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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

第一部第四章 (2)

“不不,”对方不假思索地说,“我叫托马斯,圣彼坦是报馆同事们给我起的绰号。”

杜洛华付了帐,说道:

“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有两位要人要采访呢。”

圣彼坦哈哈大笑:

“您呀,我说也太天真了。您以为我们真会去采访那个中国人和那个印度人吗?他们该表示什么样的看法,难道我不比他们更清楚吗?

“这样的中国人、印度人、智利人、日本人,或其它什么国家的人,我已采访过五百个了。依我看,他们的回答全都一样,所以只要把上一次的访问记录一字不差地抄写一遍就行了。需要改动的,只是他们的相貌、名字、头衔、年纪、随从而已。不过,这上头可来不得偏差,否则《费加罗报》和《高卢人报》就会给你找麻烦了。……这方面的情况,布里斯托尔饭店和大陆酒家的门房全在五分钟之内提供给我,你看,这就是我的采访绝密。”

“这么说,做外勤记者的收入颇丰了?”

杜洛华问道。

圣彼坦神秘地回答道:

“也许是吧,但比起《社会新闻》又差远了,因为,那里有变相的广告。”

他们便起身,顺着大道向玛德莱娜教堂方向走去。圣彼坦突然告诉他的同伴:

“您该知道,您有事尽可去办,不必陪我。”

杜洛华握了握他的手便走了。

一想到晚上要写的那篇文章,他的心里便烦死了,于是只好开始琢磨。他边走边想,在脑子里搜寻着各种的感想、看法、见闻和轶事,一直走到了香榭丽舍大街的尽头。那里散步的人不多,由于天气热,街上的人都快走尽了。

他在星形广场的凯旋门附近一家小酒店用过晚饭,便沿着理城大街回到自己的寓所,坐到桌前,开始工作。

他一看到桌上摊开的白纸,脑子里好不容易搜集好的素材都全没了,空空如也。他竭力回忆,想忆起一星半点的什么记下来。然而这些琐碎回忆一抓便溜,不然就乱糟糟地、一丝不漏地涌上脑海,让他无所适从,不知该何处落笔。

他想啊又想,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在五张稿纸上涂满了有头无尾的句子。忽然自语道:

“我还是不行,非得再去上一课不可。”

想到又可以和福雷斯蒂埃夫人一起呆上一个上午,进行长时间亲切、坦诚而甜蜜的会晤了,他顿时高兴得一阵颤抖。这种情景,这种期望,使他兴奋不已,他于是马上躺下睡觉,生怕自己又有了想法,写出来了反而不美。

第二天,他故意起得稍迟一点,拖延着不起,以求事先再回味一下上次拜会的好时光。

他来到福雷斯蒂埃家的时候,时钟已转过十点,他又举手按铃。

仆人告诉他:

“主人正在工作。”

杜洛华没想到这位丈夫居然没出去,但他依然坚持道:

“你告诉他是我,杜洛华,有急事。”

过了五分钟,他才被请进工作室,上次那个美好的上午便是在这里度过的。

然而,他前天坐过的位置上,现在却坐着福雷斯蒂埃。他穿着睡袍,踩着拖鞋,头上一顶英国式的小国帽,正写字。福雷斯蒂埃夫人则依旧裹着那件白色的晨衣,靠在壁炉上,叼着烟卷,正在口授。

杜洛华站在门口,很谦卑地说:

“非常对不起,又打搅你们了。”

他的朋友转过头来,没好脸色地对他说:

“你想要什么,快点说,我们没时间。”

杜洛华吃了一惊,呐呐地说:

“啊……不……没什么……对不起。”

福雷斯蒂埃火了:

“真见鬼,别磨蹭了,你大老远闯进我的家门,难道就是为了跟我们说句对不起?”

