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欢舞泄气的说道,不知道季弦歌为何突然有些生气。
就这样,季弦歌一行,可谓是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寻美阁”。
季弦歌倒是想到了自己在“寻美阁”一闹,事情会传到宫中。
只是没有想到一回来,就能见到自己的夫君。
说起当今圣上,自己的夫君,季弦歌努力回想,好像也只是在新婚之夜,有过一面之缘,样子模模糊糊有个大概。
而如今这人正坐在皇后的凤椅上。
“朝凤殿”,当朝皇后的寝宫。
那大厅中央的凤椅,用纯金打造,四支腿上盘着四只火凤,雕工精细,神态栩栩如生,两边的扶手上,分别镶着两朵碧绿通透的玉牡丹。
季弦歌走进大殿时,看见的就是那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季弦歌停住了脚步,看着那个眼神复杂,不断摸索玉牡丹的男子。
大燕国的新帝,燕寒秋,刚刚登基为帝不过一年。
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身材竟是十分的高挑,看起来大约有九尺,身材挺拔昂然,虽是一身明黄色,却是让然感觉是被黑色笼罩的。
夏日衣衫单薄,隐约可以因为贴在胸前的里衣,看到里面坚硬的胸膛,彪悍中不缺性感。
头上的紫金冠,将男子的发丝高高的束起。
即使是微微低头看着玉牡丹,男子依旧是挺胸的姿态,整个气势就像是猛虎,恶鹰,即在觅食,又随时防备着外来的危险。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弦歌微微行礼,打断了那男子的沉思。
半响,新帝燕寒秋才抬起头,并不说话,只是打量着季弦歌,双眸深不见底,散发着浓烈的寒意,方圆之内仿佛落入冰窟。
季弦歌与燕寒秋对视,这个男子幽深的黑眸中是压抑的暗潮凶猛,浑身上下散发出骇人的气质。
“皇后不必多礼!”燕寒秋道,声音冷淡疏离。
“皇上专门在这儿迎接臣妾,臣妾真是受宠若惊……”季弦歌起身笑道。
“面纱取了!”燕寒秋冷冷的命令道。
“臣妾遵旨!”季弦歌取下面纱,浅笑盈盈。
燕寒秋却是面无表情,道:“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回门回了这么久,还现身青楼!”
“皇上的关心,真是折杀臣妾了。”季弦歌面不改色的说道。
“什么意思?”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季弦歌顿时觉得有一道道冰柱射向自己,想的却是,有这么个冰块,夏天倒是不会太难过。
可惜啊,冰块不待见自己。
“皇上,臣妾回门,您没有陪着,臣妾体谅您忙,可是,您不能这么冤枉臣妾……”季弦歌低下头,可怜兮兮的说,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狡诈。
“朕在问你,为什么去青楼?”
“皇上,这‘寻美阁’可不是一般的青楼,相信情况皇上也有所耳闻……”季弦歌道。
“朕是在问你,为什么去青楼?”燕寒秋道。
季弦歌忽的抬起头,看着燕寒秋。
大殿中,两个明黄色的身影拉出的倒影交错重叠……
季弦歌淡笑道:“皇上可是想问,臣妾为什么出手伤了,贵妃娘娘的弟弟?”
燕寒秋没有说话,只是用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道:“皇上,臣妾还没有抱怨,臣妾不过回个门,怎么这宫里就平白的,多了个贵妃娘娘……”
“潘大将军对本朝有功,潘锦瑞为潘大将军之女,皇后当时不在宫中,朕直接封她为贵妃,有问题么?”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深深地向燕寒秋行了一个宫礼,声音平缓,却有着不输于燕寒秋的气势,道:“潘大将军之子,对臣妾不敬,皇上当时不在臣妾身边,臣妾直接管教这等猖狂之人,有问题么?”
“季弦歌!”燕寒秋隐忍的叫道,手死死的握着扶手上的玉牡丹,好像一个用力,玉牡丹就会变成碎片。
季弦歌心中,不禁替那可怜的玉牡丹出了一把冷汗。
燕寒秋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他道:“收敛一点,季弦歌,胡闹的话,即使是左相也保不了你……”
“皇上,您这样说,臣妾很伤心的……”季弦歌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幽幽的说道,“其实,臣妾的丞相爹爹,还是很疼臣妾的。”
毕竟,你们两个人的目的,都还没有达到,不是吗?
燕寒秋眼神一凌,随即道:“朕听说,你带了个男人进宫?”
“是。”
燕寒秋起身走向季弦歌,杀气浓浓,包围了整个大殿。
季弦歌笑笑,道:“不过是个大夫而已,皇上,臣妾想举荐此人进入太医院。”
“只是个大夫?”燕寒秋步步逼近。
“只是个大夫。”季弦歌不为所动。
燕寒秋道:“只要皇后明白,自己是这大燕国的皇后,做事把握分寸就好。”
季弦歌苦笑,心中道:真的就想找个大夫而已……
“朕先走了。”燕寒秋起身就准备离开。
“皇上……”季弦歌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您将潘大将军调回来,若是为了牵制我那丞相爹爹,夫妻一场的份上,臣妾,有句忠告。”
“说!”燕寒秋一张冰块脸有些微不可为的阴沉。
“小心行事,切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燕寒秋闻言,一个大跨步将季弦歌逼到了大殿中央的盘柱上,阴冷的说道:“皇后,你这是在帮朕?还是在试探朕?”
凶猛的男人气息迎面而来,季弦歌一愣,大殿外有着窸窸窣窣的声响,季弦歌左手向着殿外的方向,轻轻一抬,那声响又归于平静。
“皇上此话何意?臣妾是您的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妾自是为了您着想的……”季弦歌不慌不忙地说。
“记住你说的话,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燕寒秋道,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寒气,让季弦歌觉得这夏日倒是凉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