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别让凶手逍遥法外。”
饮一口酒,一身白衣的莫邪敛去脸上的笑意,如今,三人都只的漠漠的喝着酒,沉着脸。
惊愕的抬头望向他,而他却还是自若的喝着酒。
李玉有些不可思议,他也在怀疑她?
他知道她与王弟之间的种种?
确实自己也有过怀疑,又或者是说现在还在怀疑,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罢了,兴许,他该问问她?依照常人的想法,最有可能的应该也是她,不过以她的为人行事作风,会吗?那样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会因为心爱之人的抛却变得心狠手辣?他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偏袒她?”
轻轻的眉头一蹙,莫邪将杯子狠狠往桌上一放,语气有些恶。
是吗,他在偏袒?还是什么?
他不明白。
“为什么不出手?我的人是你阻止的?”
轻松的转过了话题,李玉狠狠的望着他,他凭什么阻止行动?今天的事情没有在计划之内,却单靠那一下可以轻松了取了他性命!
如此松懈下,取他性命不难!
不说好一切由他来做主,他插手做甚?
“现在还杀不得!另寻时机。”
三王爷李炎迟早要杀,不过他现在还不那么想让他死,失去这样一个对手,没有任何意义。
另寻时机?杀不得?再不杀他,还待他寻得了岳父文相的贪赃证据然后将他一起供上朝堂?让父皇摘下自己的太子之位吗?
到那时还来得及?
只有趁现在不知道不觉的把他做掉,铲除他这颗最大的绊脚石才行!
“不行,该是立马寻机会做掉!”
话,说得真狠,字句间的仇恨看得出来,很深。
是什么仇他们不知道,唯一懂的便的这个人前笑容依旧的轩辕太子也只是个为权利而迷的俗人。
“你以为你杀得掉他?”
根他所知,动了好几次手,都没成功吧?
李炎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觑,他以为只有他才可以培养暗势力?
真是愚蠢,做大事之人怎有这样愚蠢的心思?
他真为有这样一个“搭档”而感觉羞耻!
他以为他不知道,待朝启,耶都派兵支援他之后他会不反咬一口?
轩辕国力本就大于两国,如若他两国合力的话,那么轩辕内讧之时怕就是轩辕毁灭,他朝启收复旧址江山之时!
父皇,请您保佑孩儿能够在有生之年将江山夺回,统一天下!
“你!”
是,他确实派了很多人都杀不掉他,算他命大,不过他必须得死!
气愤的起身,拂袖而去。
风吹着青草波浪,一朵朵黄色小花跟着摇动,却没有人来看。
“王妃要好好休息啊……”
一个接一个的,那些深宫妃子啥的都来探望,一番嘱咐之后才离了去。
娘亲似乎听了爹爹的解释,也没多责怪他什么,跟着爹爹回相府去了。
那老二阮昔娘也来过,怕是也去帮着爹爹劝了娘,用的应该也是那一套哭戏吧。事情到这个份上她没什么好再说的,一切看造化。
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她却看不到,从醒过来开始,就一直躺在床榻上,全身酸痛得不得了,轻轻转过头,桌上的那盆花开得好艳,好美,只是太香了,香得她有些头昏了,奇怪,以前对花总不过敏的,难道来了这古代身体还变差了不成?
轻轻挪动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怎么都不如愿。
“览儿,你做什么,别起来,脚不能动。”
李炎焦急的奔至床头,按下江览的肩膀。
“要什么,我给你拿?”
看他的样子,江览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又变成了这样,想当初他们刚成亲的时候,冷得跟块冰似的。才一个月的时间,变得好多,会低声下气的求她原谅,眼呆呆的说他爱她……
呵呵,真不敢相信。
可是现在,不是又再一次面临选择了吗,他该怎么做,会怎么做?
看向脚上缠包住的纱布,像两个小皮球,难看得可笑,脚棉花是好痛,当时看到自己的脚被那多多少少的碎铁渣子扎得一片都是的时候,吓傻了,也痛傻了。
“没,我想出去看看,花园;里的花开了,那里还有我和小青移过来的白菊呢。”
房间里空气太香了,香得呛鼻子,突然间她好怀念大自然。
看花?
