介质以后,为什么不保持原来的方向前进,却选择了屈折的路径呢?关于这件事情,如果用军队在容易走和不容易走的地面交界的地方行进的情形来做比喻,就会完全明白了。下面是著名的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赫歇耳关于这个问题所说的话:
请设想有一队兵士正在行进,那里的地面有一段是平坦容易走的,有一段是高低不平不容易走,因此走起来就不可能太快的。两段地面的分界线,恰好是一条直线。现在,再设想这队兵士的队伍正面跟这条分界线成某一个角度,因此同一横排的兵士到达这条直线不会在同一时间,而是有迟早的不同。每个兵士一跨过分界线走上不平的地带,就不可能走得像以前那么快,因此,也就不可能再跟那些还没有跨过分界线的同一排兵士保持在一条直线上前进,而慢慢的落后了。这时候假如兵士不走乱队伍,仍旧依着队形前进,那跨过了分界线的部分不可避免地要落到其余部分的后面,因此在跟分界线相交的点上曲折成一个钝角。又因为每个兵士一定要合着节拍踏着步子前进,也不能够抢先,每个兵士就自然会依着跟新的队伍的正面成直角的方向前进,因此每个兵士越过分界线以后所走的路径,第一,会跟新的队伍正面相垂直,第二,路程的长短和在平坦地面上在同一时间里面能够走的路程长短的比,恰好跟新的行进速度和旧的行进速度的比相等。
我们不难应用手头现成的东西,在桌子上做一个小实验。把桌面的一半用台布盖好,然后,使桌子略略倾斜,把一对装牢在一根轴上的小轮子(例如可以从损坏了的玩具汽车上拆下来)放在高的一头让它滚下去。假如轮子滚动的方向跟台布的边恰好成直角的话,那么它滚动的路径是不会发生屈折的。这表示了光学里的一条定律,就是垂直射向不同介质分界面的光线,是不发生曲折的。但是,如果轮子的滚动方向跟台布的边缘成某一个角度的偏斜,轮子滚动的路径就要在这个边缘上发生屈折,也就是说在行进速度不同的介质的边缘上发生屈折。这里我们不难发现,当轮子从滚动速度比较大的那一部分桌面(没有桌布的部分)滚到滚动速度比较小的那一部分桌面(有桌布的部分)的时候,它的路径的方向是折近界线的垂线或者所谓"法线"的。在相反的情形,就要折离这法线。
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就是光的折射是在两种介质里光的行进速度不同这一个基础上面产生的。这速度上的差别越大,那么折射的程度也越大;表示光的折射程度的所谓"折射率",就是这两个速度的比值。你知道光从空气进到水里的折射率是43,那你同时就可以知道光在空气里行进的速度,等于在水里的113倍。
这里还可以看到光的传播的另一个特性。如果说光线反射的时候是依最短的路径行进的,那么在折射的时候是取最快的路径的:除了这一条折射路线之外,没有一个别的方向可能使光线这么快到达它的"目的地"的。
导演的误导
在影视中,我们经常见到,一个在房内墙边倒立的人,看走进门的客人的"主观镜头"画面:客人是头在下脚在上倒着走进来的;有人弯着腰从两腿间往后望,其"主观镜头"画面:见到的人物场景都是倒过来的。导演似乎在强调是"倒着"在看,所以一切都该倒过来。拍摄时这样倒着拍摄也确实是"倒着"的画面。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用讲太多道理,你自己弯腰从腿间往后看一下就会知道,世界并没有倒过来。但你用相机这样照相,相片是会倒过来的,但看时把照片转一百八十度就可以了,无所谓正或倒。记者在人群中抢拍时,经常把相机倒举在头顶拍摄,动作与弯腰后拍相反,结果也一样。其实,一般光学照相机底片的成像就是倒反的,照相馆老一点的照相机照"全家福"时,你可以在照相机后面看得很清楚,全家人都头朝下脚朝天。新型的相机多经一次反射,就不再倒立了。
这就要说到照相机和眼睛的异同了。照相机和眼睛的光学成像原理是相同的,人眼中的晶体相当于相机中的凸透镜,光经过折射后聚焦成像于视网膜,相机成像于底片。这光学成像,由于光的折射途径原因,与物体成一百八十度对应,也就是倒立的。底片上的成像,我们看时转一下就可以,视网膜成像传给大脑也是倒立像就"颠三倒四"地混乱了。据说,初生婴儿睁开眼看到的世界就是颠倒的。但万物之灵--人的进化和发育成长过程中,大脑和神经系统对这颠倒的视网膜成像进行了调整处理,不仅把颠倒的成像立正了,在侧头、转头时也自动进行了稳定性调整处理。所以,你躺着侧头看电视,电视机和画面并不会倾斜,假如是照相机、摄像机这样侧斜,图像画面也倾斜,人不晕才怪。
眼睛和大脑的"自动调整"功能,照相机是没有的。导演的那些"倒立"镜头画面,是把人眼当成了呆板的相机,实是误导!
平面照片变立体一天,一位朋友拿了本画报来找我,说他有"绝招"能把平面照片变立体,问我拜不拜他为师?看他故作神秘的样子,我也故作姿态"不学!"
还是他憋不住了,告诉我说:"说简单,也简单。闭上一只眼,平面马上就变立体哉!"
我不信,他翻开画报指着那幅"苏州园林"的照片说:"这张照片,构图取景、色彩层次、光照明暗都极好。但我们看时,特别是斜着看,总是明显感觉是平面的,缺乏现场真实感。但是,你闭上一只眼睛试试看。"
我被他说动了,用手遮住左眼再看这张照片。真神了!那湖水、那湖岸的亭子和水中的倒影,那彩色缤纷的花木,那重叠的远树,竟然一下变得层次分明地浮现出立体感来了,距离也拉出来了……我把手拿开,照片一下又"死板"了。
我又翻看一张足球赛的图片,嘿!球场似乎更显得深广开阔了,球员的姿态也生动得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朋友见我信服,才告诉我说,平时我们看东西,两只眼有些微视角差异,可以帮助我们判断平面和立体,用一只眼看时,没有视角差的帮助,就不易判断平面立体了。照相机照相片,就像用一只眼看东西,但把真实的景象记录下来了。我们用两只眼去看照片时,视觉差就会提醒"这是平面,不是立体"。而用一只眼看时,不再有视角差,不会去否定它的立体性,由于照片记录的是实景,被遮住的眼睛会下意识去"补充"加强立体感,使你觉得真的"立体"起来了。
我还有点似懂非懂,但以后我看图片、照片,甚至看电视、电影,常常用这"绝招"而觉得非常有趣。只是眼睛有点累。
光来自东方吗
有句拉丁谚语说:"光来自东方。"因为每天太阳都从东方升起,给大地带来光明。有趣的是,人类对光现象的研究也首先发端于东方,发端于中国。
我们的祖先很早就认识到光的作用了。远在3000年前的殷周时期,中国的能工巧匠们就已经磨制出凹面镜与平面镜。他们将凹面镜称为阳燧,用它会聚太阳光取火;用平面镜照人照物,以观其相。在24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考工记》里记载了用铜、锡各半的合金做的凹面镜向日取火。相比之下,西方社会直到13世纪才开始出现用金属磨制的凹面镜。
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墨子的纪念邮票。
活跃在春秋末年的墨翟,是战国时一位著名的思想家,后来被尊称为"墨子"。这位木匠出身的伟大学者,是世界上第一个进行光学实验的人。在墨子的传世经典《墨经》中,有不少关于光学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