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都算计好了,为什么到头来会这样?
先不说警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就说警察发现的那些证据,怎么就都变成他的人留下的痕迹呢?
还有那件自己的信物……一条内裤。
那条内裤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某一天晚上自己和一个女人滚床单后丢下的。
为什么会在哪里?
突然想到那天早上,本以为被警察抓获的邬小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惊讶的样子笑着说了句什么来着?
“白老倒是好兴致。”
现在想想那句话的深意可就多了,还有那个笑,更是别具深意。
“妈的……”
咒骂一声,邬老再度踢出一脚出气。
“姓邬的小子,你给我等着。”满是坑坑洼洼的脸阴森的骇人。
他白老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即使永远低那姓邬的老头一头,却也从没落败过,就他看来。那邬老头也就运气好了点,加上狠了点,抛弃妻子拐了个有钱有势的,不然,还不再度他们现在谁比较好了。
可到头来,谁想竟然被一个年轻的雄姿摆了一到。
这口气,说什么他的咽不下去。
小子,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既然你毁了我的梦想,那么就等着我毁了你的一切吧,包括你最在意的。
“哈哈哈!干得好啊!”
肥胖的身子仰躺在沙发上,宽大的沙发刚好容纳,肥短的手晃动着手中琥珀色液体。一双眼眯成一条缝,一仰头,满满一杯酒下肚。
啪的一下,肥胖的手用力朝身边细细品酒静默不说的人拍去,那力大大的足以让人跌倒,只是那挺直的背只是震了震,依旧挺的笔直。
“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老板教育有方。”
邬老身边一群小弟献媚的说道,拿着酒一个个跑来敬酒。
“邬少爷啊,以后我们可就要靠你了。”
“邬少爷可真是有本事啊,老板平日一定没烧教导。”
远风依旧坐在哪里一定不动,面上全无一丝表情,有人敬酒就喝。面上没有波动,暗地里却是冷笑开来,看着邬老那张带笑的脸,一幅事实如此的表情,眼中寒意更深了。
教育有方?
的确教育有方,远在万里,他的教育他却印记在心。
“喝喝……”一台手,邬老豪迈大方的举杯,厚厚的嘴唇上沾满酒液。
“我们伟大的白老不知道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喝好酒呢!哈哈!”明显讽刺的一句话,低下人都跟着笑了。
“远风啊。”白老摇晃着微显醉态的身子来到远风身边坐下,胳膊一伸搭在远风肩膀上。
“你这招客真高啊,真把那白老头给扯下了抬。”
“那是你的指导有方。”远风依旧动也不动,任那肥胖的身子倒在自己身上。
“哈哈,那是那是。”邬老笑开眉眼说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女人是你安排的吧。”说着手上一用力,又是一掌拍下去。
“今天都给我喝啊,不醉不归。”显然今天的邬老心情很好,除了一直以来的敌人。
“那老头还以为是你和他合作整我,没想到到头来是我们父子整他。”粗喘一口气,满口的酒气喷洒在远风身上。
正在这时,远风的电话响了,面无表情的接起后说句好的就挂了电话。
“不好意思,你们慢慢喝,我有事先走了。”这话是看着邬老说的。
“去吧去吧。”邬老摆摆手说道:“年轻人嘛,就是要这样。”
远风听了他这么说,这才起身,举杯再放下,杯中酒一尽,朝着邬老的方向点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离开的背影以及关起的门,老何睁开迷蒙的眼蹙到邬老身边去。
“老板,要不要小心点。”声音很轻也就他们两个能够听见。
“老何啊,你太抬举那小子了。”不屑的朝那里去的方向看上一眼,邬老说道。
他当然知道老何说的是什么,只是这老何是不是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开始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了?
