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很忙碌,听他们说公司出了事,好像很严重,就连她这样的小员工也是现在才可以下班。
看来这个一切都是……
哼!霍氏我还没完够了,我要一点点的打压,最后一举击破,让霍雷那小子从此再也不得翻身。
心口针扎似的疼痛,想到那张俊美的笑脸以及那只大手,心更痛了,几乎连呼吸也变了困难了。
她,她不能就这样不管。
只是,她又能做点什么呢?
我跟她说了文件明天给她,一个晚上那个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不是吗,包括影印一份。
难道就是那份文件?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街上安静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只依稀可见三三两两的几个车影。一个较小的身影奔跑在着安静的路上,怀中紧抱着一个牛皮纸袋,空气中不断传来粗重的喘气声。
太慢了,还要更快,更快才行。
用力抱紧手中纸袋,她不断的告诉着自己。
她知道,若不快点,身后的人就会马上追来。
现在,那个人一定知道是他偷了东西吧。他趁着他们去把另一份文件打包寄出的同时偷走了另外一份文件。
她太了解那个养了她二十年的人了,他的疑心很重,所以绝对不会吧重要的东西放离自己三米外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点,她很快的找到的文件躲在的地方,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走。
为了一个说不定不记得自己的男人而背叛养育自己二十年的父亲,她不知道是对是错。她只知道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想法,那就是帮他。
她活了二十年,除了去霍氏上班,什么事情都是按照父亲的安排一步步来,从未试着反叛父亲的话。父亲也更不会让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模糊的记忆中对于母亲的记忆,停留在一张温柔的面孔上,看不清长相,却知道那人总是淡淡的笑,温温柔柔。记得,她的离开,自己哭的凄惨,不吃不喝,口中指喃喃着要妈咪。当时父亲是怎么说呢?对了,父亲搂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爱意对照顾自己的容妈说……让她哭,哭够了就会停,饿了自己会吃。然后搂着那个陌生的阿姨向来时一样离开了。那以后她再也不哭了,说不上为什么,只是不再哭了。
她的人生是父亲所计划好的,他从不过问结果,只要你按着他的计划来,结果如何他都不过问。
从小她就生活在那个家里,那个有着容妈和她的大家里。抬头低头都是那些不变的东西。父亲是不允许有任何改变的。
而她也没有想过去改变什么。
只是这次……
起初去霍氏,只是出于对外界的好奇。同样也想知道,自己出了这个家,自己会是如何。
会遇到那个叫霍雷的人更是意外。
他是除了容妈,第一个对他温柔的人,不管他的温柔是真是假,只是那一刻,那抹温柔所对的是她就够了。
看见了他,她才有一种感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并不是那样呃感觉。
让她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空白。
让她知道了自己也有想要的东西,自己也有希望。
父亲大概不会原谅自己吧?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再需要她了吧?他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哥哥。
哥哥,很陌生的名词。
对那个人如其说是亲情不如说是季婵。
那个在美国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哥哥,那个被父亲抛弃的哥哥。
从看那个哥哥的第一眼,她就害怕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眼太过黑暗了,让人难以直视。总有种直觉,那个男人并不像父亲所说的那么无能。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过来,本能的想伸手挡住光线,却在想到怀中的东西时放弃了,只是闭上眼,阻隔那刺眼的光线。
“哧……”
汽车刺耳的煞车声伴随着重物落地声再整个寂静的夜中,显得刺耳,让人心神难以平静。
漆黑的夜中,霍氏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内灯火通明,里面,霍雷,齐轩以及总裁助理正在讨论刚刚发生的状况。
“真该死,那老头精神还真好,大晚上的也不让人休息。”霍雷阴沉着脸,眼周的被眼圈更加深了,握着是手中的笔就跟死紧,权当正掐着那个该死的乌贼。
气死他了,难得抽时间回去一趟,却没有想到连个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那边又开始了。
看着自己身上那件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天历史的衣服,好看的眉越皱越紧了。
什么时候他霍雷深深身上过的衣服穿过一天以上?