可是她的脚……实在不方便,不然他可以抱她去的。
“太医说了……”
“我懂。”
没等他说完她就知道下面的话是什么,听得多了。
坐上她的床头,李炎一脸的憔悴,是为她担心所至的吗?怎么会……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想欠他太多了,免得到时候还不上自己会惭愧不已,向来她就不喜欢欠别必然东西,特别的人情。
手抚上她的发,李炎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张口又咽了下去。
他想说什么?是关于她的脚,关于那个女人?
她可以肯定,造成她的脚这样的主谋一定是她,兴许他也猜到了吧,只是没证据?还是不相信而已皇帝不帮她查清楚的吗?
“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轻轻的,却带着不难掩饰的怒气,她当然气愤,谁被弄成这样会不是生气的呢,不是?
“一个宫女,至死不说出是谁派她这样做的。”
他知道,览儿下面想说的话,也许会怪他的偏袒,所以抢在她的面前,他这样一句。
一个宫女吗?也是,她权利还算大的,派个衷心的小宫女去做,人家不做都不行,只是她有必要这样?难道她就哪儿们笨,那么不懂得,如果现在她做这样的事情会让他离她越来越远?真是个笨女人!
他还是在偏袒她的吧。
“倒是个衷心的人,怕是内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呢,你在找吗?”
转向他,江览脸上有点点的期待,他会拒绝?
抚着她发的手有些迟疑了,停在她的耳朵处,“找不到凶手。”
说得很淡,甚至感觉那话中有一些隐忍与不舍。
他应当猜得到,只是这样明显的偏袒难道还是放不开?
她都这样了,这一次是扎了脚,下一次就没那么简单了,那争风吃醋的把戏她见得多,也懂得其中的厉害,怕是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正想要反驳他的时候,手拉下了他的袖子,一排深深的牙印泛着点点血丝,成了暗暗的紫青色,这……是她的杰作吧?他肯给自己咬?
“你的手……”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一看就知道那是用了多少力气,一定流了很多血吧,他怎么忍得?
微微垂下头,刚想与他反驳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没事。”
无事的笑笑,拉下了袖子,遮住那面目全非的地方。
真是个笨蛋!
“你个大笨蛋!”
拿眼睛斜了他一眼,江览弩弩嘴巴,轻声说道。
“呵呵……”
而后者,只知道傻笑。
这样也很好不是吗?只是览儿的伤,他确实放不下,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自己该怎么办?偏袒她会对不起览儿,否的话,又伤了楠儿,哎,要怪只怪自己吧。
当断之时不断。
夜色过去,白日当空。
高贵的三王爷亲手捧着饭菜,一口口的喂着床上的女人。
“张口——”
舀一勺白饭,李炎带着淡淡的笑向床上的女人说道,“啊——”
“小姐,王爷,太子妃来了。”
小青从外边走了进来,说道,声音里有明显的不开心,那是因为她知道,小姐的脚一定是太子妃害的,只不过都没有证据罢了,现在又假惺惺的来探望,谁欢迎?
“把太子妃迎到前厅,说王妃正在用膳不方便,待会儿本王回过去。”
转过头,李炎应着,他不想她们相见,免得气氛搞得差了。
毕竟有些话,他也想对楠儿说。
“是,王爷。”
小青听了,下去。
江览嘴巴张了半天,还不见有饭送过来,而那小青也走出去了,这小子还在发什么呆,还有什么事比她吃饭更重要啊?
于是气鼓鼓的嘟着嘴巴,满脸不开心的说道,“喂,李大王爷,这饭怎么还不送过来?”
文楠来了,她不开心,要谁探望都不想她来,心里对她的气愤与厌恶此时最是旺盛,她不想看到她。想必他也是这样想的吧,不然为什么要让小青把她带到客厅呢,就是不想让她们碰面吧。
“哦,来!”
江览的吼叫让他顿时回过神来,然后又一口一口的接着喂着。
这一次,他应当把话都挑清楚了,他们之间的界限也应该划了,览儿已经走近他的心里,而他们也不再可能,回不到从前了,既然这样,当断就断了吧。
念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喂饭。
“将口中的饭咽下,江览又开始说了起来,“喂,我说李大王爷,你都喂了四口饭了,我要吃菜,我要吃菜!”
混蛋,他以为他在想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到现在还在偏袒那个女儿,真是讨厌!
你以为你去问她她就辉承认了?
拿白眼狠狠的瞪着李炎,江览生气的嘟起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