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于尘要单独会无道子时,林天瑜便解释说于尘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想必要对付无道子并不困难,因此,要他们好好守住大营不要担心。毕竟对无尘的真实本事不是很了解,虽然昨日他与无道子战上一回,但那不算真正的交手,于尘都是靠着灵巧的身法与那些染料粉把无道子弄蒙,一旦无道子适应了这种打法,那于尘便不会那么轻易胜利了。出于关心,他才到昨日的个小山头上来观看。知道自己的伤还未恢复,就算到阵前也帮不上忙,只能在那观战了。
且说无道子,见于尘横枪一立,便翻身下马道:“于尘小辈,贫道记得你昨日使的是剑,为何今日换成长枪了呢?难不成你的长枪比剑还利害不成?”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十一年前欧阳师弟就是用长枪打败你的。不久前我正从他那学来这套枪法,一真没有找机机会与人交手,今日倒要与你试上一试。”于尘道。
听到于尘说他从欧阳辰逸那学过枪法,无道子便有些紧张了。十一年前,欧阳辰逸的那套枪法精妙绝论,自己虽然有高深玄明剑阁的至高心法玄明决为内功基础,可在兵器人无是不敌。如果于尘也学成了欧阳辰逸那样的枪法,自己今日想要取胜那也决非易事。想到这,无道子便打起了集中精神全力以仆。
见无道子神形戒备,无尘脸色一沉,人顿时变化得冷傲起来,与先前的嘻嘻哈判若两人。
看着于尘的变化,无道子顿时产生一种似乎相识的感觉,这使得无道子心中一愣,那是十一年前对战欧阳辰逸时才有过的。此时便听无道子道:“你是欧阳师辰逸?”
于尘道:“怎么,看你的样子很官害怕欧阳师弟的嘛!”
“胡说,你只是让贫道想起十一年前的那一战而已,别自以为是。贫道可不曾惧怕过任何人。”无道子解释道。
其实,说不怕欧阳辰逸不是可能的,那纯粹是借口。他可不想带畏惧的心态与于尘一战罢了。
闻言,于尘淡淡一笑道:“一会比完了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哈哈……贫道劝你现在有机会还是快些说吧,不然一会刀枪无眼,你想开口也使没有机会了。”无道子笑道。
见此,于尘便道:“呵呵,这句话应该换我说才是。行了,别婆婆妈妈浪费时间。你今日出来叫阵,想必是想打败我吧?既然我都来了,你何必再屁话连天!”
“于尘小子,看来你比岔道急嘛!难不成你害怕了?”无道子反道。
“害怕,我还会怕你。都快进棺材的人了,我用得着怕你。既然你那么多废话,那我走了,改天再战。”于尘厌烦的说完,便转身欲走。
见欧阳辰逸说走便走,这回可轮到无道子急了。他今日出来的目的就是在打败于尘。只要他今日再重创于尘,那光明军中便没有人主持大局,他们天豪军便可大举反攻。哪会甘心放欧阳辰逸离开。如果再过两天,林天瑜的伤意养好了,那他便不好应付了。因此,说什么也不能放于尘走。
只听无道子大喝道:“于尘小辈,你当贫道何人,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贫道今日便让你知道我的利害,看锏。”话音一落,乌金锏便朝于尘打去。
见此,于尘一横长枪便拦住当头一锏。
只听当的一声,二人便双双后退两仗。
感觉到无尘长枪的利害,无道子心惊不已。刚才那一锏,他可是尽了全力了,既然占不到半点便,似乎眼前的于尘要比林天瑜强上一些。想到这,无道子更异是不敢大意。
见此,无道子乌金锏转交左手,一招右手道:“于尘小辈接我一掌。”话音一落,人便瞬间到来于尘面边,想试试于尘比内力,虽知自己的玄明决已练到大成境界,可他对于尘的低细不是很清楚,要做到知己知彼,唯一的方法便是要试一试于尘的内功。
明白无道子的意图,于尘身子一侧,便闪过无道子迎面一掌,快速挥枪横扫无道子的腰。
见一掌落空,无道了赶忙挥动乌金锏阻挡横扫铁枪。当的一声,无道子便被于尘强劝的力道振退了三丈,握锏的右手隐隐发麻。
感觉到于尘那一枪的力道,无道子便愤怒不已。刚才他是想与于尘比内力,岂料于尘并没挥掌迎接,反倒舞枪横扫,这让他吃了点小亏。对战林天瑜时,他可不曾吃过亏,可遇到这个于尘却不曾讨到半点便宜,这使处他先前的狂妄减了几份。但欧阳辰逸的强悍倒是激起了他的战意,当初一败给欧阳辰逸的那咱不甘再次出现,整个人瞬间变得阴森无比。