“他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醉酒迷蒙的眼中满是自信满满。
一个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人,只要自己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一无所有,没有了一切的人又能干什么?看他刚才说话还不是要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老板,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皱起眉头,想了好久,老何还是觉得不妥。
那小子并没有像老板想象的那么差。
“你就喜欢多想。”玩乐的心情都被打断,邬老脸色开始变的难看。
老何看情况不对劲,摇摇头走开了。
出了娱乐场所后的远风一张脸立刻沉了下来,三两下脱了上身的外套,一脸嫌恶的扔进最近的垃圾桶。远处,崇文双手抱胸,身子斜靠在黑色车子上,看着那件被扔进垃圾桶的西装,可惜的叹口气。
花了十万块新买的的衣服啊,就怎么给毁了。
不用刑也知道,一定是在乌贼老头那受气了,崇文决定以静制动,不要说话的好。
“还真当一切都是最近的功劳了。”轻切一口,远风讽刺的说道:“几天前的晚上也不知道是谁摔桌子摔椅子的说要断绝父子关系,脸律师都请了。”
“噗……”崇文忍不住笑的。
没想到那老头还真会见杆爬,事前跟本不知道的事情,出事时一阵大骂,坚决的说要断绝父子关系,就怕给他带来麻烦,现在成功帮他把敌人逼下了抬到好了,直说是两人合作的,还说是自己受益的,也真说的出口。
看来,着老头不进肉多皮业厚。
想都欠几天短时里面看见的那一幕深刻演讲,忍不住又想笑了。
还真做的出来,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不说还到处充好人,装辛酸。
“人呢,带来没有?”远风沉着脸问。
崇文指指身后那辆黑色车“里面坐着了。”
远风一双厉眼朝着黑色车子看了眼,伸手打开车门,弯身进入车内。
远风上了车,坐在后座靠左边的位置,显示打量一圈车内,最后把视线放在车内另一个人身上,那人也坐在后座,坐在最右边,整个身子几乎都贴着车门,低着头看上去很局促的样子,大概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头上的发很短,板寸头,上面一块长疤格外明显,那颜色看上去也就几个月前的留下的。一张脸长的很普通,只是黑了点,露出在外面的皮肤也可以看出他平时一定太阳嗮的很多,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露出的大半手臂和前襟却可以看出虽然瘦弱却精壮。
打量完以后,远风总结出一句话……农民工一个。
“名字。”
“啊?”那人显然没有想到原本一句话不说的男人突然开了口,啊的一声抬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着嘴看向身边的人。
远风双臂抱胸,眼睛只是前方,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那男人看了眼低下头去,嘴张了张不敢冒犯。
“我,我叫阳天水。”男人的声音很小,声调很粗。
“杨天水?”低沉的声音重复了一次。
“是太阳的阳……”阳天水支支吾吾的说道,低着头,远风并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只是皱起了眉。
这人太怪了。
“杨先生这次可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的拍子,远风一张脸依旧是拒人千里的沉着“想要什么尽管说。”
这次多亏了眼前这个农民工很早的找来自己说了那白老头的背后所做的小手段。虽然那些自己大概也知道点,可是,要具体了解所有是很要时间的,往往有的时候,成败就在于时间。而眼前的人让他不用发什么时间就可以知道老头所有阴谋,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一些小小的事情,比如指纹,再比如那条内裤。
若没有眼前的人,这次的胜利不会这么顺利,至少这次警察的突然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要是这个叫杨天水的人没有出现,自己也可以赢,却是赢在最后,不然像这种突发事件,现在全城追捕的就是他邬远风而不是他白老了。这些就是由于有了时间,做了更充分的准备。
“我……”杨天水低着头。
“杨先生尽管说。”
“我……不,不要……”
“恩?”远风眉头皱的更深了,显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我,我……”阳天水一看眼前大老板神色好像不对,害怕老板生气了,慌了,心一狠,张口就说:“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想跟着你。”一口气说完不带转气,说完后,抬起头定定的看向沉默不语的远风。
“你现在在做什么?”沉默良久后的远风突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保,保安。”阳天水回答后紧张的看向远风。
远风一双厉眼看过去,上下打量的阳天水,天水咽了口口水更加紧张了,心里还有着一丝丝的害怕。
“为什么?”良久后远风吐出三个字,视线依旧紧迫的盯着他。
“呃?啊!我,我想赚钱。”疑惑好久后的天水终于知道了眼前看上去很恐怖的男人说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