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画卷有什么问题吗?”东方问情发问。
“没没有,只是看到一张旧画而已。”
“旧画?”凌笑笑仔细一看,这张画的画纸确实显的发黄一些,看来有些年代了,按年龄来推算,那画上的少女现在也应该不年轻了?莫非这女子与左大人年轻时曾有一段情,才让左夫人神情如此异样。
“夫人,既然这些画卷没什么问题,那就请您先回去休息,有什么新的进展,本部会通知你的,要是有什么需要,本部也会再麻烦夫人的。”
左夫人退下之后,凌笑笑就开口了:“师兄,刚才那幅画到底有没有问题?”
“你说呢?”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最奇怪的是这女子的服饰好像是外族的。”
“这是宣国女子的典型服饰。”东方问情解释。
又是宣国?最近,凌笑笑听到宣国这个词就觉得有些心跳。
“这幅画的年代看来已经有十几年的样子,就算左夫人不说,那丞相府总有一些老人,比如说管家什么的,他们会不会见过这画中的少女呢?”孟毅然在旁边提出他的看法。
“孟公子说的也是,唐护卫,将左府的管家给本部找来。”
“是,大人。”唐护卫在门外答道。
不一会,唐护卫就带着左府的管家进门了。
“左富见过几位大人。”左府的管家进门后,跪下磕头。
“左管家不必多礼,本部找你前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东方大人有时请吩咐。”
“据本部所知,你幼年曾是左大人的书童,后来,左大人做了官之后,你则变成了左府的管家,可是如此。
“回大人的话,正是如此。”
“既然你一直跟在左大人身边,那他做这幅画的时候是在什么时间,画上的女子又是何人?”
东方问情展开手中的画卷,让左管家看个仔细。
“这这“左管家面有难色,吞吞吐吐。
“左管家怎么不说话,莫非你有事想欺瞒本部不成?”东方问情的脸沉了下来。
“大人,左富不敢,只是这画上的女子牵扯到十几年前的一段旧事,左富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更不知能不能讲。”
“十几年前的一段旧事?”
“真是,回大人的话,这画上女子乃是我家老爷在二十多年前所画。”
“这么说来,你也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了?”
“这画中女子乃是宣国白丞相夫人的丫鬟,也是也是……”
“也是什么?”
“也是我家大人曾经喜欢过的女子。”左富面带苦涩地说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东方问情和孟毅然不知先帝与宣国的一段旧案,所以,并无什么大的反应,可凌笑笑这么一推算,马上发现,她,或者说是傻子皇后竟与这画上的女子还有一丝联系。不过,她终于明白左夫人为何看到这幅画会有情绪波动,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情敌都不会无动于衷。
“那这画上的女子呢?他们后来怎样了?”故事绝不会就此结束,要不然不会有现在的左夫人。
“左富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当年先帝曾派兵灭了宣国,丞相夫人都死了,那小腰姑娘到底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那你家大人是怎么认识这位小腰姑娘的?”这会换凌笑笑发问了。小腰?倒真是名副其实呀!看来,红颜总是容易薄命。
“当年宣国的丞相带着小腰姑娘以及她的小姐出使凌国,先皇曾召我家大人进宫作画,后来就认识了小腰姑娘。后来又喜欢上了小腰姑娘。”
“那时,你家大人成婚了没?”
“我家大人那时还不曾成亲,他曾许诺要娶小腰姑娘为妻的,可是后来,小腰姑娘跟着白丞相的夫人回到了宣国,然后没过多久,两国就开战了,后来,我家大人也曾偷偷地派人去宣国的都城打听过,但是但是‘
“但是怎样?“
“但是去却得知白丞相府的人都死了,小腰姑娘被被……”
这管家左富讲着讲着突然哭了起来。
“小腰姑娘竟然被咱们凌国的兵士给活活凌辱而死了!”
“啊!”凌笑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孟毅然一脸若有所思。东方问情则面沉如水,面对过往的那件旧事,虽然凌国最终赢了那场战事,可是宣国人聚集起来的仇恨绝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就揭过去。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菊花宴上的行刺事件了。
“大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很长一段时间将自己关在房内,最后,他将小腰姑娘与他自己画了一张画像,挂在这书房中,连夫人见了也不敢动上一下。”
“那你家夫人对小腰姑娘是什么看法?”
