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毒害庶弟,害的家中失和,手段如此刁毒,将你逐出花家,都算是最轻的处罚了!你看看墨哥儿这张脸,都让你毁成什么样子了!”
“姨娘好歹也是你长辈,你算计谋害她实属不该!如今还毁了墨哥儿的脸,你说我留你如何跟众人交代!”
周氏厉声答她,看花未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臭肉上嗡嗡飞舞的苍蝇一样。
花未眠只是一试,试过之后,死了心了……
她跟花雨霏一样,都是周氏的孙女,偏偏人有喜恶,周氏喜欢的就是人前温柔忍让的花雨霏,而她,周氏简直将她视为仇人!
也罢!
她今生不再在乎这些,她只为了在乎她的人而活!
冷冷的瞧着花枫墨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花未眠如莲花般绝美的脸上甚至隐隐划过一丝笑意:“祖母,这妆盒是我的,但是妆盒里的东西,未必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胭脂是你送来的,里面的东西怎么不是你的?”
胡氏哭的梨花带雨,“老夫人,墨哥儿昨夜在我房中,他大概是瞧着这妆盒新鲜好看,我一个眼错不见,他就打开来往自个儿脸上抹,大姑娘送来我还未用过呢,她怎么就说不是她的东西呢?”
胡氏这一哭,周氏看花未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的肉一样:“是非曲直,我来给墨哥儿做主,正巧你们都在,你们都听好了,眠丫头要是真的害了墨哥儿,我决不轻饶!”
此话一出,房中诸人都看向花未眠,一旁久未出声的游氏狠狠的颤了一下,担忧的望向自己的女儿,她生性柔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花未眠眸中闪过锋芒,花枫墨不过是个庶子,若不是当年大哥走失,哪里轮到胡氏母女在此猖狂!
不过一个庶子,府中众人竟看的比她还要重要!
“小姐!”
房中气氛正凝滞,青芽端着个托盘进了屋中,花未眠一瞧,来的正好!
她上前去接了托盘,将里头的东西一并放在桌案上,偷眼一瞧众人神色,果然看见花雨霏和胡氏变了脸色,她心中冷笑,她已是重生,怎还会任由她们摆布?
今日便要叫她们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祖母,这是我让青芽去拿来的另外八盒胭脂,都是我送给各房的,全都在这里了,而这一盒,则是姨娘房中的,如今,就来看看姨娘房中的这盒,跟另外八盒是不是一样的了!”
胭脂才送了没几天,除了花香旋的用了小半之外,其余的人皆是未用。
花未眠用头上发钗从每一盒中挑了些放在蓄了水的青瓷小碗中,“咱们家本就做胭脂生意,各房用的也都是花记商铺里的胭脂水粉并各色甲汁,咱们家的胭脂与别人不同,都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淘澄净了,配上花露蒸成的,如今正是冬日,应景儿的正是梅花,我做的皆配了梅花花露,这八个瓷碗里皆有梅香,唯独姨娘的这一盒散在水里没有梅香。”
花未眠微微勾唇,“所以,这妆盒是我的,里头的胭脂却让人给换了,墨哥儿被人毁了容貌,可不是我干的!”
“而这个人,是存心嫁祸给我的!”
“祖母可还要继续往下查?”
她笑了,淡淡的,眼底一丝嘲讽,若再查,她定将胡氏母女的狐狸尾巴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