杜洛华一阵尴尬,但终于铁了心:

“不……是这样……因为……我的文章还写不好……上次……你们那么热心……所以……我希望这次也……”

福雷斯蒂埃打断了他:

“开玩笑!你以为什么都找我们干,月底你领工资就行啦?呸!……想得倒美。”

福雷斯蒂埃夫人只管吸烟,不发一语,脸上似笑非笑,似乎在一副可笑的面孔下隐藏着内心的嘲讽。

杜洛华满脸通红,口吃起来:

“请原谅……我本以为……我本来想……”

他突然提高了声调,

“夫人,请您千万原谅,昨天您替我写了那么好的文章,我再次最真诚地感谢你。”

之后,他对查理说:

“我三点钟会到报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大步往回走,嘴里不住地嘟哝着:

“这篇我要一个人写,自己写,给你们瞧瞧……”

到了家,他便又开始写,心里依然忿忿地。

他接着福雷斯蒂埃夫人起了头的文体和下级官员的口气,堆砌了许多从连载小说中搬来的文字,又加上一些夸张的描写和离奇的情节。只用了个把小时,便把文章写好了。那是一篇语无伦次、漫无条理的大拼凑,他却满有把握地送到报馆去了。首先遇见了圣彼坦。此人如见了同党似的使劲握他的手,一边问他:

“怎么样,我与那个印度人和中国人的采访记录,你看到了吧?挺有趣呢,令巴黎都乐了……其实我连他们面都没见过!”

杜洛华听了,连忙拿起报纸迅速地用眼睛扫了一遍,果然,有一篇很长的文章,名为《印度与中国》。圣彼坦在一边不停地指给他看其中的精彩段落。

福雷斯蒂埃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很忙碌的样子。

“啊!好极了,我正要找你们二位。”

接着,他把今晚必须去采访的一连串新闻布置给他们。

杜洛华也把自己的稿子交给他。

“这是关于阿尔及利亚问题的续篇。”

“好极了,给我吧,我去帮你交给老板。”

说话至此为止。

圣彼坦拉着他的新伙计走了,到了走廊,他轻轻问杜洛华:

“你见过出纳了吗?”

“没有,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去要工资!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应预支一个月的工资,因谁也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事。”

“哇,那太好了。”杜洛华喜出望外。

“走,我把你介绍给出纳员,绝对没问题,这里给钱痛快着呢!”

于是,杜洛华去预取了二百法郎,加上上次那篇文章的稿费二十八法郎,再加上口袋里还有花剩的铁路局的薪水,他一下子有了三百四十法郎。

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多钱,所以他觉得自己一下子阔绰起来。

接着,圣彼坦又带杜洛华到与他们是对手的几家报馆里聊天,希望自己奉命要采访的东西别人已搞到手,这样,他便可以通过旁敲侧击和尔虞我诈而想尽办法从他们嘴里套出来。

到了晚上,杜洛华又无事可做,于是又想到“风流女娱乐场”去,他壮着胆子,向检票员自我介绍:

“我叫乔治?杜洛华,《法兰西生活报》的编辑,上次我与福雷斯蒂埃先生一起来过这里,他答应帮我弄几张门票,不知他是否已这么做了。”

检票员查了查登记本,没有查到,但依然很客气地对他说:

“请进吧,先生,您的要求可以直接向经理提出来,他一定会满足您的。”

他一进去,几乎立刻便看到了第一个晚上被他玩过的那个女人拉歇尔。她也径直向他走过来。

“你好,我的小猫,别来无恙!”

“很好,你呢?”

“我呀,也还可以,不过,从你走了以后,我已梦见你两次了。”

杜洛华心里一喜,笑道:

“哈哈,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喜欢你呀,大傻瓜,什么时候你方便,我们可以继续。”

“如果你想要,今天晚上便可以。”

“好,一言为定。”

“好,不过……”

说到这儿,他又犹豫了,对自己要说的话有点不易启齿:

“我这次没钱,刚从俱乐部出来,钱全用光了。”

她径直盯住杜洛华的眼睛,根据她的妓女直觉和她与男人讨价还价,受过男人欺诈的经验,觉得杜洛华在撒谎,便说:

“别骗我了,你说明白,跟我来这一手可是太不够朋友了。”

杜洛华讪讪地笑了笑。

“十法郎行吗?我真的就这么多了。”

妓女以任性而不贪财的慷慨态度,悄声说:

