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危言耸听,夏侯轻已经被朕关入天牢了,等攻下天启国,朕就送你去跟他做一对鬼鸳鸯,不过在此之前,你就是朕的玩物。”
蓝瓴皇狞笑着靠近,伸出手想抚摸她的小脸,最终被她脸上两条彪悍的黄白色鼻涕冰条给恶心住了,大吼一声,“来人,带小美人下去沐浴,给朕洗得干干净净的,送到朕的营帐。”
葛良海冷眼看着,故意慢吞吞地道:“这小美人怎么玩都行,只要陛下留她一条命即可。”
蓝瓴皇呵呵直笑,“朕明白,还要用这小美人打开叶城的大门的。”
宁晓瑜不屑地大翻白眼,这样就想唬住她?幼稚!
随即涌入十来名宫女,抬起宁晓瑜来到了蓝瓴皇豪华的营帐。还没等热水烧好,蓝瓴皇葛良海与国师一同步入帐内。国师瞧了蜷在地毯上的宁晓瑜一眼,伸手一点,她便陷入黑暗之中。
不过,没过多久,她又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被移到了床塌上,一帘之外的蓝瓴皇等人正在商议军机大事。以为她还昏迷着吧?宁晓瑜忍不住鄙夷地嘲笑,她们紫嫣宫有一项专门移动穴道的气功,刚才她将穴位移开了一点,因此根本就没昏睡。
支着耳朵细听完,宁晓瑜暗暗心惊,蓝瓴皇居然也是葛良海的儿子,而国师是葛良海的亲弟弟,这次出兵天启,骗得秦王做内应,答应等皇甫烨败退后,再假装败在秦王的手中。秦王想凭此战功登基,其实葛良海根本不会给他机会,只会一举攻入天都,将天启国吞并下来。因为葛良海早已厌弃了刚愎自用的秦王,想辅佐阴险多端的蓝瓴皇,况且要光复大齐,四国始终是要一统江山的,另外两个弱小国家不足为惧,天启却是心腹之患。
三人正要商议怎么处置天牢中的夏侯轻时,有士兵进来禀报,叶城那边有异动。葛良海一喜,“一定是他们发现宁晓瑜失踪了,我们去城墙看看。”三人随即又走了出去。
宫女们尽职尽责地进来抬了她去沐浴,宁晓瑜始终装成昏迷的样子,随便她们摆弄。沐浴完后,就给不给她穿衣的问题,宫女们产生了两条相反的意见,一边说陛下要宠幸她,当然不能穿;一边说陛下并没说什么时候宠幸她,这么冷的天,万一着凉了,她们可担待不起。最后举手表决,还是给她穿上了华美的蓝瓴宫装。
待宫女悉数退出后,宁晓瑜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营帐的布局,思量着怎么逃出去。若没这个大肚子,骗个士兵进来,换上他的衣服就能混出军营。可这个肚皮实在碍眼,但若不在晚上逃走的话,小贞操岌岌可危啊。
正思量着,地毯的某一角忽地一动,宁晓瑜警惕地盯着,不一会儿,完美地镶嵌在地面的帐篷边被掀起一角,一个士兵打扮的男人钻了进来。抬头冲她一笑,“小美人是不是在等我?”
听这声音,宁晓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段千然,你怎么变成个老头了。”段千然不以为意地道:“就算是老头也是风华绝代的老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甩给她,“记得给蓝瓴皇服下。”
细细问了用法,才知道这原本是一种让人产生幻想的药。服药人想干什么,就能产生什么幻觉。比如说,蓝瓴皇想与宁晓瑜交谈,他就会以为自己与她促膝长谈了一整晚。
宁晓瑜一笑谢过,遂问起夏侯怎么入了天牢。段千然淡淡地道:“这是他跟他皇叔定下的计谋,早告诉忆了的,怎么你不知道?”
宁晓瑜撇了撇嘴,估计是怕她担心吧,把她当个易碎的花瓶了。
这军中的军士多半都极为忠心,蓝瓴皇是用假虎符骗取众人信任,一旦蓝京那边布署好,只要夏侯一露面,他们就没办法继续掌控军队。段千然现在是军中的伙头兵,通过给士兵准备点小灶,获得了不少有用的情报,都传给叶城之内的皇甫烨和司忆了。葛良海刚把宁晓瑜绑架过来,他就得了信,立即到军医那偷了些草药配了这份药。
段千然不便久留,飞快地钻出去,将帐篷角整理好,就等于没来过。
用过午膳,蓝瓴皇才回帐,见宁晓瑜跷着二郎腿一副酒足饭饱悠闲自得的样子,觉得万分诧异,她怎么一点也不怕?
宁晓瑜看到他,立即笑弯了眼,娇媚地唤道:“皇上回来了?”
