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悬崖边找去了,那里没有它的痕迹,所以,这次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它到底去了何处?”他没有说出的是,也许小然早就被‘夜枭’给杀掉了。
凌笑笑也想到了那个可能,心下也顿时黯然。那只可爱的小狗那么灵巧,又曾经帮过她的大忙,却是因为自己发生了意外。
凌笑笑原本就是这几个月内京城内最大的绯闻人物,现在更由于在菊花宴上她舍命救驾以及被孟毅然表白,成了京城的知名人物,所以到了丞相府,也没有受到阻拦,一方面,看守的人都是刑部和京城府尹的人马,以前大家都打过招呼,所以都认识东方问情这位得宠的布衣小师弟。
见到她亲在来丞相府,都纷纷上前打招呼。
“阿晓公子,你伤势好些没?”唐护卫上前打招呼。
“吴公子,你是来帮大人查案的吗?”一个刑部的普通捕快也上前道。
“师兄在里面吗?”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大概东方问情也在。
“大人在!”
“嗯,你们忙吧!”
“阿牛,扶着我进去吧。”其实她的伤势没那么严重了,完全可以独立行走,可是总得把孟毅然带进去吧。
“是,公子。”孟毅然马上上前扶住她的一边身子,嘴边却开始抽搐,阿牛,还真是一个好名字呀!不过这样扶住她,虽然隔着衣服,他却不由地想起先前在韩府他与她在药桶里,她那滑腻的身子,打住,打住,现在都在想什么呢?
要是凌笑笑知道孟毅然此刻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凶案上,而是满脑子的黄色肥料,恐怕早就不顾身上的伤势,一脚将他踹飞了。
凌笑笑本来没想到东方问情离开孟府后就会回来勘察现场,不过这样也好,有些问题,他们两人可以当面交换一下。
“阿晓,你怎么来了?你这是怎么了?”东方问情见到她被人扶着进来,还是吃了一惊,先前在孟府的时候,她还能独立行走,现在怎么被人扶着进来了?
“师兄,我的伤已经没事了,迎过来看看这件案子,你都发现些什么了?”到了东方问情身边,她已经不需要继续假装下去了,当下想推开孟毅然。
“可你身子……”下一刻,东方问情看到凌笑笑要推开身旁的人,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孟毅然,你还不放手!”凌笑笑没好气地道,他这人在想什么的,看起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孟毅然?”东方问情这才将目光移到一旁扶住凌笑笑的中年人身上,他就是孟毅然?刚才阿晓进门的时候,他虽然很疑惑那人是谁?却没想到会是孟毅然,据说,‘活阎罗’常用各种面容出现在别人面前,今天,他倒是见识了他的易容术。
“东方大人!”孟毅然回过神来,很识趣地没有继续搞怪,松开了凌笑笑的手臂,并跟东方问情打了一个招呼。
“师兄,既然现场有‘遗臭一年’还有什么人比他更熟悉‘遗臭一年’呢?所以,我就带他来看看,看有无新的线索。”看到东方问情面带疑问,凌笑笑解释道。
“也好,我们去停尸房看看吧!”东方问情刚才的样子似乎是在盘查丞相府的奴仆。现在正好盘问完毕了,所以对凌笑笑的提议并没有反对。
三人一起向停尸房走去,凌笑笑和东方问情走在前面,孟毅然跟在后面。
“师兄,现场除了‘遗臭一年’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吗?”
“没有,没有其他的任何发现。所以,师兄不得不头疼!”
“那凶手是如何在相府的书房杀人的?府内的仆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还有,书房可曾丢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最奇怪的是府内那天所有的人好像都睡熟了,连任何东晋都没有听到,直到早晨家仆醒来,发现自家大人好像在书房中呆了一夜,而且房中还飘出一股特别难闻,让人作呕的气味,忙带着人破门而入,就发现左丞相躺在地上,头骨崩裂,一根熄灭的蜡烛掉在地上,但是奇怪得很死,他身上却盖着一大堆画卷。”
“睡熟了?必是中了什么可以催人入眠的香或者药物罢了?”
“中了迷药,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丞相府的下人不会每个人都一觉到天明。”
“画卷?凶手为什么要把画卷盖在左丞相的身上?”孟毅然和凌笑笑同时插嘴,但是两人关注的对象却截然不同,孟毅然从东方问情的叙述中听出,孟府的人可能同时中了药,而凌笑笑则是好奇画卷盖在身上的动机。
“这也正是师兄不解的地方,我们去看了左丞相之后,再去看看他的书房吧,那些画卷我已经派人整理整齐,派人看守,只是也想不明白这画卷与与丞相之死有无关系?”
