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板。”底下的小弟猛擦着额头细汗小心斟酌词语“被条子围剿了,现在正满城抓人。”
“妈的,就知道那白老头不想给我省心。”邬老一边穿衣服一边骂骂咧咧:“看不惯我舒坦想吧事情闹大,哼!”太过气氛慌张的关系,一只腿怎么也伸不进,邬老一气,干脆甩了裤子拿过旁边的浴袍。
“老板,这样下去,会,会不会影响公司?”小弟看着老板的样子额头的汗掉的更猛了,害怕自己老板一个生气拿自己开刀。
“那个臭小子也有参与?”邬老咬牙问道。
“给消息的人是这么说的。”
“哼!”邬老冷哼一声系好浴袍袋子,转身大步离开,肥胖的身子摇摇晃晃。
“去给我吧那臭小子叫来。”
“是……”
高耸的大楼上,男人抱拳立于窗子旁,一套黑色的浴袍套在高大的身子上,远远看去,整个人如同侵入黑暗般。
“远!”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崇文一身狼狈的走了进来。
“出事了?”远风看他这样,眉头一皱,厚薄适中的唇紧抿,转身到来一杯热水递过去,眼中难掩担忧之色。
“正准备验货的时候警察突然出现了。”坐下喝完水后说道。
仔细看,除了刚进来那一瞬间狼狈外,那双眼中并不见慌张,只有少许疑惑。
“警察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远风厉眼眯起,眼中同样是淡淡的疑惑。
“会不会白老头那边搞的鬼。”放下杯子,崇文问道。
这件事情,他们做的很隐蔽,知道的人就两边的人啊。
“不可能。”想都不用想,远风肯定的说道。
明明进展的很顺利的,怎么会半路突然跳出警察来?
这是两人现在的疑惑。
“崇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远风叫着屋子陷入沉思中的崇文。
“什么?”
“那件事情办的怎么样。”
远风沉声问着,脸上一脸严肃。
“完全办妥。”本来疑惑的脸突然自信的笑了。
“我做事大可绝对不会有问题。”
“很好。”唇角满意的上扬。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远风接起电话,先是沉默的听着,接着恩了医生后挂掉电话,朝房间走去。半响后再出来,身上黑色的浴袍被一套黑色西装所取代。
“怎么呢?”崇文疑惑的看着远风。
这装扮,一看就是要出门。
“他让人叫我过去。”
远风淡淡说道。
“他知道呢?”崇文惊讶。
“当可不是什么善主。”冷哼一声,远风说道。
别看那老东西平时一副只知吃喝嫖赌的样,其实精着了,外面放出去的人多了去,在说这次闹的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要怎么说?”
总不能说儿子和老子的敌人联合起来陷害当老子的吧。
“实话实说。”
丢下这句,远风说了声好好休息后,转身拿了钥匙离开。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警察出现只是让计划稍稍有些转变而已,结果都是一样。
夜色中,嘴角再度上扬,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形。
另一方,远远就可听见属于麻将呼啦呼啦声。
“二同。”
“碰,四同。”
“杠,发财。”
“连七对,糊了。”大喝一声,白老笑开眉眼,伸手讨钱。
“白老今天好手气啊。”
“白老,看来运气不错。”
“白老,是不是梅开二度啊!”
三个牌友笑呵呵的递过钱。
“待会我请客,泡脚,桑拿,小姐随便挑啊,不去我可跟你们急啊!”
“去去去……”
哗啦哗啦,又一圈即将开始。
接好了排,白老终于抬了头,朝不远处看了一眼,眉眼依旧带笑,不慌不忙的开口。
“被条子给剿了?”
不远处,三个捎带狼狈的人一字排开站立在那里低着头,石哥面无表情,剩下两个脸上或多或少有着紧张,那模样看上去,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是。”石哥那本就稍粗的嗓音传了过来。
“哎,一条,碰,钱呢。”问的不是很上心。
“老板放心,我们誓死都会保护好钱的。”
一旁瘦小的那个一脸献媚的说道。
“恩,钱没事就好,那,该我接牌了。”
“是是是。”献媚声继续。
“啊,自摸。”一甩牌,一拍腿,白老笑的满脸皱纹。
“啊石啊!”
