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笑了笑,笑容有些邪魅“凌兄说的没错,可是小弟还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凌兄你平常还是多保养保养,或许你这前浪向沙滩前进的速度还能慢些!”
司徒辕轩一双眸子有些危险的眯了眯,这女人是在说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差吗?难道昨天她居然没有满足?
想到这里司徒辕轩心里燃起了一把无名火,这女人,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强不强!
阮灵看着对面被气得不轻的凌寻,心里算是出了口气,君子不说人之短,我是女子偏要找到你的软肋,不停的捅下去。直到捅死你为止!
两个人瞪着眼睛,大眼对小眼的站着,谁怕谁?阮灵一双大眼就算今天有些疲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睁开的大眼也比小眼大。
“你们两个在干吗?比大小眼吗?”苏青从中间插嘴说道。
两个人同时回头瞪了开口的苏青一眼,破坏了无声的战争。
“你们两个还真是同仇敌忾!”苏青笑着说道,刚才那两人的表情分明像极了正在吵架的情侣。
“谁稀罕!”
“胡说八道!”两人一起说道。
苏青低声笑了笑,事实胜于雄辩。看了看阮灵那一对可疑放到动物园的大黑眼圈,尖声说道,“哎呀,你的眼睛怎么黑成这样,昨天晚上没睡觉吗?紫衣说你只是比我早气了一会,怎么搞的跟一夜没睡似的?”
阮灵又白了苏青一眼,这个笨蛋,怎么总在敌人面前说出让敌人嘲笑的话?真是气死她了,她阮灵在21世纪也算是一世英名,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笨蛋朋友。
凌寻在一旁轻笑出声“凌兄昨夜是在加紧练功,怕以后身子骨不适合在练这种功了!”眼中那该死的笑意让阮灵真有抠出他眼睛的冲动。
苏青有些郁闷,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啊,什么功这么累人?一张脸写满疑惑刚要开口询问,就接到了阮灵杀人的目光,仿佛在说,你要是再敢多嘴问一句,就让你死无全尸。
苏青笑着乖乖的合上了嘴巴,不问,不问。
“青儿,我一上午快忙死了,这么多客人要招呼,都没来的及喝口水,不想有的人啊,店里清静的可以数地下的虫子,又或者是跑到别人这里打扰人家工作!”说完眼角扫了一眼还在笑的凌寻。
止住心中的笑意,凌寻彬彬有礼的说道“既然凌弟你这么忙,那就不打扰了!”说着笑着朝自己的棺材铺走去。
“不送!”阮灵大声说道。
两个人的战争已经正式拉开了。
“灵儿,你到底晚上再练什么功?”苏青还没有想明白他们刚才说的那个是什么绝世武功。
阮灵抬头狠狠的说道“春功,你要不要练练试试!”
苏青被阮灵难得的凶狠表情吓得不敢继续问下去,转身掰着手指,自言自语的说道,“春功,到底是什么功啊?”
靖王府内
司徒靖楠坐在主位上,惜云坐在一旁,七八个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前者依旧冷着一张脸,隐约可以看到脸上不停跳动的肌肉,隐忍的怒火似乎随时会爆发一样。而身旁的惜云则是若有若无的浅笑着,那种笑让人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两个人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任由它们慢慢变冷,一句话也不说,旁边站着的一群奴才各个都是胆战心惊,最近这王府内两个最高贵的人似乎越来越僵持,每个人心里都害怕自己的一个小过失引发他们深藏的怒气。
“王爷,是不是这饭菜不合口味?要不让他们去热热?”惜云放下碗筷轻声问道,眼角残留着淡淡的笑意。
司徒靖楠头也不抬,放下手中根本没有动过的碗筷,起身说道“本王吃饱了!王妃自己吃吧!”说完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小姐,王爷他……”宝儿心里有些生气,王爷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分明一粒米都没有吃,怎么就会吃饱了呢。小姐现在在王心中早已经不是王妃了,刚想为她抱不平就被惜云的话打断了。
“宝儿!王爷说吃饱了就是吃饱了,不得多嘴!你们也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吃吧!”惜云清冷的说道。
宝儿有些委屈,倒不是因为小姐训斥了自己,而是王爷对小姐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在这样下去,小姐还不如离开王府算了。
其余的下人唯唯诺诺的做了下来,每次王爷走后,王妃都会让她们一起同食,可是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对。
