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梁关外住着刘家兄弟二人,老大刘天祥和妻子杨氏,还有一个杨氏嫁来时带的一个女儿叫定奴。老二刘天瑞和妻子张氏,还有一个自己生的儿子叫安住。由于两个孩子同岁,又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在他们2岁时,两家父母就给他们定了娃娃亲。
时逢大灾之年,官府不开仓放粮,反而让百姓出外逃荒。老二念其哥哥年纪大,就让他们家留下守家,自己带着一家大小外出谋生。当时两家尚未分家,但老二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于是老大建议:“兄弟,咱们兄弟俩再见,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万一我们再见不着面,孩子们将来也好回来给咱们刘家继续香火,趁大家都在,还是立个分家文书吧。”老二同意,找来了和刘家交情很深的邻居李社长做证人,当下就立好了合同文书,哥俩人手一份,证人存了一份,然后,兄弟俩泪别。
18年后,老二夫妇病死,儿子安住做了一家财主的过继儿子,生活还能过得去,他想起父亲临终时的遗言,向财主说明情况后,带着父母的骨骸回原籍安葬,并带着分家的文书作为身份证明去见大伯伯母。谁知老大的妻子杨氏一见他就起了坏心,这杨氏本是刁钻之人,知道安住不认识大伯伯母,便假装要看文书,拿到手后,反而不认安住,安住要合同文书,她还赖账说没有拿,安住上前讲理,反而遭到杨氏一顿棍棒毒打,直打得鲜血直流。老大知道后,因为不认识侄子,又听杨氏一番恶人先告状,真以为安住是骗子,也没有相认。
情急之中,安住想到父母说的证人李社长。李一看安住头部直流鲜血,急忙用布给裹上。为了证实安住的身份,让他背一遍合同,安住一字不漏全部背下。确认安住的身份后,李社长十分气愤,他写好状子,第二天,带着头部受伤的安住来到开封府向包青天告状。
“升——堂!”一声高叫。开封府大门打开,李社长带着安住直奔大堂而去。
“包青天,包大人,小民有冤屈,请大人做主。”李刘二人一边下跑一边大声喊冤。
“堂下何人。递上状词,起来说话。”包公接过衙役递上来的状子,仔细看完说:“状上所说,可否属实,待我验过。”说着下堂来亲自验看安住的伤,又仔细询问了李刘二人。“状告有理,待本官为你审断,左右,传刘天祥夫妇。”
不大工夫,老大夫妇被带上堂来。包公喝道:“刘安住告你夫妇,骗走合同,不认亲侄,毒打其身,可有此事?”
老大说:“我从来没见过我侄子,全凭合同为证,如今这小孩硬说是我侄子,咬定说我妻子骗走了合同,我妻子也咬定说没见过,我实在没办法定夺。”
包公又问杨氏,杨氏一口咬定,不曾见过什么合同。盘问再三仍不松口。包公对刘安住说:“你伯父伯母如此无情,现在我准你使劲打他们一顿,以出你无辜被打这口怨气。”
安住一听不禁怆然泪下,说:“大人,万万使不得,哪有侄儿打伯父伯母的道理?我本是认亲葬父,行孝而来,并非争家产,叫我干这种逆伦之事,至死难从。”
包公一听此言心里明白了几分。但是,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如何判定杨氏骗了合同?思来想去,包公心生一计,他决定采取李代桃僵之法,让杨氏自己招认。
包公假意对老大夫妇说:“看来是这小厮拐骗于你们,情理难容,你们先回去安歇,我把这厮押在牢里,改日严刑审问。”
杨氏心中暗喜,乐不颠地拉着老大回家去了。只有李社长和安住心里嘀咕,不知包公葫芦里卖什么药。
包公一面悄悄吩咐牢子不要为难安住,要好生待他,一面派得力手下从山西把认安住为过继儿子的财主请来,详细询问了情况,还让他看了安住。
次日,包公再审此案。他先让财主和杨氏对辩。暗中吩咐牢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堂上二人争持不下,杨氏仍然咬定没有见过合同。包公大喊:“将刘安住带上堂来!”只听一个牢子回许:“刘安住病重将死,动弹不得。”不一会又有人报:“刘安住已经死了。”这时,只听杨氏长出一口气说:“索性死了,真是谢天谢地!省得连累我一家。”财主一听号啕大哭。
包公说道:“立即查出死因,速速回话。”片刻,验尸人说:“看尸体,约18岁,太阳穴有他物所击之伤,死者因此伤而死,伤口周围有青紫伤痕。”包公一听说:“杨氏,你把人打伤,如今弄出人命大事来了。你和他可是亲友?”杨氏仍矢口否认。包公大声说道:“那好,若是亲友,你为大,他为小,纵然打伤致死,也不过是误杀子女,不致偿命。若非亲友,杀人偿命,借债还钱,左右,把杨氏拿下,押到大牢,秋后闻斩!”
