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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徐秤砣因祸得福 缪大华为色藏奸

听到这个消息,首先着急的是乐化镇大烟馆,因为“徐克扣”欠他们有七百两银子烟债。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家要是真败了,找谁要钱去?开烟馆的人可不会讲什么情面善心,尽管烟馆老板知道“徐克扣”中风昏迷,还在抢救之中,他也不顾,准备当晚亲自带人到徐家逼债。

夜晚,一盏油灯发着惨淡昏暗的光芒,徐家已经失去了昔日的欢乐。

徐克扣半死不活半躺在床上。

徐张氏、徐王氏、徐秤砣、徐大宝守候在旁边。

郎中起身收拾起药箱,说:“老太爷是惊吓中风,已经瘫痪,暂时也不能说话。”

徐张氏:“啊!”

徐王氏:“那还能治好吗?”

郎中:“他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病情很难说啊。”

徐张氏:“啊!”

郎中:“最要紧的就是他再也经受不住惊吓,也不能受气发怒。”

徐张氏点头。

就在此时,烟馆老板和潘管事带两个打手走进来。

潘管事:“有人吗?”

徐张氏和徐王氏走出来。

徐张氏:“哦,是潘管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潘管事:“你说呢?我来要账啊,这还用得着说吗?”

徐张氏:“家里现在确实没有钱啊。”

烟馆老板说:“徐老太太,你家老太爷欠的七百两银子烟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家要是真败了,我找谁要钱去?”

徐张氏:“我家老头子中风昏迷,还在抢救之中,你们现在不能来逼我啊!”

烟馆老板哪管这些,嘴里不干不净地威胁说:“妈的,没钱抽什么鸦片啊?三天之内,还钱便罢,不然,就用你家的房子抵债!”

打手们也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睛。

徐秤砣不服气地说:“你,你怎么能强行霸占别人的房屋?”

烟馆老板说:“借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的事!嘿,你算什么东西?这儿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吗?”

徐秤砣气急:“你……”

烟馆老板讥讽地说:“怎么着?你是想替东家还钱吗?那就请你把银子拿出来啊。徐秤砣,舌头打个滚,说句好听的话给东家听,讨主人喜欢,不累人是吗?”

徐秤砣无奈地蹲到地上。

徐张氏只能哭着苦苦哀求:“大老板,潘管事,你们高高手,我明天出去借,一定尽快还账,求你啦。”

烟馆老板说:“好吧,三天,就等你三天,没钱就拿房子抵押!”

烟馆一伙人走后,珠宝商老板又来讨账了。

在客厅,徐王氏无奈地摘下金簪、玉镯、耳环等首饰放到桌子上,对珠宝商说:“我没钱,只能退货。”

珠宝商老板:“你都用过了,那有退货的道理?”

徐王氏:“你要是不要,我也没办法。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但要钱是没有的。”

珠宝商老板只好认倒霉,拿起那些金簪、玉镯、耳环等首饰走了。

室内,躺在床上的徐克扣眨了眨眼睛,醒了。

他已经被惊吓得嘴歪眼斜,也不能说话,只能用手指着桌子上的大烟枪直哆嗦。

守候在徐克扣床边的徐大宝看了看他爷爷,急忙喊起来:“奶奶,我爷爷醒啦!”

徐克扣是大烟瘾犯了。

他不能说话,但心里明白,虽然为家中的变故惊惧、恼恨,但不能过大烟瘾的滋味更叫他难以煎熬。五脏六腑,跟虫咬猫抓似的,又是流泪又是淌鼻涕,心内难受得要死。

他说不出话,只一个劲挣扎着把头往床框上死命碰撞。

徐张氏、徐王氏急忙走进屋,来到徐克扣床边。

徐王氏看了看徐克扣,惊疑地问徐张氏:“娘,爹这是怎么啦?”

徐张氏心里清楚,便说:“他是大烟瘾犯啦。”

徐王氏:“啊!”

徐张氏:“我也不忍心看着重病中的老头子受此煎熬,媳妇啊,你还是出去设法借点钱,给你爹买点大烟救急。不然的话,眼看老头子的老命难保啊!”

徐王氏:“娘,如今家中遭难,谁还愿意借钱给我们?我现在到哪里去借啊?”