“随你好了,亲爱的小猫,我只在乎你。”

说着,她抬起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年轻人的胡子,挽起他的胳膊,满怀深情地靠在他身上。

“咱们先去喝杯石榴汁,然后去走一走,我想和你一起去歌剧院,也让大伙瞧瞧你,好吗?完了咱们早点回来……”

……

他在这个女人家很晚才睡。出门时,天已经大亮了。他立刻想起该买一份《法兰西生活报》。他用发抖的手打开报纸。上面找不到他的文章。他站在人行道上,急急地用眼睛搜索着一行行字,希望能发现自己的东西。

他的心情忽然黯淡起来,因为,经过一夜风流之后,他已尽显疲惫。再加上这一不如意事件,让他顿觉遭到了一场重大的打击。

他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

几小时之后,他来到报馆,径直去找瓦尔特老头,对他说:

“先生,我很吃惊,今天的报纸上没有我的关于阿尔及利亚的第二篇文章。”

经理抬头看一看他,冷冷地说:

“我把它转给了福雷斯蒂埃,让他看一看,他以为还欠火候,你需要重写。”

杜洛华心中火起,一声不吭地退了出来,冲进他朋友的办公室,对他叫道:

“你为什么不刊登我写的文章。”

福雷斯蒂埃正在抽烟,身子紧靠着扶手椅的椅背,双脚架在桌面上,脚后跟下压着一篇刚开了头的稿子。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却有点不耐烦,仿佛声音从远方的某个深洞里传出来:

“经理不满意你的稿子,责成我还给你,重写,……就在那儿。”

说着,福雷斯蒂埃用手指了指压在领纸下的一叠摊开的稿纸。

杜洛华很尴尬,一句话也没有了。他把自己的稿子塞进口袋,只听福雷斯蒂埃又对他说:

“今天,你先要去警察局……”

随后,他布置了一系列外勤任务,并指定了该采访的内容。杜洛华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回敬他,只好悻悻地走了。

第二天,他又把稿子带到报馆,又被退了回来,他于是第三次重写,依然不被采用。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走得太快了,同时,也知道他还必须借助于福雷斯蒂埃,否则一点也前进不了。

从此,他再也不提《非洲从军行》那篇文章了,既然时势需要,他就下决心变得乖顺和灵活一些,在时机来到之前,努力把外勤记者这个工作做好。

渐渐地,侧院的后台、政治的秘闻、要人的宅邸的前厅、参议院的走廊、办公室职员自命不凡的嘴脸:听差们睡眼惺忪,老大不情愿的神态,他都司空见惯,拈轻就熟了。

他广为结交,方方面面的人物、部长、门房、将军、警察、亲王、老鸨、大使、娼妓、主教、拉皮条客、海外冒险者、上层人士、希腊人、公共马车夫、咖啡馆侍应生,无不纳入他的交友范围。他与这些人表面近乎,内心冷静。由于天天都与形形色色的人来往,脑子里非此即彼,谈的也都是记者行业的事情,所以对待任何人,他都不分贵贱,一视同仁,以一样的眼光去审视。他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品酒的人,一口一口地把各种酒品下去,以至于都麻木了,连马尔戈堡葡萄酒和阿尔让兑葡萄酒(二者都是法国著名葡萄酒产地。)也分不出来了。

他很快成了一名出色的外勤记者,消息准确,得来迅速,精明又老练。用瓦尔特老头的话说,真成了报馆的台柱子。

即便如此,他的文章也只能值每行十生丁,虽然另有二百法郎的固定工资,但他好享受,又常流连于咖啡馆和酒肆,花销很大,所以总觉得钱不够用,生活拮据。

他看到同行的钱包里总是大把大把的金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来的,生活如此阔绰。他想,我一定要学会他们的绝招不可。他一方面羡慕他们,一方面也怀疑他们使用不正当的手段,互相包庇,狼狈为奸。他决心不惜代价打入这个鬼鬼祟祟的小团体,了解其中的内幕,使一直把他蒙在鼓里的同事们对他肃然起敬。

晚上,他常常凝视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列车,苦苦地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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