只见包公一声大喝,两名衙役暴雷似的应了一声,抬过一个枷具,就要往杨氏脖子上套。杨氏吓得面如土色,声嘶力竭地喊道:“包青天,包爷爷!他是小妇人的侄儿。”包公喝住左右,问:“说他是你侄儿,有何凭证?”杨氏急忙答到:“有合同文书为证。”说着从内衣掏出了合同。包公看过合同说:“既是你侄子,我让人抬出尸首,你要回去埋葬。”“小妇人明白。”
“带刘安住上堂。”只听包公话落,一个好端端的刘安住走上堂来。包公说:“刘安住,你的合同已经拿回,赶快回去安葬你的父母去吧!”刘安住叩头道谢。杨氏却羞得恨不能钻到地底下。
包公利用杨氏害怕偿命的心理,假造刘安住死情,设了一个让杨氏李代桃僵的计谋,让杨氏在“是亲友,不偿命;不是亲友,偿命”两者之间作出选择,杨氏终于说出实情。
朱可夫顺手牵羊
当白俄罗斯第一战线突击部队进到了离柏林只有60公里的奥得河时,同后续部队脱离,战士疲惫,各师减员,坦克因补给跟不上而大量掉队。这时,朱可夫回忆起战争初期,气势汹汹的德军攻到离莫斯科只有30公里时,他准确地判断出:敌人战线拉长,脱离后续,强弩之末,已无突击能力。
根据这个判断,他适时地乘敌之隙组织部队从侧翼反击,一举挫败德军,扭转了战局。
现在,情况倒过来了,苏军虽危及柏林,但也成了强弩之末,其对手也会想到乘机从侧翼反击,切断后续,包抄孤军冒进之敌。
于是,他一方面组织部队抓紧休整,一方面命令卡图科夫的坦克部队强行军往北,向波美拉尼亚的安茨瓦德挺进,在那里果然遇到了德国的侧翼反击部队,朱可夫由于弥补了漏洞,使强弩之末又增强了攻打柏林的力量。
化敌为友
1754年,美国独立以前,弗吉尼亚殖民地议会选举在亚历山大里亚举行。以后成为美国总统的乔治·华盛顿上校作为此地的驻军长官也参加了选举活动。
选举最后集中于两个候选人。大多数人都支持华盛顿推举的候选人。但有一名叫威廉·宾的人则坚决反对。为此,他同华盛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争吵中,华盛顿失言说了一句冒犯对方的话,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宾怒不可遏,一拳把华盛顿打倒在地。
华盛顿的朋友们围了上来,高声叫喊要揍威廉·宾。驻守在亚历山大里亚的华盛顿的部下听说自己的司令官被辱,马上带枪开了过来,气氛十分紧张。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华盛顿一声令下,威廉·宾就会被打成肉泥。然而华盛顿是一个头脑冷静的人,他只说了一句:“这不关你们的事。”就这样,事态才没有扩大。
第二天,威廉·宾收到了华盛顿派人送来的一张便条,要他立即到当地一家小酒店去。威廉·宾马上意识到,这一定是华盛顿约他决斗。于是,富有骑士精神的宾毫不畏惧地拿了一把手枪,只身前往。
一路上,威廉·宾都在想如何对付身为上校的华盛顿。但当他到达那家小酒店时却大出意料之外:他见到了华盛顿的一张真诚的笑脸和一桌丰盛的酒菜。
“宾先生,”华盛顿热诚地说,“犯错误乃是人之常事,纠正错误则是件光荣的事。我相信我昨天是不对的,你在某种程度上也得到了满足。如果你认为到此可和解的话,那么请握住我的手,让我们交个朋友吧!”