徐张氏:“孩子,我知道这是难为你了,可救人要紧啊。”

徐王氏无奈,万分为难地出了门。

徐王氏明白,平时自己不拿正眼瞧别人,早就被人嫉恨,现在能到哪里去借?

可是婆婆的话也不能不听,她万分为难地出了门。

此刻天已黄昏,徐王氏走在街上,人们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徐王氏前两天还是个趾高气扬的知县夫人,转眼就变成了羞于见人,见人也无地自容的犯人之妇,那种自卑、耻辱,难以名状。她六神无主走在街上,不由自主地走到原先自家的杂货铺门口,刚想转回,但又停下来。

无奈之下,她只有忍受屈辱,准备向缪大华借钱。

缪大华坐在他的杂货铺里在吸水烟。

缪大华四十多岁,以贩卖耕牛为生,后来盘下徐家的杂货铺经营。他住在徐家隔壁,人长得是相貌堂堂,高大魁梧,可品行却十分下作,白天是人,夜晚是鬼。他对徐王氏的姿色,早已垂涎欲滴,苦于人家夫妻形影不离,他美梦难成。三年前,徐映台外出赶考,有天徐王氏来他家有事,要找缪妻帮忙,不期缪妻恰好外出不在家。缪大华岂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就在家中对徐王氏百般纠缠调戏,直到徐王氏翻脸,方才罢休。从此,徐王氏再不理睬缪大华。徐映台放任浙江平阳知县后,缪大华着实不安了一阵子,怕徐映台报复。后经察言观色,知道徐王氏没有把这事说出去,才放下心。为讨好徐家,他又贴钱盘下“徐克扣”的店铺自己经营。

缪大华正准备打烊回家,他放下烟袋,收拾一下货物,一抬眼,楚楚动人的徐王氏来到面前。

缪大华又殷勤又关切地问:“大妹子,唉,你家徐老爷是怎么回事啊?”

一句话问到徐王氏的伤心处,她强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叹口气说:“唉,一言难尽。缪大哥,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肯不肯?”

缪大华:“大妹子,我肯,你哥哥肯,你尽管说。”

徐王氏一声“缪大哥”把缪大华心都喊稣了。他那一双色咪咪的眼睛在徐王氏的奶子上扫来瞄去,目光恨不能穿透她身上的衣服。

徐王氏被他看得甚不自在,她羞丑地低下头:“我想跟你借点钱用。”

缪大华略一愣,随即大方地问:“啊,你要借多少?”

徐王氏感到难以张口,但还是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够买抽一顿大烟的就行了。”

缪大华:“够买抽一顿大烟的?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们家老太爷的烟瘾犯了?”

徐王氏又羞涩地点点头。

缪大华:“嘿嘿,娘婆二家都讨饭,他还有闲心来裹小脚!都到什么时候了,逼债的把你家门槛都给踏破了,他还要抽大烟?大妹子,你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缪大华的话,戳到了徐王氏的真正痛处,她不由就流下泪来。

徐王氏叹道:“唉,可不是吗,可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巴巴看着老公公在床上撞头拼命寻死啊?”

缪大华眼睛眨了眨,说:“我看这样吧,大烟馆也不是你们女流之辈们能去的地方,你在这里坐一会,等我,我去给你家老爷子买点大烟,如何?”

徐王氏想了想,苦楚地点点头。说:“是啊,我连大烟馆的门朝哪里?大烟是个什么价钱都不知道,就是有钱也不会买啊?”

缪大华走出柜台,准备到大烟馆去。

他出了店铺,看看街上四下无人,想想又转回身来,嬉皮笑脸放肆地在徐王氏胸前摸了一把。

徐王氏脸一红,忍气吞声没有敢发作。

缪大华心中大喜,哼着小调美滋滋去给她买大烟去了。

几天过去,“徐克扣”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反而逐渐加重,大烟馆催债却日见凶狠。

