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你忘了我们发过誓,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克服!还是,你也在怪我,知道你发生不测之后没有不惜一切去救你?我一直想跟你解释,可是你总是说过去的就过去吧你不想听。我闭关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半个月没有消息了,我之所以没有过去,是因为我怕我的轻举妄动反而会对你不利。那段时间我每天心急如焚,和沈家商量着怎么去救你和建溪。直到后来,赵铭羽说如果想就你们就让我们都不要管,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我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可是你却流着眼泪说你累了,不想和我多说什么。”澄雪:“我只是,当时心里好乱。所以……”柏苴:“我以为是你的热情褪去了,所以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伤心,多难过?”
澄雪:“其实,我是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你。而且,当时也是你非常关键的时期,我已然自顾不暇,根本帮不了你。可是,碧萦能给予你的,太多了。”
两个人压在心里几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好像都释然了。
那一夜,澄雪靠在柏苴的肩膀上睡着了,柏苴努力让自己记住这一刻,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离澄雪这么近了。
是啊,初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忘怀的。
另一边,文珍和建溪一直在寻找宛颐和芷茵的身影。
建溪对文珍说:“已经连着找了几个时辰了,大家都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文珍:“好,你们先在这儿休息,我去那边再找找。”
建溪并没有休息,跟了过去。建溪:“大家都是从南到北一点点找的。你一个人多走几步路乱找一气也是徒劳,一会儿大家还得重新找这一片。先坐下歇一会儿吧。”
文珍坐了下来。
建溪:“你这么着急,情绪不对呀。”
文珍:“你又想说什么。”
建溪:“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二姐了。”
文珍没有回答。
建溪:“看来我猜对了。你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无论是澄雪还是我二姐,你喜欢的都不是她们,而是你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喜欢那种被人照顾的感觉。”
文珍:“之前,对堂姐是那样。可是对沈师叔,我确定,这是男女之情。怎么,你连自己的姐姐也……”
建溪:“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祝福你。”
文珍:“你这次为什么没有阻拦。”
建溪:“你和澄雪关系比较特殊,况且澄雪太精明,她不会回馈你付出的感情。爱上她,你会很苦,很累。我二姐,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绝对相信的女人,多一个人来爱她,我当然愿意。刚才你的那番话,让我觉得,你是真的喜欢她。”
文珍:“你呢?打算怎么办?”
建溪:“我觉得我和澄雪真的很有缘分。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让我碰上了。我一直觉得,我们很像,一样可怜。我大姐的存在,给我和二姐带来很大的压力。我不只能断地找办法去缓解它。我算是无力反抗了,可是澄雪有。所以,我想帮她。”
文珍:“你不觉得你犯了和我同样的错误吗?你对我,对堂姐都不是单纯的好,而是想要通过帮助我们,看到另一个自己能扬眉吐气。”
文珍的话点似乎醒了建溪。
建溪表面没什么反应,可心里却翻江倒海,立刻站起来回去叫休息的人过来继续找人。
宛颐和芷茵在村子休息了两天恢复了功力,决定离开。
村民们为她们准备了干粮和一些必备品。
村长很担心,“你们能翻过那几座大山吗?不然你们留下来,我们帮你们造一艘大船从长计议。”
芷茵看了看宛颐笑着说对村长说:“我身边有一个轻功高手,不出三天我们应该就能出去了。”
宛颐和芷茵纵身而起,往山峰飞去。
村民们都惊叹:“她们那么美,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仙女。”
这边,澄雪和柏苴也上山帮忙找人。
澄雪在河边舀水,铭羽走了过来。
铭羽:“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娘她很思念你。如果你想看看她就随时来找我。”
澄雪:“你胡说什么,我娘就在白馨山庄里,我们天天都见面。等找到宛颐和芷茵,我马上就回去,你还是多花点心思找人吧。”
澄雪转身要离开,却看见一条丝帕。
澄雪捡起丝帕,“这是宛颐的。她最喜欢这钟式样。”
铭羽:“是啊,早该想到了。山上基本上已经找得差不多了,也许她们掉到河里了。那么我们接下来改变方略,沿着河岸走,去这条河临岸的镇上打听。兴许她们正在往回赶。”
铭羽的母亲也是个命运坎坷的女人。她得不到丈夫的爱,对丈夫进行了爱的报复。她和管家私通,生下了澄雪。她和叶夫人是闺中密友。叶夫人多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刚出生就夭折了。多种原因的驱使之下,她买通了稳婆,把自己的女儿放在了叶夫人旁边。可是,不久之后,她的事情还是在丈夫那儿东窗事发。她的丈夫不仅要杀了她和管家,还迁怒于铭羽。她为了自己和孩子,杀了丈夫。管家替她顶了罪,她才得以活了下来。她也是个坚强的女人,丈夫死后她和小姑撑起了整个赵氏家族。赵家祖上为官宦世家,可是家道中落,官运不佳。为了重振赵家,她借助娘家的势力做起了生意。赵家虽仕途不畅,可财运亨通,生意越做越大。
对于铭羽,她也教子有方。明明知道真相的铭羽并没有因此而怨恨母亲,反而非常孝顺,还在澄雪危难之际捐了份差事去攻打红枫堡。他们母子唯一的矛盾就是芷茵。芷茵刚成亲时,一次偶遇让铭羽对芷茵一见钟情。赵夫人多次劝诫铭羽不可以和有夫之妇有情感纠葛,铭羽就是听不进去。虽然铭羽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认为,芷茵是唯一一个能够给他归属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