该死的东西。
再看对面的齐轩,和他也相差不远。
两人对视一眼,苦涩一笑。
“在这样下去可真的不行了啊。”
无力的仰头,齐轩说道:“那老头子显然是想一次整垮霍氏。”
够狠。
“该死……”霍雷用力一砸桌面,一双狭长的眼几乎冒出火来。
就这么输了,不甘心。
可是……
怪中怪自己疏忽了,疏忽的“那人”的心狠。
本以为几十年的亲情,他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到头来……
“铃……”
突然而起的电话铃声,在这安静的夜中格外响亮。霍雷抬眼和齐轩对视。
不会又来了吧?
再电话挂了后第二次响起,霍雷还是接起来了,却意外的发现,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人,而是楼下的保安。
“霍总裁,有位小姐找你。”
“小姐?”霍雷皱眉,语气中透着不快:“让她……就说不见。”多年的教养,霍雷还是无法对女人说出那个“滚”字。
在这种时候,他还有什么心情顾及那事。
“不是,霍总裁,这个,这个好像是公司的员工,而且,而且……”保安的声音有点迟疑,有点紧张:“你还是来看看吧。”
听出保安话中的迟疑,霍雷疑惑皱眉,挂了电话后,犹豫半响抓了衣服急速朝外走去。
心中很疑惑,也猜过很多可能,却皱眉也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种局面。
“这是……”
保安室内,一个浑身是学的女子躺在一张板凳上,凌乱的发丝加上血迹,看不清面容,一身白色衣裳被鲜血染红,特别的左腿,好像伤的最为严重,一双血红的手紧抱着怀中模糊的东西。
即使是霍雷看见这种情况也难免心有余悸,更何况是保安了。
“霍总裁,这,这为小姐突然来敲门,说她要见你,是公司的员工,可是我们看她这样……”保安目光看向板凳上浑身鲜血的人,心跟着颤了颤:“我们不敢贸然让你更她进去,所有跟您打了电话。”
说真的,就连他这经过训练的也没遇过这种状况,大晚上一开门,门口站着个血淋淋的人,简直可比鬼片还鬼片。看那一路的血痕,更是阴森恐怖。知道听了她说的话后才知道人家是“人”不是那啥啥啥啥,才松口气,却也震惊。
这么严重的伤她是这么坚持走来的呢?
也难怪,看她这样,大晚上的,那个车子敢停了。
“她这么也不愿意去医院,执意要等着你来。”看着那小姐的执着,心抽抽的痛。
这几个人能忍受得了啊。
板凳上的人昏昏沉沉的眯着眼,头上趟下的血模糊了视线,却依旧准确无误的盯着霍雷所在的方向,嘴角上扬,疑似笑了。
“总,总裁。”
霍雷上前,仔细看着这一身血淋的人,再次确认了嘴角不认识她,一对眉却越皱越紧了,突然对着保安一声爆吼:“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准备车。”话落快速上前抱起板凳上的人潮保安室外跑去。
“啊,好好!”被这一吼,保安回过神来,赶紧快速冲出,追上霍雷的步子,快速朝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总,总裁。”颠动洗,浑身血淋的人更加痛苦了,看着霍雷抱着嘴角准备送医院,眼中露出急切,努力的出声:“东,东西。”浑身的疼痛迫使她声音不大。
“别说话。”霍雷看着怀中人依旧冒血的伤口,脚下的步子更快了,远远的看着保安打开车门的车子,抱着人钻了进去。
“最近的医院。”吩咐完,经过训练的保安立刻发动开车,银色跑车立刻快速奔驰在跑道上。
看着霍雷没有听自己的话,那人更急了,伸出了手抓紧霍雷的衣服,用力抓紧。
“没……没时间了……”
霍雷看着那人,眉锁了更加紧了,明明就难受的不行,脸上却满是惊慌。
“别说话,你现在少说话,放心,很快就可以到医院了,别怕。”霍雷试着柔声安慰着,伸出手,轻柔的想抓开那只紧抓自己衣服的手,却发现怎么也扒不开,反而越抓越紧了,深深的血痕印在那身多天没洗的西装外套上。
“文……文件……”她是真的急了。
已经没有时间了,那个人一定已经知道自己偷了文件的事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不知道,现在只有拿着这份文件,赶紧进行防范措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