“夫人刚成亲的时候也曾因为小腰姑娘和我家大人吵闹过,可后来,大人发怒了,说要是夫人再吵闹,那可以自请休书休了自己。从那以后,夫人就不敢再为这件事和大人吵闹了!”
“对了,你说画像?你说这书房还有一幅画,那那幅画呢?”凌笑笑扫视了左丞相的书房一眼,没有见到有画中的那位小腰姑娘。
“画不在墙上吗?怎么会不见了,会不会是被夫人收起来了。”管家也扫视了墙面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所说的画。
“不会,那日所有进过书房的人都说,不曾动过书房任何东西,连堆在左大人身体上的画卷,还是本部派人整理的。”
“那怎么会不见呢?墙上的其他东西都在呀!”左府管家喃喃自语。
“左管家,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忙吧!还有,关于这幅画的事情,没有本部的允许,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连左夫人也不能,你可明白了?”
“大人,左富明白。”
“那就下去吧!”
“阿晓,你怎么看?”
“师兄,这么说来,那画卷是被凶手拿走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不是吗?
“是有这种可能,可是凶手跟左大人以及画中的小腰姑娘是什么关系呢?还有,他为何又要冒充‘活阎罗’的作案手法呢?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惜凌笑笑心中的这些疑问,现在还没有答案。
“孟毅然你怎么不说话,可有什么新的发现?”凌笑笑回头看孟毅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口问道。
“这张少女的画像我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那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孟毅然总觉得那张小腰姑娘的画像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看到过。
“不会是在左丞相府吧!”
“不是,绝对不是?”
“凭什么你如此肯定?”
“因为在今天之前,我从未来过左丞相府,而且我隐约记得那张画像和这张画像好像是反的。”
“反的?”
“意思就是,这张画像上这位小腰姑娘的脸是向左的,而那张画像上这位小腰姑娘的脸好像是向右的,两张画如果放在一起的话,就好像是画上的两个人在面对面而站。”
“这么说来,这张画是有两张,左丞相府的只是其中的一张?”凌笑笑提出她的猜想。
“会不会是有人临摹了那张画,你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还是凶手是认识你的,要不然你怎么会有机会见到那张画像呢?”
“说的也是,可是我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与我家来往的人那么多,我隐约记得自己那时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之所以对这张画像印象深刻,是因为,这位小腰姑娘的确人如其名,腰特别细,那时,我就想,她腰这么细,不会一折就断了吧,所以,才留有这个印象。”
凌笑笑横了孟毅然一眼,敢情这人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个小色鬼,要不然干吗去注意一个女人腰细不细呢?
丞相府的案子似乎有了一点线索,可是却等于没有线索,因为对凶手他们毫无头绪,就算知道凶手拿了那张画,也没办法查起。
可是京城已经有许多人传言,传言的内容有两个内容,一,左丞相是‘活阎罗’杀的,二,‘活阎罗’是孟府大公子孟毅然。
朝中的大臣们个个人人自危,做了亏心事的尤其如此,害怕那一天,自己睡醒了,头上的脑袋就没了,所以纷纷上表给东方闻人,请他下旨一定要尽快找到凶手。这下,不但东方闻人的压力增大,连东方问情的日子也不好过,凌笑笑养伤的悠闲日子又结束了。
第二日,凌笑笑午饭吃过之后,决定进宫去见东方闻人,她要的圣旨可要早点取回来才好,省的夜长梦多,生出其他的变数来。
“王公公,皇上可在御书房内?”
“是吴公子呀,皇上可惦记着您呢,您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了吧?”
“多谢公公关心,我身上的伤已经无碍了。”凌笑笑客气地对王公公打了个招呼,这个老太监为人还不错,所以,每次她见了他还是给了一些敬重在里面。
“那就请公子稍等片刻,老奴进去禀告皇上一声。”
“是阿晓来了吗?”御书房内传出东方闻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