“是。”石哥赶紧应道。
“之前叫你们办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
“恩,五条。”白老恩一声后,在业没有说什么话了,即使有说的也都是和牌有关的。
“老板,这,会不会出事啊?”
一直低着头没有说的站在石哥身边的那个人终于开口了,一抬头,眼中是明显的担忧。
他可不比另两位,他是有家的人。
“有事?”接了牌打出。白老漫不经心的说道:“能有什么事?”
“这……”那人低了头,一时也不知道该自摸开口,只是支支吾吾的“那,警,警察……”
“妈的,条子怎么呢。”粗鲁的骂出一句,白老一双眼紧盯着手中牌“这事是邬远风那小子干的,有我们什么事?在说了,那条子有看见你们长相吗?”
“没有。”这话是石哥说道。
“今天晚上天上连颗星都没有,那条子看见个屁。”这话是当才那位一脸献媚的人说的。
“那不就得了,啊,不要意思,又糊了。”一张坑坑洼洼的脸,笑的极度扭曲。
“是是是,老板说的对及了。”
一条绳索扭转着三个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的背后都有着一个人,只是谁的背后是谁,谁是那螳螂,谁是那蝉,谁又是那黄雀。
晚间新闻报道,今天早上十点左右,警方查获一起走私枪支案,据警方初步调查发现缴获的枪支以及其他证据上,发现一些痕迹和指纹,初步调查属于几个人的,而那几个人分别为邬氏白守灵先生手下所有,上午十点半,有警方四处梭巡却并未发现疑犯踪影,警方指出很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了。对于此事,邬氏总裁以及现任代理总都觉得痛心疾首。
一道新闻,瞬间让整个市区喧闹的起来,人人开始讨论开始八卦,这其中当然也有人愤恨,有人兴奋,有人漠不关心。
“夜色,上了一天班很累吧没来喝点牛奶去去疲。”看着夜色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来,霍某人赶紧拿出一杯牛奶殷勤的递过去,嘴角上扬“你坐我给你按摩。”
接过牛奶喝下,夜色抬头看向墙上时钟,八点整,放系牛奶杯后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孩子们了?”
“两个大恶魔在卫生间洗漱,小恶魔在申时那了。”霍雷有问必答。
“你送去的吧!”这绝对不是问句。
“呃,他也有要……”很勉强的一句话。
“去抱回来,学长也累一天了。”
“恩,好。”应着好,手上按摩的动作继续。
抱回来就抱回来,反正她现在都忙完了,不用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个只知道哭的小恶魔了。
“都八点了,这么还没下山?”
“看你还没回来,就多留下。”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话,那样子看上去再自然不过,不过也是,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能不自然码?
自从霍雷把三个小恶魔扔这里以后就经常往这边跑,美其名说为了来看看孩子,往往一呆都是好晚才慢悠悠的荡回去。
电视机内,一群记者正围着两个人,肥胖的邬老以及一身提拔的邬远风,记者们拿着笔盒纸拼命记载和提问,邬老一张老脸上满是伤痛。
“我和老白一直都是最好的兄弟,可谁想他竟然跑去走私军火这等犯法的事情,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都怪我,平时太过纵容他,哎,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啊,我有罪……”
邬老声情并茂的演讲,每到情动处,细眼中挤出几滴真情泪来,看到围观人大为感叹。
而邬老的身后,邬远风只是安静的站立着,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一身黑色西装让他看上去格外严肃难以靠近。
电视外,夜色舒服的享受按摩,霍雷杨着嘴角看着夜色不是问道。
“舒服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夜色只是闭上眼睛也不说话们只是在被问烦了的时候恩恩两声当做回答,霍雷嘴角笑意更深,更加卖力的按摩着。
这个画面让他想起了五年前,那时候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公司的事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是往沙发上一躺,一双纤细的手就搭了上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帮自己按摩,那力道刚刚好,舒服的他好几次走这样睡着了。
时光流逝,转眼五年了,物事人在,只是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你的事情都办完了?”
兀自陷入回忆的霍雷突然听到身下的人儿问了这么一句话。
“恩,啊,呃,快了,就快完了。”突然急转的话题,霍雷差点咬了舌头,暗道,还好反应的快,要不然可就知道自己的事情办完了。
一双深邃的眼扫视了一眼正在播的电视,霍雷笑的别具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