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女人,看我怎么让她沉迷在我的身下,我要让她为我神魂颠倒,然后我再弃如敝屣。哈哈哈。”摇着丝扇,大步向前走。
韦寒唇角微勾,噙着一抹淡淡的嘲弄。“从刚才她对你的态度而言,恐怕是很难达成目的。”
韦寒知道只要太史一出手,是个女人都会被他迷得团团转,他也有点期待,那个小丫环会有什么反应。
“那招我见多了,欲擒故纵。”
“是吗?”他看不像。
八角亭台屹立在湖泊中心,一条榭廊直通亭内,周围笼罩着白色飞纱,清幽雅然,很适合休闲。
八角亭中,坐着几名女子,各各都是艳惊八方,风姿曼妙。其中有一名穿着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配上琵琶襟上衣,坐在亭内抚摸着古琴,纤纤十指轻抚古琴,琴调悠扬,极为优美,只是那音律中渗透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忧伤。
她和自己一样有一双碧绿色的瞳眸,很美,一种刺眼的绝美。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西域国的女子。
慕容璃听得有些失神,不是她琴音好听,而是她想到了师哥弹琴的样子。她根本不知道那女人在弹什么,琴声什么时候停止她都不知道,直到一阵掌声传来,慕容璃才拉回思绪。
啪啪啪!
“小皇婶的琴声越来越精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璃在桥上碰到的两人,太史颢从慕容璃身边走过,目光未扫过她,完全把慕容璃当成是空气,欲擒故纵,他也会。
韦寒略停顿一下,看一眼慕容璃之后,走向亭内坐在一旁。
“阿颢。”坐在琴边的女子微微一笑,向太史颢点了点头。
“小皇婶,鲜花配美人,送你。”太史颢露齿一笑。
慕容璃翻白眼,显示他牙白吗?
“谢谢你,阿颢。”女子笑着接过,低头闻了闻。“真香。”
“那当然,这可是阿颢我亲自采来献给小皇婶你的。”太史颢转身不露痕迹用眼角瞄了一眼慕容璃,走到韦寒旁边落坐。
慕容璃冷哼,损坏花早,还好意思一脸沾沾自喜,不知道爱护花草人人有责。
“阿颢有心了。”女子又低着头闻了闻。
“原来是西域国九皇子和韦公子,真是俊逸出尘,神采奕奕。你们的大名可畏是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见,可真是三生有幸。”其中一个女子娇媚道,手中的丝巾掩唇道。
“王妃妙赞,我们那比得上月牙国睦王爷,那才是铁血男儿,真英雄,真豪杰。上过杀场的将才士兵,只要谈到他都闻风丧胆,那才是真正的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听到他要来燕麦国祝寿,护国将军风旋奔将军亲自到燕麦国境外,千里之外去迎接,就连蔽国的皇上都带着大臣亲自去皇宫门口迎接。”太史颢笑呵呵看着慕容璃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阅女无数的他,从对方的穿着打扮看出,她是某个国家的王妃。
慕容璃抬头,望着蓝天白云,皇甫傲真的有这么出名吗?
千里之外去接,如果不去接他们,肯定没命来到燕麦国。他们的皇帝都带着大臣亲自去皇宫门口迎接,只能算是一点安慰奖。好心好意来为他们的皇帝祝寿,居然被皇帝的儿子设计暗杀。面子不做好点,皇甫傲真的要回月牙国领兵攻打他们。
届时,喜事变丧事。
“再铁血男儿,再真英雄,再真豪杰又能怎么?娶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一道略带愤怒的声响起。
慕容璃低头锁定目的,这女人怎么那么坏啊!