只因于尘与无道子的变化,使得整个战场杀气弥漫,气氛异常压抑。无道子与于尘的这场对战情势上要比林天瑜那两场要强上几分。
远处的小山头上,林天瑜目不转睛的盯着现场。于尘这一战关系着光明军是否加快结束西北战局。如果于尘胜了,那天豪皇便再于任何自傲的资本,天豪的大势她也便已去了。到那时,自己想收复崇岭关和龙门关便会容易得多,用不了半年,自己便可回到京都。自己隐瞒了一年多的女儿身便可恢复,光明正大的回到王府。如若于尘败了,那自己也只能另做打算步步为营。
且看战场上的二人,储备已久的气势突然暴发,两个身影不约而同的闪动,乌金锏与长枪便再一次相遇。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便带起了滚滚风尘,给历史留下了一段精彩。
无道子年过八旬,是位难得一见的高寿老者,但年过八旬的他却身体硬郎非凡,丝毫不亚于十八九岁的少年。手中的乌金锏击、枭、刺、点、拦、格、劈、架、截、吹、扫、撩、盖、滚、压等招招独具威力,霸道至极。灵巧的身影配合纯熟的锏法舞出阵串串锏影。身影快速闪过,浮现出无数幻影。三尺锏能使到如此境界,普天之下唯有他一人。
看着无道子使的乌金锏,林天瑜心惊不已,今日的无道子似乎要比前两次与自己交手时要强上几分,看样子那两次他是隐藏实力,难怪他有争夺天下第一的野心,原来他确实有那实力。
仔细打量于尘使,昨日他可是亲见见识到于尘的剑法,虽不知自己的剑法能否战胜他,但于尘的剑法确实有独到之处。可今日于尘却改用长枪,这倒使林天瑜大为惊讶。但看了一会,林天瑜便对这个于尘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于尘使枪可远远比剑法高明得多。虽然自己也曾便过枪,可与他的枪法是无法比拟,就算自己使月寒剑也是不敌。
且看于尘的枪时软进硬,仿佛有了弹性般,呼呼的枪鸣压下了西风的呼啸,崩、拔、压、盖、挑、扎,快如闪电,身影带着无数的枪影来回的晃动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林天瑜出神之时便听铜陵后头一声音传道:“咦,这个于前辈的枪法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听到后头有人说话,林天瑜一回头,这才发现严松和于成海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两丈处,且刚才说话的人正是严松。
见林天瑜回头,严、于二人连忙行礼道:“参见元帅。”
知道他们二人是带着好奇而来看于尘大战无道子,林天瑜也不追加责任,毕竟高手过招,谁都想目睹为快。想到这,便听林天瑜道:“不必多礼,严松,你刚才说于尘的枪法你曾经见过,此话当真?”
闻言,严松便道:“似曾相识,具体在何处见,印象不是很深。”
严松的话才说完便听于成海道:“副帅,难道您忘了十一年前那一战了?”
“哦,难怪我为何觉得如此熟悉,原来是他呀!”严松如梦初醒道。
见严松想起那人是谁,林天瑜便道:“严松,你口中的他是何许人也?”
听到林天瑜的话,严松一愣,但仔细一想便觉得林天瑜不晓得此事也不足为怪,毕竟十一年前,林天瑜还是位孩子,那惊天地振惊两国的一战他岂能亲眼目睹。只听严松道:“元帅,那人你也认识。他便是辰王爷。”
“辰王爷,你是说欧阳辰逸也会使这枪法?”林天瑜道。
看林天瑜的脸色不像说谎,严松便道:“回元帅,辰王爷不但会使枪,且十八般兵器样样皆精。他随便使一样兵器都能打败我等。当年,十六岁的辰王爷还是被众人赠了一个枪神的美称。十一年前,他便是凭着绝世的枪法打败无道子的,没想到十一年过去后又出了一个便长枪的于尘。不过,我看他们二人的枪法很相似可能是同出一门才是。”
十六岁的欧阳辰逸就有如此本事,看来自己的夫君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回想十六岁时的自己,那时还在为中考而拼命背书。想到这,林天瑜微微一笑,随即道:“于尘与辰王爷确实是同出一门,且同在玄明十三子中的青云子前辈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