三人边走边说,这边的院子已经被重兵把守着,丞相府的下人不能过来,凌笑笑想到几天前的菊花宴上,左丞相还想将女儿嫁给孟毅然,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就命丧黄泉了。
“左丞相的尸首已经被挪到那边的院子了。”东方问情指着不远处的小院子道。
当三人接近那院子时,空气中果然飘出极其难闻的味道。
“这里有两颗药丸,阿晓你吃一个颗,将另一颗给东方大人吧!它们可以让你们闻到这种气味不会太难受。”孟毅然从怀中掏出两颗药丸。
“多谢孟公子好意,问情也懂医术,这点气味还伤不了我。”
“这么说,你也闻出它是‘遗臭一年‘了?”凌笑笑将一颗药丸喂进口中,果然觉得这气味不会让人那么想作呕了。
“这个仅凭气味是不能详细判断的,我必须进去看看气味的来源在哪里,然后才能分析它的成分。”
三人上前推开门,左丞相的尸体就停在里面,东方问情和凌笑笑站在一旁,孟毅然则上前打量那尸首,并将左丞相的尸首上下翻动了片刻,最后用小木片从尸体的口中取出一些浑浊的东西来,然后用油纸包将那浑浊的东西包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道:“发出臭味的就是这些东西,孟某要带回去,详细分析一下其中的成分,从气味上来判断,这东西的确比较接近‘遗臭一年’的味道。”
从尸体上就只能发现这些线索,三人又来到了左丞相的书房。
东方问情吩咐将左夫人带来,据说,丞相府的书房除了左丞相之外,只有左夫人可以随意进入。如果书房有什么问题,或有什么线索,那只有熟悉这书房布置的人可以看出来。
三人在书房坐定,丞相府的下人们送上清茶,左夫人就带着两个丫头进门了。
凌笑笑凝神望去,左夫人年龄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身材修长,浑身缟素,不施粉黛。头上梳着高高的发辔,大概由于夫君被人所杀的缘故,一张美丽的脸容显得苍白、憔悴。
“夫人请节哀,本部一定将凶手缉拿归案,为丞相大人讨一个公道。”东方问情率先说了一句场面话,看到孟毅然站在旁边,那左夫人还是看了他一眼。
“不知东方大人可查到了杀害我夫的凶手。”左夫人看了房内三人一眼,开门见山地问道。
“本部正在查办当中,只是这件案子凶手的杀人动机不明,所以,本部需要夫人的协助。”
“大人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明讲。”
“那好,左大人临死之时,身上盖着许多画卷,夫人可知此事?”
“自是晓得,那天早晨,下人们撞开书房门,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些画卷。我家大人就被压在那些画卷下面,有些画卷上面还染了鲜血。”
“听说左大人生前,画工相当地有名,在朝中和民间都有一定的影响?”对这位左丞相,凌笑笑并不清楚他的为人秉性,所以,现在她只是充当旁听者的角色,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东方问情主导。
“东方大人说的不错,我家大人的画技跌却不错,先皇在世时,常召我家相公一起去作画,至于有没有影响,我却不知。”左夫人口中虽说着谦虚的话,可从她眼中闪过的亮光来看,她应该是为左大人的画技自豪的。可可能马上又想到了现在人已经死了,所以,眼神又马上黯淡了。
“那好,既然这些画卷是那日掉落在左大人身上的,就麻烦夫人一张张过目一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东方大人不必客气,只要帮我家老爷找到凶手,需要什么都可以明说。”
“那好,夫人过来请看。”东方问情让开位子,那些画卷就堆在左丞相的书桌上,左夫人上前将画卷一张张打开,看过之后,又一张张合住,凌笑笑对古代的画作没有任何研究,只是凭着感觉跟着那些画卷的翻动走,一边留神东方问情和孟毅然观看的目光。
突然,左夫人翻到一张画时,手指竟然开始颤抖起来了,凌笑笑好奇之下,凑上前去观看,原来那画卷上是一个明眸善睐的少女,这女子的容貌倒不是极美,但腰肢却很细,不知是腰本来很细,还是左丞相再画的时候,用的一种艺术手法,但从服饰上看来,好似穿的不是凌国的服饰,这个女子是谁呢?为何会引起左夫人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