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颐:“好啊,你嫌我给你丢人了是不是?”
柏苴:“对呀,你这样,怎么做我林柏苴的妻子?”
宛颐:“谁要嫁给你?”
柏苴:“唉!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明天就去宋小姐家提亲。”
宛颐:“你敢!我不嫁给你,你也不许娶别人!”
柏苴:“那你是学还是不学呀?”
宛颐:“学,干嘛不学。等我武功比你厉害了,看你还敢不敢去别人家提亲。”
就这样,宛颐开始有一搭无一搭地学起了紫翊堂的招式。对比之下,宛颐发现林家的招式和叶家的招式相辅相成,既有异曲同工之妙又能相互破解。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同时学过紫翊堂和白馨堂的武功,所以宛颐可以说是目前为止唯一发现这个奥秘的人。可是,她既没有告诉柏苴,也没有告诉文珍。因为她知道,无论告诉哪一边,都辜负了另一边对自己的信任。
宛颐正要洗澡,芷茵给她送来了水果。
宛颐:“谢谢,放在桌子上吧,我洗完澡之后吃。”
芷茵看到了宛颐摘下的镯子,又回想起了往事。
那是她与柏苴的新婚之夜,柏苴将那支镯子戴在了芷茵的手上,“这是我娘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也把我的一生交给你。”
芷茵决定离开兰景堂,柏苴进到房间里,“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先别走,我想办法解决。”
芷茵冷冷地看着柏苴,缓缓地摘下镯子放在了桌子上,“还给你。”
宛颐想去庙里烧香,柏苴虽然从来不信奉这些东西,但怕宛颐一个人路上出什么危险,只好陪宛颐一起去。
宛颐:“既然都来了,就一起许个愿吧。”
两人并排跪在佛祖面前许愿。
宛颐心想:“请佛祖保佑澄雪得偿所愿,保佑我姐姐母子平安,保佑文珍一切顺利,保佑芷茵生意兴隆,保佑……保佑我和柏苴能长长久久。”
柏苴心想:“请佛祖保佑澄雪得偿所愿,保佑碧萦幸福快乐,保佑……保佑芷茵过上到她想要的生活,保佑宛颐平安健康。”
回来的时候,宛颐和柏苴手牵着手走在林间小路上,正巧碰上了柏苴的一个朋友,廖凡。
廖凡虽然武功高强,却常年隐居山林,为人洒脱不羁。
柏苴看到廖凡,下意识地松开了宛颐的手。
柏苴:“廖凡。”
廖凡:“这位是……”
柏苴:“哦,这位是清吟堂沈家庄的二小姐沈宛颐。想必你听说了吧,清吟堂把毓兵山庄卖给了我们。沈师妹在锻造兵器方面颇有见地,就来到湘恒帮忙。”
廖凡:“沈小姐,你好。”
宛颐:“廖公子。”
廖凡:“你们……”
柏苴:“沈师妹想来烧香拜佛,我怕她一个人有危险,就陪她来一趟。”
柏苴和廖凡聊了一会儿,一旁的宛颐很是伤心,她不明白,为什么柏苴对一个从来不问世事的人也要隐瞒和自己的关系。
廖凡离开之后,宛颐就独自一个人往前走。
柏苴:“怎么了?”
宛颐:“见到廖凡之后你为什么要立刻松开我的手?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他向来不问世事,也不会和其他人说什么,和我在一起就那么给你丢人吗?”
柏苴:“他虽然不问世事,可是跟他的师兄却是无话不谈。我想谨慎一些,这事儿传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好。”
宛颐:“别找借口了,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别人会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
柏苴:“我……”柏苴犹豫了。
宛颐:“好,既然没有未来,那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宛颐摘下手镯,“还给你。”
宛颐径直而去,柏苴却回想起当时芷茵做同样的动作,说同样的话的情景。
晚上练功的时候,宛颐脸色很不好看,文珍:“有什么事吗?今天不是和舅舅单独出去了吗?应该高兴呀?”
宛颐一下哭了,“我们分手了。”
文珍:“为什么?是他提出来的?”
宛颐:“不是,是我。我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等着柏苴来追我。可是,我等了好久他都没有来。他好像一点都不想挽回。”
文珍的表情很复杂。
晚上回到慕欣阁,宛颐赶紧看了看鸽子有没有带来什么纸条。
宛颐希望柏苴能让信鸽传来道歉的消息,就这么在窗前等了一夜。
第二天,宛颐在山庄一直没有看到柏苴。
宛颐:“文珍,你舅舅他是不是病了?还是有急事出去了?”
文珍:“他哪儿也没去,只是在躲着你。”
宛颐面露失望的表情,又哭了。
文珍看到宛颐又哭了,拉着她出去了。
宛颐:“去哪儿?”
文珍:“带你去骑马。”
两人来到马场,文珍牵了一匹对老板说:“这是押金,借我两个时辰。”
文珍自己上了马,一下子把宛颐也拉了上去。
宛颐有点害怕,“等一下,我没骑过马,现在也没心情学。”
文珍:“没要教你,我带着你骑。”
宛颐:“我害怕,掉下去怎么办?”
文珍:“我不是在后面吗?我抱着你,你掉不下去!”
就这样,文珍带着宛颐骑了好久的马。
随着马儿的奔腾,宛颐的心里舒服多了。
那一天,宛颐傍晚没有去凉亭等柏苴,而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文珍喊道:“现在还难过吗?”
宛颐:“难过!但是不那么难受了!我才发现骑马能让人的心清爽不少!我感觉以前都白活了!”
晚上练完了功,文珍突然说饿了,带宛颐去了一家酒楼。
宛颐:“这家店居然这么晚了还没有打烊。”
文珍带宛颐去了一间厢房,“这家店开一夜,我下去点菜,等我一下。”
文珍去了有一会儿了,见文珍还没回来,宛颐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