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风九虚弱地咧开嘴露出个浅浅的笑意,相对于男孩,她是更喜欢女孩些的。在现世的时候,经常看到年轻的母亲们把自己的女儿打扮的像个小公主一样,头上扎着可爱的小辫,身上穿着漂亮的泡泡裙。一笑起来大大的酒窝,弯成小月牙的眼睛,还有小小的白白的牙牙。当时只觉得很可爱,并未有更多的感觉,现在,却突然觉得真是连千金都难买来的上天的恩赐。
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女儿。她一定要把她打扮的比所有人的孩子都漂亮,让她像个小公主一样快乐的生活在自己的身边。
因为这个美好的幻想,她的眼睛里溢满了浓浓的母性的慈爱,更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
男子原是真的想要把孩子给她看一眼的,在看到风九眼里那动人的神采后蓦地微缩了瞳孔。
这个小婴孩是他看上的,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就是他自己的了,属于他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近了近了,男子的手越来越近,临时包裹成的襁褓里的孩子终于可以看见了,风九开心地咧开嘴角露出虚弱的笑容。
突地,男子的手顿住了,不待风九反应过来,蓦地收回手去,随即起身潇洒地一个转身朝原本要离去的方向走去。风九被这突然间的变数惊住了,待反应过来后忙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想要抓住他的脚。
男子不悦地偏过头来赏她个眼角的余光。
那一眼夹带着强悍的气场,竟一时震慑的风九头晕目眩。下一瞬,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走吧。”男子淡扫一眼两个目瞪口呆的婢女,径直抱着小婴儿朝密林更深处而去。
紫鸢和碧芷对于自家皇尊的行为颇感诧异,却不敢有任何异议,只得打着宫灯跟在他身后。
在身影即将隐入密林中时,男子蓦地顿住了脚步。亦步亦趋的两个婢女见他停下脚步,好奇地抬眼看去,只见那俊美无双的男子偏过头来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那墨黑的眸子在黑夜里愈发的璀璨如星子了,即便有宫灯昏红地照射着,却依旧照不进他眸子里的最深处。
男子就这么淡淡地看着那昏死过去的女子,面上毫无表情,却叫人觉得似乎有什么情绪在隐隐流动。
两个婢女还未来得及捕捉,男子已经收回了视线,随手一挥衣袖,一股强劲的袖风卷起一地的落叶如翩飞的蝴蝶般纷纷落在了风九的身上……
5年后。
沧海城——位于奉天边境的大城,其繁华程度堪与奉天皇城相媲美。
因处在奉天与南曲国境的临界点上,两国商业往来又十分之密切,这个原本仅仅只是个有着十万人口的小城在不到15年的时间便飞速发展壮大成了近百万人口定居的大城,其富庶程度甚至隐隐有盖过奉天皇朝的趋势。
身为一个繁华的城市,其本身又处于两国交界处。沧海城是天下商人的天堂,同时也是他们的地狱。
这里肆虐着无数的海盗,专靠打劫过往商人过活,有时候甚至会猖狂上岸连山贼流寇的活也一起包办了。
有掠夺必有守护,沧海城内最有行情和最赚钱的行业便是镖局。鼎盛时期甚至一度创造了一条街上开三家的盛景。
然而,走镖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得时刻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有许多家实力不够强悍的小镖局都在海盗们毫无人性的厮杀中从此消失于世间。
十几年的残酷考验下来,依然在沧海城屹立不倒的镖局只剩下了三家,“有家镖局”便是其中实力最为强悍的一家。
此刻,这家镖局年轻的总镖头君无殇正光裸着上身,只穿了件亵裤一脸肃杀地在后院里与一个身着淡雅衣裳的女子厮杀正欢。
五子棋,这女人发明的,号称最简单不过的棋局。
优雅地走上一子,风九一脸意兴阑珊地一挑眉,挪揄地冲对面的白衣男子说道:“无殇兄,愿赌服输,脱吧。这八月份的沧海城可以直接把人晒成人肉干,裸了就凉快了。”
君无殇那张原本俊美无双的脸已经黑的堪比乌鸡了,当初这女人就是在他的手上以这看似简单的一盘棋赢了他的镖局,害得他沦落到了挂头牌的总镖头的位置。
这五年里,他无数次与她厮杀想要抢回他的当家宝座,均都以惨败告终。这回更是凄惨,不仅赢光了他身上的所有银两,更是连他的衣服都被扒的只剩亵裤了。
“好九儿,您就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吧,本公子我好歹也是总镖头,脱光了也太有损镖局的形象了。”君无殇没脸没皮地嘻嘻一笑,耍起了无赖。
“少废话。”风九才不吃他那套,朝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十岁左右的双生女童使个眼色,嘴里念念有词。“风音、风铃,把他的裤子给老娘扒喽。敢跟老娘对垒,就得做好被老娘折磨的欲仙欲死的准备。”
两个小丫头穿着嫩绿的衣裙,头上系着双丫髻。听得风九的命令,一左一右以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在了君无殇的身畔。
见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摆出了擒拿手,君无殇赶紧抽搐着嘴角高举双手了。“风九、九儿、九姑娘、九姑奶奶,有话好好说,不得使用家暴啊。”
“给你两个选择。”风九优雅地抿口茶水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一,自己脱;二,她们两个帮你脱。”
君无殇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蛋直接黑成乌鸡了。
无论选择哪个,结果都是他不想要的。风九这死女人就是看准了他打死不服输的个性才顺利地从他手上赢走了镖局,这五年的时间不仅赢了他五十多万两白银,甚至连他往后整整五年的宝贵时间都输给了他。现在,这个死女人竟然变本加厉要脱他的裤子。
他沧海第一美男子的裤子是能随便脱的么?
“九九。”君无殇涎着脸谄媚地锤上了风九的大腿。“好歹咱们也同生共死五年了,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不行。”
“反正……”君无殇一把抓紧亵裤,嘴硬地说道:“本公子就是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