老奶奶徐张氏无奈,媳妇不是管家的料子,她只得自己强撑着当家理事。她一面把家里的两个下人打发走,让孙子徐大宝也停了学,一面叫徐秤砣出去干活挣钱,聊以糊口。

徐王氏何曾过过这样的苦日子?每日里只躲在屋里暗自伤心啼哭。

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三月初九日,徐映台的女儿徐芳哭哭啼啼回来了。

徐克扣室内,徐克扣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徐张氏、徐王氏、徐芳坐在床沿上。

徐芳哭着说:“当初我嫁在樵舍镇吕家,是因为吕家是看到我爹当了官才托人来提亲的。如今吕家看见我爹下狱,家里欠这么多债,就变了脸,我在吕家毫无过失啊,可他们家居然一张纸把我休了!奶奶,我这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徐张氏又气又怒:“啊!这吕家怎么能这样翻脸不认人,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躺在床上的徐克扣翻了翻眼,但他说不出话。

徐芳哭泣道:“奶奶,吕家不但翻脸不认人,还想方设法羞辱我。爷爷,你看这叫什么话啊!”

徐芳哭哭啼啼拿出一张休书,展开给爷爷徐克扣看了看。

休书上写的是“徐家人,斜人多于正人”,是以以“徐”字的字体形状来侮辱徐家。

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徐克扣一看,只气得眼一翻,一口气上不来,顿时一命呜呼。

徐张氏大哭。

徐芳惊惧地大喊:“爷爷!大宝快来,爷爷不好啦!”

外面徐大宝、徐秤砣一起跑进来,见状齐声大哭。

徐家如今是一败涂地加一贫如洗,若非徐克扣的棺材是老早备办的,家里连买棺材的钱也没有。因此徐克扣的丧事,办的也就极其草率。

大烟馆料定徐家是败家了,再也不容拖延,他们把徐家三代的三个女人与一个孩子逐出正房,卖掉徐家的屋子抵了债。

徐张氏带着媳妇、孙女、孙子,无处可去,只好都挤到徐秤砣住的下房里居住。

好在徐秤砣是个老实本分人,又自小在他家长大,生活上各自虽然有诸多不便与尴尬,但总算还能相互照应。至于那些“男女授受不清”的规矩与街坊的闲言碎语,就统统顾不得了。

这一切,缪大华都看在眼里,他觉得把徐王氏弄到手的机会已经到了。

一天,他带了点大米送到徐家,跟徐张氏说:“老太太,你这一家人的日子,今后难道就这样过?你有没有什么长远的打算啊?”

徐张氏流着眼泪说:“家门不幸,我是走投无路,六神无主了啊。”

缪大华关切地说:“唉,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依我看,你还不如把芳丫头给秤砣做媳妇,他是个老实可靠的人,他要是娶了徐芳,你老人家与小孙子将来也有个依靠,你们在一起住也没人说闲话。”

徐张氏觉得缪大华说的也是个办法,孙女徐芳已经是被别家休弃之女,再难找到好的婆家。而不给徐秤砣一点好处,将来也拢不住他的心。她心里很清楚,徐家现在是一天也离不开徐秤砣。把徐芳嫁给他,倒不失是个两全之策。

只是这不老不少、不能吃苦做事的媳妇徐王氏不好安排。首先,住的地方就难办,白天尚可凑合,夜晚起夜小解都在巴掌大的一间屋内,实在尴尬不堪。

徐张氏是怎么想的,缪大华清楚得很,他进而言道:“徐妈妈,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讲究,你老人家应该及早安排他们小的圆房,你是老太太,你带孙子跟他们一起住,谁也不会说什么。可大宝妈跟你们挤在一起住,难免别人说闲话啊。”

徐张氏无奈地说:“我知道啊,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缪大华慷慨地说:“我先借间屋子给她住。日后你儿子能回来更好,若是不能回来,她愿意守就守,不愿意守随她自己做主。我看她在家除了吃,什么也不会做。我这是为你老着想,老邻居嘛,你一家人这样活受罪,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还能怎么办?现在只剩这条路还能走。因此,老太太徐张氏还十分感激缪大华能急人之难,在雪中送炭。

嘉庆十四年春,景禄、吴俊、舒灵阿、张润四钦差离开温州,经过两个多月的行程,在四月底回到了京城。

嘉庆很快在乾清宫召见了景禄、吴俊、舒灵阿、张润四钦差,特克慎与刑部尚书亦遵旨旁听参议。

景禄把平阳县徐映台私加田赋,温州府杨大鹤谎报“民变”,总督阿林保行文平乱,后发现有误又复查纠错,杀庄以莅、许鸿志以平息事态,以及林钟英家的冤情和告状经过,滴水不漏地向嘉庆禀报了一遍。并把对涉案人犯的判决,与对失职官员的处置也一一作了禀报。

