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那边的山上今年结了一种新果子,可是我们试了没有毒。”
村民:“是啊,我也吃了,也没什么事啊。”
郎中想了想,突然说:“我想起来了,第一波得病的人是吃了那晚的全鱼宴之后得的病。”
宛颐:“会不会是,既吃了果子又吃了鱼的人才会中毒。或者两者都吃得多,吃的时间还离得比较近。我姐姐也是学医的,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听她提过这样的事。”
芷茵:“应该差不多是这样。大婶儿,你们一会儿可以拿猪试一试,看看是不是既吃了果子又吃了鱼的猪会有什么异常。”
宛颐:“你一个人要运功帮那么多的人驱毒肯定受不了。我内功还可以,让我帮你吧。”
芷茵:“恩。那……再过来几个人帮我们照顾一下病人吧。”
芷茵和宛颐帮所有病人驱毒用了整整一天,两人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晚上,两个人疲惫地躺在床上聊天。
宛颐:“以前在家的时候,碧萦总是为了照顾病人连着好多天都待在医馆不回家。她会为了救活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有一次,她的一个病人死了,她哭了三天。那个人家里没什么亲人了,她还帮那个料理后事,把他和已经过世的妻子合葬在了一起。镇上的人都夸她善良,有责任心。我却总觉得她在惺惺作态,爱出风头。可是今天,当我有能力可以救那么多人的时候,我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我这才觉得,以前错怪她了。”
芷茵:“只要你试着多了解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会理解她。碧萦她心高气傲,遇到什么事都不服输。她的这种性格,让她到处树敌。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也不喜欢她。可是后来我发现,她是个好人。”
其实,宛颐嘴上没说,心里却又是对芷茵佩服得不行。在那种情况下,芷茵没有想着自己赶紧离开,而是想办法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芷茵的善良和临危不乱远远超过了自己,难怪柏苴那么爱她。宛颐暗暗下决心,自己要好好想芷茵学习,将来有机会也要报答芷茵的救命之恩。
而另一边,大家由于芷茵和宛颐已经两天没有消息而着急。铭羽和文珍还有慕欣阁的人一直在四处找她们。澄雪和建溪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来湘恒,柏苴也在赶回来的路上心急如焚。
建溪和澄雪赶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柏苴也才刚到。
文珍:“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山里找,可是山实在太大了,只找了一半。”
澄雪:“看来只能先接着找下去,她们两个可能还被困在什么地方。”
文珍:“所有人都出去找人了,慕欣阁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堂姐,你就留在慕欣阁,如果她们回来了,你马上来通知我们。”
澄雪:“可是……”
建溪:“我知道你很担心她们的安危,可是总要有人留下来。再说天这么黑,你留在这儿,我们也比较安心。”
柏苴刚要出发,就觉得头有些晕。
文珍:“舅舅,我听说外公受伤你回去给他输了不少真气,又这么着急赶过来身体肯定吃不消。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带着其他人手跟我们会合。”
文珍和建溪带着一些人回到山上继续找人,慕欣阁只留下了柏苴和澄雪。
柏苴还是感觉很不不适,澄雪倒了杯茶递给柏苴。
柏苴:“谢谢。”
澄雪:“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门口看看她们会不会回来。”
澄雪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抬头看了看天空,若有所思。
柏苴感觉好点之后也走了出来,“看着夜空,看着你,好熟悉的感觉。”
柏苴回想起了几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他偷偷地跑到澄雪家的后院去找澄雪……澄雪正在给小兔子洗澡,柏苴跑了过来,“你看,我听说兔子吃了这种白菜就会说话!”
澄雪:“是吗?蝴蝶,那你以后就能陪姐姐说话了。”
澄雪弄好了之后,抱起小兔子,“蝴蝶,谢谢哥哥给你买了好东西吃……”
柏苴又拿出了一样东西:“除了送给蝴蝶的礼物,我还准备了一样礼物给你。”
澄雪打开一看,是一件金丝羽衣,“这是从哪儿来的?这边的裁缝铺肯定做不出这么好的的衣服?”
柏苴:“是我托朋友特意从西域带回来的,喜欢吗?”
澄雪换上了金丝羽衣,在柏苴面前转了一圈儿,“好看吗?”
柏苴:“好看。”
澄雪:“那是人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柏苴:“都好看。”
澄雪上前轻轻吻了一下柏苴的脸颊,轻声说道:“你真会说话。”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柏苴先开口打破了沉寂:“那一夜,我等了你很久。”
澄雪:“我不去,才是对你最大的解脱。”
柏苴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什么意思?”
澄雪:“我知道,那时候,你的热情已经过了。况且,你已经有了碧萦。你是怕伤害我才没有当面告诉我。”
柏苴:“你以为,我移情别恋了吗?”
澄雪:“没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谁让我没能留住你的心呢?”
柏苴:“不是,你误会了。我和碧萦在一起是在完全和你分开之后。”
澄雪回头看着柏苴:“可我明明看到你们……”
澄雪回想起,那天她去找柏苴,却看到柏苴吻着碧萦的额头。
柏苴:“那都是误会。那天,碧萦来找我借东西,她坐在椅子上翻着桌上的一片狼藉,后来我发现东西在架子上,我倾身去拿,没想到她正好转身站了起来……”
澄雪笑了,“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至少让我了解,我没有被爱人背叛。”
柏苴:“当时为什么不找我问清楚,你和碧萦一向不和,以你的性格,为什么要置若罔闻?”
澄雪:“那个时候,发生了好多事情。我刚从红枫堡回来,我明知道我爹没有派人去救我的意思,却还要假惺惺地趴在他怀里哭泣。我害怕,我不甘心我从小到大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只能身不由己地做着一件又一件伤害我哥的事。我觉得我自己好邪恶,我没心情,也觉得自己没资格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