宾被华盛顿的宽容感动了,忙把手伸给华盛顿:“华盛顿先生,也请你原谅我昨天的鲁莽与无礼。”
从此以后,威廉·宾成为华盛顿坚定的拥护者。
贪婪的齐庄公
有一次,齐庄公与大臣崔杼之妻私通。崔杼得知此事后,不禁产生了刺杀齐庄公的念头,可总也得不到机会,于是只能留心不让齐庄公与自己妻子见面。有一次,齐庄公为一点小事让人鞭笞了他的内臣贾竖,崔杼说服了心怀不满的贾竖,让他做了自己的耳目和帮手。
一天,邻国使者来访,齐庄公为表示尊敬,在北城门附近举办欢迎宴会。正巧,崔杼的府地也在这里。齐庄公希望乘崔杼赴宴之际,寻找机会与其妻幽会。
崔杼看穿了齐庄公的这一企图,就谎称生病,未去赴宴。第二天,齐庄公来看望崔杼,一进崔家宅院,就看到了崔妻,于是就跟随着她进入室内。陪伴齐庄公的贾竖让所有随从等在外面,自己陪齐庄公进了屋,并随手关上了门。这时,崔家全副武装的家丁从暗处一拥而上,结果了齐庄公的性命。
以少胜多俘众敌
人民解放军解放石家庄战役中,有一个9个人俘虏350个敌人的故事。
我军攻城部队发起总攻后,三、四纵队分别从东北、西南对角进入,会合点是石家庄守敌司令部大石桥。
黄昏时分,第三纵队的一个9人的班打到了大石桥东面的铁路公寓。
这座公寓有四五层高,作为防御工事,下面的窗户早已被国民党守军全部用砖头堵死,修了一排排马蜂窝似的射击孔。
班长张惠风带领9个人借着黄昏的掩护,悄悄潜到了公寓的墙根下。
“哎,伙计们,你们说,咱们敢不敢捅这个马蜂窝?”张惠风说着仰头望了望楼顶。
大家看看班长,都没有吭声。看得出大家对能不能打下这么个大家伙心里没底。
这种顾虑是有道理的。不能说战士们惧战,因为解放石家庄是我军第一次攻打防御坚固的大城市,没有巷战的经验,总攻石家庄开始后,战士们在外围作战中也只是解决过一些地堡、平房和几栋小楼。现在面对这样高大而神秘威严的大楼,战士们确实不知怎么打好。
更不利的是他们只有9个人,一挺缴获敌人的歪把子机枪。刚才一路冲锋过来,手榴弹也只剩下几颗了。楼上有多少敌人?谁也不知道,光看伸出孔外面的值班机枪就有好几挺。
张惠风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咱们人手是少了点,但以少胜多的例子古来就有,况且,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摸不着我们的虚实。我的意见,不用等后续部队了,咱们先乘黑偷袭一家伙,顺手牵羊摸他一把。成了,为后续部队打开了口子,不成也不要紧,起码可以摸摸情况。”听班长这么一分析,大家觉得有道理,有的说:“不干白不干,等后续部队上来,我们就捞不着肥肉吃了。”
总攻前,连里传达了纵队科长的指示,“谁先拿下了大石桥,谁扛‘金牌’。”谁不想当金牌战士!大家跃跃欲试。
“好,咱们9个人分三组,绕楼墙根看看,从哪儿进去,能下手,就下手,下不了手,不要乱撞,要见机行事。”张惠风向大家简单布置了任务。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风瑟瑟。9个人顺着墙根绕了半个楼竟然没有发现门在什么地方。原来,这幢楼并不像他们想象的是四方形的,而是这儿凹进一块,那儿凸出一块,拐弯曲溜得挺别扭。
又转了一段,走在最后面的战士轻轻朝张惠风喊:“班长,你看,这儿好像原来有门。”
张惠风掉回头一看,果然有一处墙壁像是新垒起来的。
“来,大家一起推推看。”一个组上来,用肩膀顶了几下,墙有些晃动。另一个组又捅了几下,墙上真的出了个裂缝。他们顺着缝用刺刀先撬下一块砖,然后一块一块把砖抠下来,不大工夫抠开了一个洞,9个人依次钻了进去。
楼底层的玻璃都被砖堵住了,一片黑森森的。张惠风环着墙壁看了一下,不远处有一个楼梯,楼梯口有个游动哨兵走来走去。张惠风一挥手,全班乘哨兵走开的当口,蹑手蹑脚上了楼梯。
二楼上有个房间亮着灯,嘈嘈杂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张惠风使了个眼色,战士们迅速站在门口两边。一个小组在走廊两侧警戒。
张惠风飞起一脚踢开门,高举手榴弹冲进屋子,大吼一声:“缴枪不杀!”
