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股冷气席卷而来,我将斗篷塞在他手里,冷冷道:“四爷请回府吧。”正欲回屋,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可见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还是心疼我的对不?”
我使劲想甩掉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这次我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
真是自投罗网,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心肠软。“四爷,”我继续挣扎,“你放手,你把我弄疼了!”
他慌忙松开手,警惕道:“可是你不许走。”
不走才怪,我撒腿就跑,他一个箭步挡在我前面,紧紧搂住了我,“就知道你要跑,防着你呢。”
郁闷!
只听他接着说,“你不是老说我皇子耍无赖吗?这次我不耍无赖,我一定要等到你肯真心原谅我,我才罢休,因为这次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丫头,你受苦了。”
自从遇上了他,我的泪腺就好像发达了不少,忆起自己几个月来的委屈,眼眶里又蓄满了泪。
他见我欲哭,忙手忙脚地将斗篷扔在地上,腾出手来给我擦泪,“丫头,别哭啊,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骂我打我都行。”
不说则已,一说我的愤恨和委屈火山般爆发,我捶打着他的前胸放声大哭。他任由着我打,嘴里只是自责,我直到将自己的手打痛,才停下来,却无力地伏在他肩头嘤嘤而泣。
“喂,你们俩有话上来说啊,外面冷着呢!”我抬头一看,窗户上挤满了脑袋。
我慌忙用胳膊推着他,他却固执地抱紧了不放手,我急道:“你全身衣服湿透,都浸到我身上了,你不冷我还冷呢,还不上去烤烤。”
趁他愣神的当儿,我从他胳膊里钻出来,跑回屋内。他起初没反应过来,稍后才跟在我后面道:“什么意思?丫头?你是肯原谅我了?”
他身上融化的雪水都快结成冰了,冷得我直哆嗦,我径直上楼钻进热炕里,其他人挤眉弄眼知趣的消失了。
他进了屋也欲往炕上钻,我死命将他往外推,他急道:“让爷暖和暖和,快冻成冰了都。”
我红了脸嗔怪道:“这会儿知道冷了,刚才逞什么能啊?要上来也得把你那外衣脱了呀,都透了。”
他大喜过望,脱了外衣,上来便将我搂住,我把他往边上推,他反而往里面挤,“别动,让爷好好抱抱,这几个月你不在我身边,我没睡过一个好觉,弘晖弘昀俩臭小子也时时缠着我要仙子额娘,我头大着呢。今天终于可以抱着你睡一个安稳觉了。”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谁答应跟你一起睡了?”
“你啊!”这个女人堆里摸爬滚打多年的高手马上露出不正经的本色,“今儿爷就睡这里了,明天咱一起回家。”
“慢着,”这人就不能给他阳光,给他点阳光就灿烂了,“谁又答应跟你回家了?”
他的手仔细抚摸着我的脸,“丫头,跟我回家吧。我这回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我不能没有你。当我看着你意识模糊,命悬一线,当巴多伦说你意志薄弱,一心求死的时候,心都碎了,我真恨自己啊,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我。丫头,如果你这次真这么去了,我也一定会随你而去。答应我,跟我回家!”说着,他的眼眶竟然潮湿起来。
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我假装无视他的悔意,斜眼道:“不回!说不回就不回!”
“不回也得回,我今儿是来传皇阿玛口谕的,你久病初愈,皇阿玛想见见你,年宴必须携你出席!”
晕了,刚刚还说皇子不耍无赖,现在可是又赖上了!哪有追自己老婆还要传皇上圣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