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颜沐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身下一阵柔软,大吃一惊的蹦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床上,立刻使劲地晃着脑袋说:“咦,头很晕,难道是做梦吗?”
流珠端着一盆水进来说:“小姐,不是在做梦。昨晚上小姐发烧了,幸好王爷及时赶到大牢,为小姐叫了大夫,否则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颜沐瑶闻言直接跳下了床,脚差一点扭到。坐到板凳上,颜沐瑶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那个,流珠,你不是故意撒谎来骗我的吧?”
流珠娴熟的拧好毛巾递给颜沐瑶说:“小姐,你看起来精神还是不大好,我看还是再回床上躺一会吧!”
颜沐瑶感觉也是,于是再次回到床上。的确晕晕乎乎的,颜沐瑶再次睡了过去。
流珠无奈地叹息,帮着颜沐瑶掖好被子,然后开始小心地打扫地面。
直到日上三竿,颜沐瑶方才一脸意犹未尽地爬起来。看了一眼还在屋里收拾东西的流珠,颜沐瑶拍了拍干瘪的肚皮说:“流珠啊,小姐我饿了。可是有东西下肚吗?”
流珠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看着颜沐瑶说:“小姐气色这一次好多了!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点心吃!”
颜沐瑶无聊的打个呵欠,倚在床榻上念叨着:“唉,如今我这来到这异界已经十来天了,看样子是没法回去了。这不,发个高烧不但没有死掉,居然还能够被救回来了!”
流珠恰好闻言,走进来说:“小姐,你这一回脱险,是真的要该谢谢王爷。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小姐你恐怕真的就危险了!”
颜沐瑶立刻一脸的鄙视说:“流珠,你怎么这么好收买啊?难道你忘记了?要不是君临那厮把我关进牢里,小姐我会生那么大的病吗?”
流珠挠挠头说:“哦,也对啊!就是,小姐的病,还不是霖王爷害得嘛!”
颜沐瑶这才满意地说:“这才对嘛,你要记得,那君临才没有好心呢!本小姐要想个法子,必须要跟他离婚!哦不对,是和离。”
流珠吓了一跳:“小姐,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颜沐瑶说:“你就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霖王爷对我没什么好感,小姐我对他也是没什么兴趣。这本就是一桩错误的婚姻,唉,我再次为自己当初有眼无珠的决定感到悲催,流珠啊,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流珠一脸的惊恐,看了看颜沐瑶使劲地眨眼睛,刚刚她不小心回头正看到了霖王爷正黑着脸站在屋子中央。
哪知颜沐瑶一脸的纳闷:“流珠,你眼睛抽筋吗?干嘛眨个不停?”
颜沐瑶继续无病呻吟地说:“流珠啊,你说若是小姐我一辈子困在这个牢笼里,会不会过早死亡啊?不是被那个变态霖王爷整死就是被这里面的母老虎们害死!唉,哪一种死法都感觉憋屈!”
颜沐瑶忽然猛地坐起来,握紧拳头说:“流珠,不如我们就…呃,王爷吉祥,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啊?”颜沐瑶笑着,自己都感觉笑得太假了。
君临阴沉着脸,本来自己好心过来看着女人。谁知她居然如此不识好歹,居然先是品评与自己的婚姻,继而是骂自己!真真是可恶的女人!
颜沐瑶本君临看得头皮发麻,只得低着头不做声了。
君临冷笑着说:“你不是感觉和本王成亲很后悔吗?”
颜沐瑶闻言立刻抬起头,眼中的期望和惊喜瞬间刺痛君临的眼睛。该死,她居然真的恨不得马上和自己和离吗?君临右手紧握,两步走到床边。
伸出手,捏住颜沐瑶下巴。看着她眼中的惊喜逐渐黯淡,被恼怒代替。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地弧度:“想要摆脱本王,你休想!”
颜沐瑶伸手拍开他的手,怒目而视:“喂,君临!你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吧?你我既然都对彼此无意,况且您堂堂一个王爷,犯不着跟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吧?”
君临瞳孔收缩:“颜沐瑶,你在挑战本王的耐心!”
颜沐瑶立刻泄气,自己现在可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可千万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啊,万一惹恼了这煞星,自己就要小命不保啦!
颜沐瑶立刻一脸微笑,带着三分讨好说:“这个王爷啊,刚刚是臣妾睡迷糊了,胡言乱语,您大人大量,不要和臣妾计较哈!你快请坐,流珠啊,快去给王爷沏壶好茶!”
流珠立刻说:“是,小姐!”
君临狐疑地看着颜沐瑶,怎么突然之间转换地这么快呢?