屋里的人坐得满满当当,看样子正在聚会。一听张惠风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一个个都发呆了。
一个军官反应过来,举枪向张惠风射击,“叭”的一声,子弹擦着张惠风耳根飞过,打在墙上,又反弹到地下。
“哎哟!”一声惨叫,未等敌军官再开第二枪,后面的战士已经飞弹出膛,正中他的胸腔。
张惠风举着手榴弹,跳上中间一张桌子,大声说道:“弟兄们,你们的师部已经被解决了,你们的司令官刘英也快完蛋了!你们立即放下武器,可以保证你们四条:第一,保证生命安全;第二,不没收私人财产;第三,不打不骂;第四,愿意回家的还发给路费。”张惠风一口气说下来,铿锵激昂,一点不拖泥带水。
屋子里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哐啷!”第一支枪扔在地下。
“嘁哩哐啷……”不一会儿地上的枪堆了一座小山。
“排好队,一个一个走出去,在楼下集合!”张惠风命令。
俘虏们一个跟着一个,排成了串,几乎站了半个院子,一清点,竟有350人之多。后续部队很快攻了过来,把俘虏押送回后方。
无独有偶。在举世闻名的淮海战役中,中原野战军三纵队围歼宿县,攻入城内后,占领了一座面粉仓库,而此处正好又是敌人的指挥部。蒋介石的南京大本营丝毫不知宿县已经失守,还一个劲询问敌指挥部的电台: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我指挥员灵机一动要已被俘的敌指挥官向南京报告:阵地仍在手中,急需大批军需物资。于是蒋介石派飞机向宿县空投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军需物资。我军不费一枪一弹,得到了蒋介石这个运输大队长送来的大批枪支、弹药和食品。
这真是顺手牵羊妙计用,以少胜多俘敌众;假作真来真又假,蒋公上当送军资。
瓦杜丁将军巧解围
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正在激烈进行。德军几乎调集了东线所有兵力围攻斯大林格勒,大有不拿下该城誓不收兵的架势。
这时,处在距斯大林格勒400公里之外的着名红军将领瓦杜丁的部队,在外围顽强地阻止了德军进攻后,即赢来了暂时休整时机。德军未能突破瓦杜丁的防线,原地驻扎,开始整修工事,丝毫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和斯大林格勒相比,这里的战斗远不是那么激烈。这种不正常的反差,很快引起了瓦杜丁将军的注意,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德军的缓兵之计,目的是为了拖住他的部队,不能去支援斯大林格勒。
瓦杜丁将军觉得问题十分严重。如果调集部队去救斯大林格勒,那么,后面的德军势必从背后追击,这样反而等于把敌人引进了斯大林格勒。但是自己按兵不动,只看住跟前的敌人却又正中了敌军的诡计。怎么办才好呢?眼看德军成批成批往斯大林格勒调动,该城危在旦夕。瓦杜丁将军果断采取了打草惊蛇的战术,迫使进攻斯大林格勒的德军抽调了兵力。
他先派飞机每天夜里向德军扔炸弹,白天在德军上空盘旋,进行骚扰,开始没有引起德军多大的反映。几天之后,德军就被搅得惶惶不安。晚上睡不好,白天也不敢出来晒太阳,整天缩在掩体里不敢动弹。但是,德军还是没有大规模的兵力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