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后说这些,可是在怪朕平日将你冷落了么?看来朕以后还真不应该将这皇宫里面,有着一座甘泉宫的事实给忘记了啊!”
听了谢静然的话,慕容玄焱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双眉一挑,唇边带着一抹挑衅的笑望着她。看到慕容玄焱这个神情,谢静然还真是无语了,他好歹也是一个皇帝,并且年纪也不小了,可是他做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幼稚?他说的话,怎么就这么上不了台面?
并且,还是当着别国使臣和他的臣子说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些话,他是怎么能说出口的。
算了算了,不要再和他计较了,本姑娘好歹也是一成年人了,要是再和他这样一个弱智加幼稚的草包皇帝计较,那才是真的掉价呢!谢静然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边向他给她准备的座位走去。
可是当她坐下来时,却只发现端木夜弦正朝她和慕容玄焱望来。在他的眼里,有着一抹若有所思,但除此之外,还有着她熟悉的心痛和惘然。看到他这样的眼神,谢静然的心里也不由有些歉意,她知道,刚才慕容玄焱那样的举措,真的伤了端木夜弦的心,而他,也是真的爱着她的。
想到这里,谢静然只好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可是当她转过头来,却又触到一双正在向他们行注目礼的眼睛。
她疑惑望去,只见一旁的上官铭语也正在望着他们,在他如同琥珀一般晶莹而透明的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哀伤在流转,仿佛蜿蜒在平静湖面上的一圈涟漪。这可真是奇怪了,他干嘛要有这这种眼神?端木夜弦失落倒情有可原,而他又在失落伤心个什么劲?
难道,是他太讨厌她,并且对慕容玄焱太过忠心,所以对她和慕容玄焱的亲近行为,他都会忍不住痛心疾首?
这人还真是多管闲事呢!谢静然也懒得再理他,便将视线转了过来。可是这时却又看见慕容玄焱朝她望来,在他的唇边有着一抹得意的轻笑,他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似乎皇后的那个好姐妹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依朕看来,好像端木夜弦对你那个好姐妹一点意思都没有,反而……呵呵,不过就算这样,以后他也不可能打你的主意了,皇后说是么?”
谢静然狠狠瞪了慕容玄焱一眼,原来他刚才那样做,都是为了在端木夜弦面前示威。还真是服了他了,这么弱智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就算他不这样做,她身为秦国的皇后,端木夜弦胆子再大,也是不会来惹她的吧,可是他……
谢静然又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却换来他更加得意的笑容。她索性不再讲话,看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有着向低龄化和白痴化趋势发展的人,她如果再跟他啰嗦,那她就是自我掉价了。
见谢静然不理他,慕容玄焱颇有几分无趣,便也离她远点,无话找话:“对了,朕早便听说皇后喜欢看飞天群舞,所以今日朕特地召了一些舞姬来表演,希望皇后能够满意。”
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是在向端木夜弦示威,不管怎样,端木夜弦总算是她的朋友,所以谢静然心里也很是不爽,也不配合他,只是淡淡说了声:“是么?我有这样说过么?我只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最讨厌看的就是歌舞,可是皇上竟然说我最喜欢看的就是歌舞,难道这是赵贵妃曾经说过的话,而皇上才一直记得,却以为是我说的?”
“你……”见谢静然丝毫不给他面子,慕容玄焱的脸阴了阴,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望了端木夜弦和上官铭语一眼,这才说道,“既然皇后不喜欢看歌舞,那么朕便命他们退下,如何?”
看他现在这样,谢静然是绝对不相信他是转性了,他这样做,绝对是因为怕在另外两人面前没面子,所以才假装与她“情意绵绵”的模样。谢静然也不由朝端木夜弦望去,只见他见到她和慕容玄焱现在这样的样子,眼中又是浓浓的黯然涌起,却不再看两人,而是端起酒杯喝起酒来,脸色一如既往的暗淡无光。
似乎因为阴谋得逞,慕容玄焱脸上渐渐拂起笑容,笑着望谢静然,说:“皇后喜欢什么,便尽管对朕说就是,朕知道因为赵贵妃的原因,皇后这几天对朕都心怀不满。但皇后与朕毕竟是夫妻,所以还希望皇后不要继续这样生朕的气了,都是朕的错,好不好?”
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谢静然身上的鸡皮疙瘩却越来越多,几乎都要呈流水状往下坠落的趋势了。看见端木夜弦的脸色更是灰败一片,她心里也不由不忍,于是狠狠瞪他一眼,咬牙说道:“你可别得寸进尺!要是我让你在夜弦面前没有面子,你可千万别后悔!”
“夜弦?”慕容玄焱的唇边掠过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看来皇后与你这位好姐妹心仪的男子,关系可真是亲密无间呢。”
“我和他关系怎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看到他这样的笑,谢静然心里的火气也越大,冷冷说道,“反正我不管跟谁关系都好,就是除了和你!当然,还有你那位姓上官的好兄弟,本姑娘也不是太待见的,所以你想说什么就说好了,反正不管你说多少,都不可能离间我和夜弦之间的友情,也别妄想我对你的印象会有什么好转!”
“友情?哈!”听到谢静然的话,慕容玄焱却是不屑的笑笑,看到他这样的笑,谢静然心里的火气燃得更加厉害,没好气的说:“你笑什么?我的话就有这么好笑吗?”
慕容玄焱望她一眼,唇边仍是那种略含讽刺的笑:“难道皇后不觉得好笑?你与端木夜弦什么关系,每个人一眼便能看出,你又为何要在朕的面前说你们只是朋友?你当朕是傻子,还是当朕是瞎子?”
“你胡说什么?夜弦本来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要骗你?”
“是么?假如他真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会在刚才朕那样待你时,他的眼神会那么痛苦,他的脸色会那样苍白?”慕容玄焱冷笑,“倘若真是朋友,他看见朕这样对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还会那么痛苦?皇后,关于这个原因,你能解释给朕听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