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成功需要执著,过度的执著则招致失败
看看呱呱坠地的婴儿,生下来都是两手紧握,成为两只小小的拳头,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看看垂死的老人,临终前都是两手摊开,撒手而去。这是上天对人的惩罚吗?当他双手空空来到人世的时候,偏让他紧攥着手;当他双手满满离开人世的时候,偏让他撒开手。无论穷汉富翁,无论高官百姓,无论名流常人,都无法带走任何东西。
第1节过犹不及,适可而止
恩不可过,过施则不继;情不可密,密交则难久
我们都有这样的体会,有时候和两个人成为毫无间隙的好朋友,但是当你们形影不离难舍难分时却会发现,友谊在不知不觉中反而少了最初那份贴心的情谊;还有一些恋人,觉得爱就是无时无刻的陪在对方身边,结果却发现爱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成功离不开执著,但是,很多人却因执著而失败。正如古人云:“恩不可过,过施则不继,不继则怨生;情不可密,密交则难久,中断则有疏薄之嫌。”意思是施恩不可以过分,因为过分的施舍是不能永远持续下去的,一旦中断施舍就会有怨恨产生;交情不可以过于密切,因为密切的交往是很难保持永久不变的,一旦中断,就让人有了疏远冷淡的嫌疑。从中我们明白,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度”,如何能做到中庸,实在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子贡在跟孔子谈论师兄弟们的性格及优劣时,忽然向孔子提了个问题:“先生,子张与子夏两人哪一个更好些呢?”
子张是颛孙师,子夏是卜商,两人都是孔子的得意弟子。
孔子想了一会儿,说:“子张过头了,子夏没有达到标准。”
子贡接着说:“是不是子张要好些呢?”
孔子说:“过头了就像没有达到标准一样,都是没有掌握好分寸的表现。”这就是“过犹不及”的出处。
有一回,孔子带领弟子们在鲁桓公的庙堂里参观,看到一个特别容易倾斜翻倒的器物。孔子围着它转了好几圈,左看看,右看看,还用手摸摸、转动转动,却始终拿不准它究竟是干什么用的。于是,就问守庙的人:“这是什么器物?” 守庙的人回答说:“这大概是放在座位右边的器物。”
孔子恍然大悟,说:“我听说过这种器物。它什么也不装时就倾斜,装物适中就端端正正的,装满了就翻倒。君王把它当作自己最好的警戒物,所以总放在座位旁边。”孔子忙回头对弟子说:“把水倒进去,试验一下。”
子路忙去取了水,慢慢地往里倒。刚倒一点儿水,它还是倾斜的;倒了适量的水,它就正立;装满水,松开手后,它又翻了,多余的水都洒了出来。孔子慨叹说:“哎呀!我明白了,哪有装满了却不倒的东西呢!”
子路走上前去,说:“请问先生,有保持满而不倒的办法吗?”
孔子不慌不忙地说:“聪明睿智,用愚笨来调节;功盖天下,用退让来调节;威猛无比,用怯弱来调节;富甲四海,用谦恭来调节。这就是损抑过分,达到适中状态的方法。”
子路听得连连点头,接着又刨根究底地问道:“古时候的帝王除了在座位旁边放置这种鼓器警示自己外,还采取什么措施来防止自己的行为过火呢?”
孔子侃侃而谈道:“上天生了老百姓又定下他们的国君,让他治理老百姓,不让他们失去天性。有了国君又为他设置辅佐,让辅佐的人教导、保护他,不让他做事过分。因此,天子有公,诸侯有卿,卿设置侧室之官,大夫有副手,士人有朋友,平民、工、商,乃至干杂役的皂隶、放牛马的牧童,都有亲近的人来相互辅佐。有功劳就奖赏,有错误就纠正,有患难就救援,有过失就更改。自天子以下,人各有父兄子弟,来观察、补救他的得失。太史记载史册,乐师写作诗歌,乐工诵读箴谏,大夫规劝开导,士传话,平民提建议,商人在市场上议论,各种工匠呈献技艺。各种身份的人用不同的方式进行劝谏,从而使国君不至于骑在老百姓头上任意妄为,放纵他的邪恶。”
子路仍然穷追不舍地问:“先生,您能不能举出个具体的君主来?”孔子回答道:“好啊,卫武公就是个典型人物。他九十五岁时,还下令全国说:‘从卿以下的各级官吏,只要是拿着国家的俸禄、正在官位上的,不要认为我昏庸老朽就丢开我不管,一定要不断地训诫、开导我。我乘车时,护卫在旁边的警卫人员应规劝我;我在朝堂上时,应让我看前代的典章制度;我伏案工作时,应设置座右铭来提醒我;我在寝宫休息时,左右侍从人员应告诫我;我处理政务时,应有瞽、史之类的人开导我;我闲居无事时,应让我听听百工的讽谏。’他时常用这些话来警策自己,使自己的言行不至于走极端。”
