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削掉,血溅四方,那人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唰唰唰!手中的剑飞舞几下,剑脱手,剑飞向刚才那个人,那人没动,也没闪,看着那剑直射而来。
摪!剑回到剑鞘中。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养你何用。”上官顷一脚向眼睁睁的盯着自己的头踢去,头象皮球一样飞了出去。“来人,将他的尸体剁成肉酱。”
“太子,息怒。”一位看起来五十岁的大叔,双手抱拳道:“那两人看似是救了皇甫傲,却对我们无害,不然,他们也不只叫太子收兵,还不将太子你……”
“林丞相,你什么意思,他们没要本殿下的脑袋,你觉得很惋惜。”上官顷手一挥,桌上的东西砸向他,却没泄他心头之恨。第一次有人把剑放在他脖子上,让他不得不放弃杀皇甫傲。
“臣不敢。”林丞相吓得弯腰,抱拳,人家说伴君如伴虎,他现在跟太子一窝,都觉自己怎么走近了虎窝。
“顷儿,息怒,在青峰谷让皇甫傲逃脱,二天后的寿辰,也让他有来无回。这次不仅可以让你继承大统,还能除去皇甫傲这根眼中盯,肉中刺,一举两得。”一位看起来七十有余的老爷爷,捻着胡须,笑得很诡诈。
“师傅,这次真能万无一失吗?”上官顷有点担心,要是失败,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当然,御膳房全是我们的人,毒药也是西域国才有的,红颜香霜,无色无味,剧毒无比。只要沾上一点,武功尽失,即使得到解药武功也回来不了,如同废人。”
糟糕!慕容璃摸了摸鼻子,误闯了不该闯的地方,听了不该听的东西。
是非多啊!
慕容璃食指,在纸窗上挖了个洞。
这就是窗户,一点也没有二十一世纪的窗户耐用,玻璃窗和纸窗,还是纸窗好,除了能偷听,还能挖个洞偷看。
慕容璃眯着一只眼,看着那个被称为太子的人,就这长相,没有师哥的魅力,没有皇甫傲的魄力,没有上官绫的儒雅。这种人也能当上太子,扼腕长叹。
“如果,因此得罪了其它国家怎么办?”几国连攻,他这个皇帝也坐不了多久。
“太子放心,红颜香霜……”
远处一团白影飞过来,落在假山顶上。
师哥不要她,未来和小金丢下她,皇甫傲不理她,若大的皇宫没地方去,慕容璃坐在假山上望着慰蓝色的天空叹气。
“白琳姑娘。”
慕容璃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上官绫,不屑。“虚伪。”
上官绫笑了笑,看了下四周,见没人,从轮椅上一跃而起,抓住慕容璃的左肩,将她从假山上抓了下来。两人落地的姿势很暧昧,上官绫坐在轮椅上,慕容璃坐在他腿上。
“放手。”慕容璃冷淡的瞪着上官绫。
“白琳姑娘,我无心冒犯。”上官绫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放开了慕容璃。
“哼,无心都这样,要是有心还不直接滚到床上去了。”慕容璃从上官绫脚上跳下来,大步向前走。
上官绫被慕容璃那句,“要是有心还不直接滚到床上去了”吓得不轻,她真如传说这般吗?如果真如传说,凭他的身份,他的长相,成为她的猎物应该不难。可为什么她一知道真自己的正实身份之后,就对自己退避三舍,她真的很恨燕麦国姓上官的人吗?
他问过绮儿,可一提到她绮儿闭口不答。
“白……”上官绫想出声叫住她,却看见皇甫傲向她走来。
“我找了你很久,你跑哪去了?”皇甫傲见慕容璃看自己一眼之后,又低着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怎么?看到是我,不是轩辕莫让你很失望。”皇甫傲语气,酸溜溜的。
“别跟我提他。”慕容璃抬头,瞪着皇甫傲,一想到未来和小金背叛跟着师哥走,就特窝火!
“还在生气。”皇甫傲语气柔和,伸手揉着慕容璃的秀发。
慕容璃一愣,只有师哥才会揉搓她的头发,也只有师哥才能揉,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开。是因为皇甫傲在她最脆弱时给她关心吗?