司徒靖楠回到书房,将桌子上的兵书一把扫到了地上,脸上的怒气让原本有些黑的皮肤变成了黑红色。哪种似乎有些万千苦楚和恨意的眼神让人看了想去安慰又让人害怕。
司徒辕轩离宫,他居然早就知道灵儿的下落,然后又以另一个身份接近灵儿,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来越近。
得知灵儿的下落时,自己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所以那天故意从她铺子前走过,看见一身男装的她显得更加娇小可人,唇红齿白,一脸愤怒的正在和司徒辕轩吵架,可是那表情分明是在赌气的样子。让司徒靖楠看的心里就像堵了东西一样沉重。
屋内的角落里,原本空出来的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了许多酒坛,随手从地下拿起了一坛上好的花雕,撤去封盖,桌子上一个精致的白玉酒杯静静放在那里,发出淡淡的光泽。现在的书房俨然成了一个喝闷酒的场所。
司徒靖楠端起坛子为自己斟满一杯,颓废的坐在座子上,心里的愤怒、不甘、颓废充斥着自己的神经,抬头一饮而尽,花雕虽说入口柔和,但是后劲极强,司徒靖楠几杯下肚,脸色已经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红晕。
看着手中又已经空了的杯子,司徒靖楠不满的将杯子朝着门上扔去,啪的一声脆响,一盏上好的白玉酒杯就成了一地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怎样,你始终选择他?难道我就哪里也比不上他?”气恼的说完,提起酒坛,将剩下的酒一口口的都灌进了自己的胃里。
一坛陈年的花雕入肚,司徒靖楠眼神开始迷离,勉强起身,身子有些摇晃,眼神迷离中却依旧带着往日的凶狠。
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门外的守卫赶忙扶住,司徒靖楠用力一甩手,夹杂着浓重的酒气怒声说道“给本王滚开!否则军法伺候!”侍卫只能听命放手,任由司徒靖楠走路摇摇晃晃的朝着别处走去。
“娘娘,王爷对娘娘你是在有些过分了,茯苓也为娘娘你觉得心痛!”茯苓一边给暖炉添火一边说道。
惜云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她为何要心痛,她的心早已经死在马车上,死在水牢里,她再也没有心,如何会心痛?
“娘娘,不如让主子将司徒靖楠杀了,也好为娘娘出口恶气?”茯苓继续说道,眼中算计的光芒更甚。
惜云看了眼等着她答复的茯苓,淡淡开口说道“杀了他,然后在想办法杀了司徒辕轩,他们如今膝下尚无子,除去她了,你风寒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进犯裕隆,从此之后裕隆的国姓为风,茯苓我说的对吗?”
茯苓看着她冷酷的目光,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她不想让司徒靖楠死?还是这女人是在眷恋王妃的这个位子吗?
似乎看出了茯苓的想法,讽刺的一笑“我记得我说过,司徒靖楠的生死你们无权干预,就算真的要他死,也是我亲手了结他!”清冷的话又有传出,让人觉得周身越发的寒冷。
惜云嘴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死了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又怎么会让他轻易死去,最好的折磨方法莫过于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去,哪种滋味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茯苓恭敬的点点头,是在搞不明白主子怎么偏要和她合作,自己还要处处受制于人。
咣当一声,惜云的门被一双大脚踹开了,寒风也跟着吹了进来,还有浓烈的酒味,不知道是寒冷的空气还是危险的气息让茯苓眼神中顿时布满戒备。
茯苓一看来人,正是司徒靖楠,眼神暗了暗,刚才的话是不是已经被他听到,衣袖中,随身携带的匕首在漆黑的袖子中闪着寒冷的光泽。
惜云在看见醉酒后的司徒靖楠,眼中有一闪而逝的诧异,自己都不记得他有多少日子没有在出现过在自己的房内。
惜云看了看茯苓眼中的杀意,淡淡说道“王爷喝醉了,你先退下吧!”
茯苓不满的说道“娘娘,他……”如果他听到了,那么他们之间的计划就全都毁了。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说王爷醉了就是醉了,你出去吧!”声音不自觉的又凌厉了一分。
茯苓收回手中的匕首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司徒靖楠,深深的看了一眼惜云,大声说道“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