众弟子听罢,一个个面露喜悦之色。他们从孔子的话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任何情况下,人们都要调节自己,使自己的一言一行合乎标准,不过分,也不要达不到标准。中庸,在孔子和整个儒家学派里,既是很高深的学问,又是很高深的修养。追求恰到好处、适可而止,这是做人处事的一种境界、一种哲学观念。比如吃饭,餐餐最好吃到恰到好处,每顿饭不要因饭菜不好而饿肚子,也不要因饭菜特好而把肚皮撑得鼓鼓的,适可而止,就能永远保持健康的胃口。
值得说明的是,有一些人认为孔子讲的中庸就是不讲原则,那是对“中庸”思想的误解。孔子讲的中庸,绝不是无谓的折中、调和,而是指为人处世应该慎重选择一种角度、一种智慧,不要一味的只知道向前,这样难免碰得头破血流。请记住中庸思想的本质:过犹不及、适可而止。
抓得越紧,越容易流失
成功是一捧细沙,握得越紧,越容易流失
佛家的《菩提心论》里曾经对“执著”做过这样的解释:那是一种对自我的过分坚持。关于这个问题,《庄子?大宗师》中也曾经说过:“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
南怀瑾先生解释说,这里的“藏”字,只能借用一个名称来讲,就是佛学中所说的执著,抓得很牢。一个人对生命之中的一切,都想把握得很牢,其实生命永远都不会让你完全把握的。所谓要想将人生牢牢把握,就是这里所说的“藏舟于壑,藏山于泽”,把船藏在山谷里面,把山藏在海洋里面。如此隐藏,在普通人看来,的确十分牢固。人们往往不知道,虽然我们认为藏得很好,但是有个大力士,半夜三更不知不觉地把山和海都背走了。
南先生认为,中国古籍中的“天圆地方”,是指地有方位。曾子就讲过地球是圆的,且一直在旋转,所谓“天道左旋,地道右旋”的观念,由来已久。这里庄子是说,一般人不懂得,以为自己坐在地球上很稳当,实际上地球一直在转动,仿佛山和海在夜里悄悄被人搬走。
人生不可能完全被掌控,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生命中总有些难以预料的事情,有时无需太过执著。正如感情,感情是一捧细沙,握得越紧,越容易流失。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一切藏得严严实实,其实却十分不牢靠。
看看呱呱坠地的婴儿,生下来都是两手紧握,成为两只小小的拳头,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看看垂死的老人,临终前都是两手摊开,撒手而去。这是上天对人的惩罚吗?当他双手空空来到人世的时候,偏让他紧攥着手;当他双手满满离开人世的时候,偏让他撒开手。无论穷汉富翁,无论高官百姓,无论名流常人,都无法带走任何东西。上帝总让人两手空空来到人世,又两手空空离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偏执于某一点、某一事、某一物呢?想永远藏在一点,是不可能的。生命历程往往也像河流一样,想要跨越生命中的障碍,达到某种程度的突破,有时必须放下“执著”。
三伏天,禅院的草地枯黄了一大片。
“快撒点草籽吧!好难看哪!”小和尚说,“等天凉了……”
师父挥挥手说:“随时!”
中秋,师父买了一包草籽,叫小和尚去播种。秋风起,草籽边撒边飘。
“不好了!好多种子都被吹跑了。”小和尚喊。
“没关系,吹走的多半是空的,撒下去也发不了芽。”师父说,“随性!”
撒完种子,跟着就飞来几只小鸟啄食。“要命了!种子都被鸟吃了!”小和尚急得跳脚。
“没关系!种子多,吃不完!”师父说,“随遇!”
半夜一阵骤雨,小和尚早晨冲进禅房:“师父!这下真完了!好多草籽被雨水冲走了!”
“冲到哪儿,就在哪儿发芽,”师父说,“随缘!”
一个星期过去了,原本光秃秃的地面,居然长出许多青翠的草苗,一些原来没播种的角落,也泛出了绿意。小和尚高兴得直拍手。师父点点头说:“随喜!”
随不是随便,是顺其自然,不躁进、不过度、不强求。随不是随便,是把握机缘,不悲观、不慌乱、不忘形。随不是随便,是一种自在的把握,在若有若无之间,把握住了万物的根本。
就像南怀瑾先生所说的一样,婴儿生下来不到一百天,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时好像很牢,但是他没有用力,安详而宁静却把握得很牢,这就是自在。做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在若有若无之间把握住万物的根本,自在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