颜沐瑶咳嗽一声说:“王爷大驾光临,想必是有要事吩咐吧?臣妾洗耳恭听呢。”
君临颔首说:“是有事要和你谈谈,你也知道,明日就是父皇的寿辰。你作为本王的新王妃,理当陪本王出席寿宴。”
颜沐瑶立刻努力装出一副受宠若惊:“哦,王爷不说,臣妾差点儿就忘记了。臣妾居然还是这霖王府的正妃呢!呵呵。”
君临微眯着眼睛,颜沐瑶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亏你丫丫的还记得我是正妃?居然先是禁足加绝食,然后又是关地牢!这就是正妃待遇?那还不如不嫁,老老实实呆在丞相府做千金小姐,那日子可是滋润一万倍了!
冷笑,君临忽然凑近颜沐瑶说:“你是在怪本王冷淡你吗?”
颜沐瑶立刻跳开,嫌恶地说:“我呸!你以为谁稀罕你的亲近啊!你瞧你那庞大的后宫,莺莺燕燕的,想想就作….”呕字被生生咽了下去,因为霖王的脸色被再次成功地激怒了!
天哪,王爷似乎发怒了,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啊?颜沐瑶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都是口误惹的祸啊!
君临狠狠揪住颜沐瑶说:“本王似乎忘记了,新婚之夜,本王还欠王妃一个洞房花烛夜呢!不如,现在就弥补回来,如何?”
颜沐瑶立刻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急着挣扎。无奈,力气着实太小。左看看右看看,就只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只花瓶。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来就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响,颜沐瑶怀疑的看了看手中完好无损的花瓶,再去瞧瞧霖王,妈呀!不得了了,居然额头渗血了!
君临面色更加阴翳,还多了一丝狠戾。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居然还妄图谋杀亲夫!
狠狠地捉住她,君临一字一句地吐出五个字:“你想怎么死?”
颜沐瑶立刻吓得丢掉花瓶,大叫着说:“妈呀!我不是故意的呀!王爷您没事吧?你不可不要吓我呀!快来人呀,王爷恐怕不行了!”
霖王的脸不止是黑了,而且还红了!
颜沐瑶徒然感觉自己话中的歧义,立刻举手发誓说:“王爷明鉴啊!我发誓没有那个意思!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啊!”
颜沐瑶心里那个悲催啊!自己少有的关心一下,出口怎么就没有好词呢?再次为自己的口误感到丢脸,颜沐瑶恨不能哭天抢地,以死明心志!
君临闻言忽的笑了,笑得耐人寻味,看得颜沐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狐疑地开口,颜沐瑶说:“王爷,你莫不是被撞傻了吧?居然笑得出来,还笑得那叫一个猥…呃,玉树临风啊!”琐字被咽下去,颜沐瑶违心地用个好词拍个马屁。
君临果然受用:“废话不用本王多说了,明日进宫为父皇贺寿。本王想,聪明如王妃,应该懂得什么该说吧?”
威胁,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威胁!
颜沐瑶一脸的谄笑:“是啊!明白得很,王爷尽管放心就是了!”
君临冷哼一声说:“王妃既然明白,那么本王也就放心了。”顿了一下,他忽然含笑说:“还有,王妃不愧是颜丞相调教出来的好女儿,居然如此识大体,懂分寸。不但对本王体贴入微,就连纳妃之事也为本王打理得甚是合理。”
什么东东?颜沐瑶一头雾水:“什么纳妃之事?你在说什么啊?”
君临凑近颜沐瑶,恶狠狠地说:“关于本王纳锦儿为庄妃的事情,难道不是王妃替本王张罗的吗?”
“什么!你这个伪君子!”颜沐瑶也怒了,是真正的怒了!
君临猛地掐住颜沐瑶说:“最好懂得自己的身份,别忘记了,你还有整个颜家人呢!惹恼了本王,难道你家人的死活荣辱,你都不屑理会了?”
卑鄙的混蛋!颜沐瑶忍住在心里痛骂,嘴上却说:“哎呀,瞧臣妾这记性,怎么忘记了呢?这得意楼的头牌姑娘庄锦瑟,可是本宫亲自为王爷挑选的侧妃呢!臣妾瞧王爷日理万机,甚是感觉辛苦,这不立刻着最懂男人心思,最懂贴心的庄姑娘来服侍王爷,这可是臣妾做得最为明智的事情了。”
颜沐瑶不理会君临阴沉的脸色,你不是要我承认给你纳妃吗?好啊!就让你看看,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个贪恋风尘女子的俗人一个!
君临挥手说:“行了,你要记住该说的就好!”说完,捂住流血的额头,居然就这样放过了颜沐瑶。
颜沐瑶暗暗咋舌,这君临可真不是善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