听完复奏,嘉庆气得半晌没有说话。

众人谁也不敢先开口。

正好这时候内侍禀报:“启禀万岁,闽浙总督阿林保在宫外候见。”

嘉庆听后,轻轻哼了一声。说:“不见,叫他后日早朝在太和殿听宣。”

看了一眼身边忐忑不安的几位大臣,嘉庆没好气地说:“你们也跪安吧。”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来到在宫外,特克慎正要上轿,却被景禄喊住:“中堂大人请留步。”

“侍郎大人有何见教?”

“能否借个地方说话?”

特克慎说:“那就到我家去喝杯清茶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特克慎的府邸离皇宫不远,不一会就到了。

在特克慎书房里,景禄拿出林钟英要他带给特克慎的那方砚台,说:“下官有方宝砚,要请中堂大人鉴赏。”

特克慎一看,立即爱不释手:“好东西,好东西啊!你的?”

景禄笑而不答,故意问道:“好在哪里?”

特克慎不悦,道:“前朝末年南京秦淮名妓柳如是之砚,她写的铭文,她丈夫钱谦益亲笔书写,落的有款,你还能不知道?问我?”

景禄笑道:“果然是大家法眼,佩服佩服!既然大人喜爱,那就送给中堂大人,也算是物得其所。”

特克慎自然不相信有这样便宜的好事:“真的?”

景禄干脆得很:“真的!”

“不许后悔?”

“不会后悔!”

特克慎玩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笑纳。”

景禄却认真说:“那我可就要告辞了,慢送。”

这下,特克慎却急了:“哎,哎!别慌走啊,你真舍得送我?”

景禄一笑,说道:“本来就是人家送您的。下官只不过是受人之托,代为转递而已。”

“谁?是谁人叫你把这方砚台送我的?”

“林钟英。”

“林钟英?!”

“对。他十分感激大人为他家伸张了屡告不通的冤情,下官临行时,他托下官带来这个砚台,要我转送于大人,聊表他全家的感激。”

特克慎连忙推辞,说:“不可不可,平冤除恶,我之职分,焉能受礼?谢谢他的美意,请你将原物退还给他。”

“林钟英说了,这东西留在他家,只能给他带来灾祸,执意要送给您这位大恩人。”

“不可,此例不可开。”特克慎正色道:“侍郎大人,我不收此砚,受理他家的案子是为公,问心无愧。收下此砚,便是怀私,就玷污了我的清白!”

景禄早就想到这层,说:“中堂大人别把话说得这样严重,下官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请教。”

“此物价值不薄,放在林家未必是件好事。日后谁也不敢说就没有宵小见财起意,铤而走险杀人越货,反会给他家带来祸端。依下官之见,中堂大人可以把这方砚台买下来,既领了林钟英的情意,也给他家以实惠。因为是买的,那您就是心迹双清,任何人无可非议。”

“嗯,嗯,有道理,好办法!你别着忙走,你得给我做个见证。我这就把钱给你,你再把钱交给林培厚,由他转交给林钟英。”

景禄笑道:“好好,您不就是要我做个证吗?下官乐意做这个见证。”

特克慎正色说:“这事当然要有证人!不过,历来这种东西也没个正价,咱们也别麻烦请人估价了。我给他家三千银子,他要是说多了呢,权当是我的馈赠。他要是嫌少呢,给个数目,我愿意再补上。”

“好好,就这样办。您啊,也太认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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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后再踏进这个城市,她如何想的到会再与他重逢?那么巧合的利用,人群中他们一眼就认出彼此却还要淡定从容的共舞一支,之后……中午十一点半,一身稍微正式紫色连衣裙的靓丽女子挽着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高个子男人从容的走出机场。女子的俏颜被那副白色边框的大墨镜遮住了大半,粉润的唇却依然那么夺目迷人。看着多年没再踏足的城市,她却只是嫣然一笑,然后一切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