蓝瓴皇一挑眉,“小美人这么快就变心了,想转投朕的怀抱了?”如果她敢说是,他立即就叫人把她拖出去杖三十。
宁晓瑜轻佻地笑道,“我有几个相公想必皇上也知道,哪有什么变心不变心之说,人生一世要即时行乐嘛,皇上生得这么俊,我为何要拒绝欢好?”说着一手抚上他的俊脸,两指捏住他的耳垂揉着,媚声道:“皇上现在有没有空呀?”
蓝瓴皇几乎在瞬间被她激起了欲望,星目一眯,扑上来就想狂啃。宁晓瑜旋身躲过,娇笑道:“皇上别急嘛,柔儿,我吩咐炖的东西好了没?”
名叫柔儿的宫女应了一声,捧着一个托盘进来,将一盅补汤呈给蓝瓴皇,宁晓瑜在一旁解释道:“这可是各种猛禽的鞭儿炖的汤,希望皇上喜欢呀。”
蓝瓴皇邪笑着看了她一眼,“美人儿还怕朕满足不了你么?”
宁晓瑜娇笑,“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
蓝瓴皇被她笑得又是一阵躁动,想着这是自己军中炖来的补汤,应该没事,但仍是谨慎地用银针试了,才一口喝下。柔儿忙退出营帐,帐帘还没整理好,就听得帐内响起了吧唧吧唧的亲吻声,红着小脸躲远了。
宁晓瑜优雅地修着指甲,寻思着,这套工具是她来古代后用过最好用的,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顺了它。小嘴里配合着叫唤两声,蓝瓴皇一人在床榻上折腾得厉害,虽然天冷没穿衣,但仍是动出了一头大汗。宁晓瑜不屑地撇嘴,翻来覆去就这两招,那玩意儿才那么点长,真逊!
她正悠闲着,忽听门外的亲兵道:“给国师大人、军师大人请安。”
怎么办?怎么办?宁晓瑜飞速地脱了外衣,同时跃上床榻,将蓝瓴皇抓到自己身上,帐帘已经在动,她还穿着好好的中衣,怎么办?
“皇上……”
国师的话被飞来的御枕打断,同时听到一声沙哑地怒喝:“滚!”
情急生智。国师和葛良海走进来的瞬间,不待他们看清帐内的情形,宁晓瑜就飞出一个枕头,假装怒喝,反正激情中的人声音一般不同。
葛良海瞟了一眼纱幔后的朦胧的情形,冷哼一声,“你快一点,我们要带她出去了。”说罢与国师转身出了帐。
一大早司忆和蔚乘风才回到官驿,发觉宁晓瑜不见后,立即猜测能神出鬼没不被人察觉绑架一个大活人的,非葛良海莫属,当即去找皇甫烨商量对策。皇甫烨立即用飞箭发了一封交换人质的信,可葛良海压根不把葛诚这个儿子放在心上,不予理会,那边只好又加了筹码,葛良海觉得比较满意了,才过来带宁晓瑜。
宁晓瑜心里叫苦,她哪知道蓝瓴皇的药效到什么时候啊?眼睛一转,瞧见桌面上的冷茶,好象冷水能让人冷静,权且一试。
拿了一块帕子沾了冷水一遍遍抹在蓝瓴皇的脸上,同时哼哼唧唧地要他保护她,果然蓝瓴皇清醒了不少,记得好象激情高昂的时候有人要带走她,可又好象有哪里不对劲。
葛良海听到帐内没了声音,立即进来提起宁晓瑜就走,根本没给时间让蓝瓴皇理清头绪。
被押着来到高台之上,宁晓瑜发觉身后是几十万蓝瓴士兵,前方是陡峭的悬崖。又见悬崖啊!
高台对面几里之外,皇甫烨带领数万士兵严阵以待,司忆与蔚乘风也骑着高头大马,立在最前端。
宁晓瑜原本想大声告诉他们“我没事”,可一想到葛良海点了她的穴抑制内功的,可不能露馅,只好作罢。
这边葛良海得意洋洋地要皇甫烨立即退兵一百里,否则就杀了宁晓瑜。一百里之外就是平原,易攻难守,他想得倒是挺美的。宁晓瑜心中冷哼,眼睛却不闲着,左右偷瞄,想找时机挣脱葛良海的控制。
高台是用结实的原木搭建而成,离地面十余丈,一路上她仔细观察了地形,若她能冲到高台下,她就能顺着悬崖往下爬,崖上的树木可以帮她挡住飞箭,危险系数不算大。因为以为她的内功被抑制,葛良海抓得并不怎么紧,但她想冲到高台的边缘,跳到台下去,还是有一点难度,毕竟葛良海的武功太高了。
退兵一百里是个难以接受的条件,皇甫烨长时间的沉默,心痛地看着宁晓瑜,要怎么取舍?
葛良海耐心用尽,长剑一闪,架在宁晓瑜的脖子上,狂笑道:“敬王爷,若你不快点做决定,这女人就要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