“傻瓜,未来和小金跟着轩辕莫走,是为了不让他和上官绮睡在一张床上。”皇甫傲抬眸,望着远方,慕容璃刚才望着他的眼神,令他心痛,他怕自己到时候放不了手。
“呵呵!我就知道未来和小金不会背叛我的。”慕容璃一扫阴霾和郁闷,未来和小金真是干得漂亮,她太爱他们了。“皇甫傲,我累了。”
皇甫傲用眼角扫一眼远外的上官绫。
“瞧,你乐得跟什么似的,走吧,我带你去休息。”皇甫傲拉着慕容璃的手,朝上官司鸿给他安排的寝宫走去。这小妮子穿这么厚,手还是这么冰,他真怀疑这十几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她体内血泪虫的毒,随时危及着她的生命。
慕容璃没挣脱开,任皇甫傲握着自己的手。
“慕容璃,我有没有说过未来不适合和你生活在一起。”跟她在一起迟早要出问题。
“外婆,这样说过。”他没有。
“我想你外婆不让他和你生活在一起是对的,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都快被你教成杀人魔了,也开始耍心机了。”皇甫傲凝视着旁边的人儿,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
“那叫自卫,自卫你懂不懂?我又没叫他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只杀欺负他的人有什么不对。未来哪里有心机,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单纯如白纸的人。”在二十一世纪自卫可是不犯法的,慕容璃发现在这里有一个好处,就是杀再多的人也不犯法,更不用坐牢。
“你怎么会遇上上官绫?”话峰一转,皇甫傲突然问。
“缘分吧。”慕容璃并不想提起她和上官绫之间的事。
“他的腿是你医治好的。”不是问,是肯定。
“厉害吧。”慕容璃骄傲得像只孔雀。
“厉害,全天下的大夫都说上官绫的腿没得救,居然能被你治好,能不厉害吗?”皇甫傲抬头望一眼蓝天,勾勒起嘴角。“看来,燕麦国要变天了。”
慕容璃抬头望着皇甫傲的则脸,她明白皇甫傲话里的意思,燕麦国一切的一切本该是上官绫的。上官绫表面温和,内心却刚烈,残疾的他都没轻易放弃丢失的一切,想尽办法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他腿好了,更不会放弃。
慕容绿这个太子妃是要坐到尽头了,慕容明在燕麦国的势力算是要瓦解了。她就说嘛!皇甫傲怎么可能那么热心亲自跑来为燕麦国给皇帝祝寿。
青峰谷,皇甫傲会耐着性子陪黑衣人等他们的主角。原来是有目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只有像皇甫傲这种铁血的人,才敢在完全没胜算的时候做这种事。燕麦国的太子暗中杀他,皇甫傲一旦兴师问罪,燕麦国的皇帝权衡利弊,避重就轻即使不杀他,也要将太子头衔罢免。
“皇甫傲,你让人毛骨悚然。”
“其中也包括你吗?”皇甫傲低头看着她,他可不记得这小妮子有怕过他。
“开玩笑,就你,别人或许怕你,我可不怕。惹怒了我,送你一根银针,不死也要终身躺在床上,度过你剩下余生。”慕容璃甩掉皇甫傲的手,大步向前。
听到银针,皇甫傲就额头青筋冒出,他可是在她银针下吃了不少的亏。
上官绫看着眼前这幕,乱了思绪,紧握双拳。皇甫傲是故意还是真心,如果是故意他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是真心,他毫无胜算。
寝宫里,慕容璃睁着双眼睛,盯着床顶,今天在皇宫里转了大半天,很累,可她却没一点睡意。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八角亭那些女人说的话。她不在意她们怎么说自己,那些话恶毒,根本伤不了她。令她难以入睡的是,其中两个人的话。
“是推下水那么简单吗?我怀孕之时,也跌进水里过,也没伤及到腹中的孩子。只是惊吓过度,太医给我开了方字,吃了几副药,生出来的孩子照样活蹦乱跳,是个健康宝宝。”
“对呀!我也跌过,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就掉了,没准睦王妃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七公主自己也不知道……”
慕容璃盯着床顶,喃喃道:“跌进水里,真的能伤及到腹中的孩子?别人的孩子都平安无事,上官绮的孩子一跌就掉,也太脆弱,太禁不住摔了。这么禁不住摔的孩子,生下来也是个病……”
慕容璃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厚厚的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只穿着白色亵衣的她却没感觉到冷。“上官绮真正的目的不是想嫁祸于我,而想流掉自己腹中的孩子,上官绮为什么要这么做?生下孩子比流掉孩子对她更有帮助,孩子将是她和师哥永远也割不断的牵连。到最后就是我能和师哥破镜重圆,那个孩子也永远是我和师哥心中修复不了的伤疤。上官绮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