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们接着聊,我还能再去睡一会。”
“宫主,本王特意为你准备了这特别的轿子,你可以在这里睡。”颜晋楚很殷勤的掀开纱帘。
芒棘别了他一眼,转身指着神暝宫侍卫对画汝道:“画汝,给他们没人准备一匹马,我作为宫主,命令他们必须骑马跟着我。”
画汝点头。
颜晋楚只是笑笑,再也没有方才对闻人逐时的咄咄逼人,也没有各种借口来阻止芒棘的决定。
安排玩所有人的代步工具后,芒棘微笑着来到颜晋楚准备的轿子前,随便摸了摸,随后表情遗憾的说:“离王殿下的轿子,材质一定是精挑细选的吧。”
颜晋楚听着这样的恭维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这个女人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事。
“这是上好的沉香木。”这回是旁边的易昭回答的,他昨夜被芒棘用巨型葫芦愚弄,有苦说不出。现在离王的东西是真正的好东西,和靠她的歪理邪说给人错觉的‘绝世好房’绝不一样。
“上好的沉香木啊……”芒棘对着易昭和蔼的笑了笑,随后转过脸看着颜晋楚,分分钟就板起了脸,把自己刚摸过轿子的手伸到了颜晋楚眼前,“可惜我过敏。”
颜晋楚看着芒棘的手,皱起眉头。芒棘的的整个手乃至手腕处都起了淡淡的红点。
芒棘放下手,挑了挑眉,“看来我只能错过离王殿下的轿子了。”
转身之时,芒棘看到自己为属下们准备的马匹,有了一种吃瘪感,她不会骑马……
最后芒棘和闻人逐两人同骑了一匹马,因为当时所有人对芒棘要和他们同骑一匹马的消息都面露难色,他们都是男子,男女有别只是一个理由,去盛京路途遥远,谁要抱着宫主,一抱就那么久。
唯一跟着的女子只有画汝,可她的坐骑……说来复杂,简单来说就是那坐骑脾气也很特别,只认画汝一个,其他人都别想上它背。
“本王可以为宫主准备马车。”身后颜晋楚的声音满是调笑。
“宫主,就由属下与你共骑一匹吧。”宛如救世主的温润男音自然来自闻人逐。
众人听了之后都觉得很合适,闻人逐虽是下属,但他也是宫主的亲哥哥。
闻人逐搀扶着芒棘上了他的马,随后坐在了她的身后。芒棘心跳有些加重,别人都知道闻人逐是闻人芒棘的亲哥哥,可她自己却知道,此刻闻人芒棘的身体有着的只是一抹别人的灵魂。
闻人逐的双身穿过芒棘的腰抓着缰绳,胸膛紧紧的贴在芒棘的背后,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缝隙,闻人逐清新的男子气息让芒棘有些陶醉,脸上的红已经无可救药的弥漫,她只能深深的低着头,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异样。
“芒棘,累就靠在我手上睡一会儿。”闻人逐的嘴唇几乎贴在了芒棘的耳朵上。
芒棘烧着了,她的身体都变得越发软了些,无力的靠在了闻人逐的手臂上。本就一夜疲惫,此刻因要和闻人逐同乘一骑的精神紧绷让她更累了几分,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真的在闻人逐的怀中睡去。
闻人逐感受着身前女子进入睡眠的平稳呼吸,微微一笑。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美好,或许可以一直这样,或许去盛京的路途可以更远一些。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她能再一次这样与他共乘一骑,而她的身份将不再是他的妹妹,而是……闻人逐没有为自己揭晓答案,只是由心一笑。
现在还不到继续想下去的时候,现在还有太多别的事参差其中。
画汝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共骑的两人,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
当然,共骑的那两人不仅仅只有画汝关注,还有一个眼神冰凉的离王爷。想他绝艳天下,有着这样的皮囊让很多女子忘记他阴暗的人性和冷漠的脾性,都削尖脑袋的向往他身边蹭。
如今偏偏有这样一个女子,别人对他趋之若鹜,她却对他避之不及。她手上的红点只怕不是对沉香木过敏,而是对他这个人‘过敏’。
他堂堂离王哪在女子身上吃过这种瘪。若不是他有不得不得到神暝宫的原因,他怎么会对此女子用尽他所有的好性子。
只对她一人温柔,真的只是为了得到神暝宫吗?
自然,应该,是的。
墨江去盛京的路上,芒棘本着活到老学到老技多不压身的人生信条,在闻人逐手把手的教导下,慢慢学会了骑马。
想芒棘在自己的时代里离拿到驾照还有一步之遥——只要去驾校拿一下。如今看来驾照似乎没有用了呢,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所处的时代,骑马就是驾车。那里未完成的,就在这里怨念一下。
这个怨念才压下去,别的怨念开始疯狂丛生,她的人生信条使得她本来是一个幸福的本本族。
从小学钢琴已经有了八级证书。
二十岁的她已经流利的掌握N国语言。
想着女孩子该学会打扮自己,就考出了化妆师。
想着现在事事都在网络上进行,于是考了网络工程师。
林峰爱品味咖啡,于是她又成了中等咖啡师。
几年以来国家空气很差,于是她还考了环境评价工程师。
等等……等等。
也许她没有穿越,找工作养活自己易如反掌,可如今来到这古色古香的齐盛——这里有钢琴吗?没有。这里有需要用各国语言交流的外国友人吗?没有。这里有网络吗?没有。且这里没有污染,空气很好。这里也没有咖啡,更没有那个爱品咖啡的林峰。
她会的那些,竟然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既然那些都没用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与这里融为一体,与时俱进的学习这里的东西,嗯,就从骑马开始。
芒棘当初会去考驾照,并不是为了单纯的开车,林峰早就有驾照也有车。她考驾照是为了飙车,在无人的大道上,用最快的时速来体验飙到爆的人生快感。
她这想法被朋友们视作疯狂,可她却说,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二十岁不飙车,难道等我五十岁时再一踩油门直接飙进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