“太子妃,她可是你的妹妹。”又是一声娇滴滴的声响起。
慕容璃目光一转,盯着另一个女人,怎么听怎么像是幸灾乐祸。太子妃,慕容绿,燕麦国的太子妃,小慕容璃的姐姐。慕容璃手有点抖,同样是姐姐,慕容紫和慕容绿对小慕容璃的差距怎么就如云泥之别。
慕容璃仔细的打量着慕容绿,还真和慕容紫有几分相似。
“妹妹,哼!我们慕容家没有她那种女儿,丢尽了慕容家的脸。”慕容绿嗤之以鼻。
慕容家没这种女儿,她还情愿自己不是慕容明的女儿,不认她,她还不想认他们。托盘在慕容璃手中,摇摇欲坠,慕容璃吸气,呼气。这里的空气很好,只是被这一群女人给污染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另一个女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张了张嘴,用丝帕掩嘴,尴尬的笑了笑。“嘿嘿,太子妃,你别介意,我不是有心,我只是有感而发。”
“德妃,别见怪,不关你的事,只能叹惜,家门不幸,谁叫我们慕容家出了慕容璃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儿。”慕容绿一脸悲痛的低着头,能斥喝她吗?人家可是新越国四妃之一的德妃,又是代皇帝来祝寿。
“唉!小时候她在慕容府,吃好的,穿好的,还不知足经常抢我们的东西。她小,我们都让着她,宠着她,时间久了她的个性就养成了刁钻霸道。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抢到手之后又弃之不顾。更喜欢和男孩子玩,十三岁那年,我们还看见她跟男……爹娘知道后,打她又怕她痛,骂她自己心又痛。爹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觉得有事无恐,越做越过分。就经常有男人出现在她闺房,几次叫下人帮她买打胎药。”慕容绿说着说着就流下几滴泪。
“唉!太子妃,你也别难过。”坐在慕容璃旁边的女子拉着她的手,安慰。
“能不难过吗?家中出了这种私生活淫乱的妹妹,我都觉得无颜活在这个世上。”见有人安慰,慕容绿越发表现的难过。
“依我看最倒霉的还是睦王,娶了这种女人为妻,一生的污点。”
“唉!旨意难为。”
“我还听七公主说,睦王妃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勾引皇甫家的兄弟,翌王也是其中一个,还把七公主推下水,七个多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真可惜。”
“是推下水那么简单吗?我怀孕之时,也跌进水里过,也没伤及到腹中的孩子。只是惊吓过度,太医给我开了方子,吃了几副药,生下来的孩子照样活蹦乱跳,是个健康宝宝。”
“对呀!我也跌过,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就掉了,没准睦王妃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七公主自己也不知道。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七公主能从月牙国回燕麦国为父皇祝寿,看来翌王很爱她。”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言,的开始申讨慕容璃的罪孽,那叫个慷慨激昂啊!
慕容璃越听越火,别人背着说她的坏话就算了,这群无聊的女人们居然当着,她这个当事人的面说她的坏话。超想将手中的托盘砸向罪魁祸首慕容绿,睁眼说瞎话还脸不红气不喘。在慕容府时,小慕容璃没少被她欺负。
还有这两个大男人听女人说事非,听得津津有味。坐在琴旁的女人很会做人,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微笑,并没有加入她们其中。
“谁是王妃。”只有怨妇才会说事非,慕容璃才不屑与她们为舞,将手中的东西交出去之后决定走人。
唰唰唰!目光齐射向她。
慕容璃抿嘴,看来这里的王妃头衔挺多。
“你们谁谁谁的丫环托我,将这玩意送给你们其中谁谁。”慕容璃晃了晃手中的托盘,她要是知道这群无聊至极的女们会聊她,死也不会学做**。
“什么时候进宫的宫女,这么没教养。”出声的人是慕容绿,这里她是主人,就要拿出主人的样子。
慕容绿打量着慕容璃,她长得很美,自然的美,比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美,未施任可胭脂水粉,清丽的容颜绝色佳人。从她的穿着上看出不是宫女服饰,就是穿得有点过火,大冬天的穿成这样也并不奇怪。直觉以为她是某大臣的女儿,在这里坐着的人,身份地位谁都比她高,她的态度令自己很不爽,不刁难她,刁难谁。就算她表明身份,自己也有说词,宫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偶尔认错人也是常事。
“宫女有教养就不是宫女,我以为只有宫女才会闲来没事聊聊事非,没想到在坐的各位聊起事非来一点也不输给宫女。一套一套,很有做宫女的本质嘛!我是不会建议你们去做宫女,因为你们做宫女只会玷污宫女的职位。”慕容璃声音很清淡,她跟不相关的人说话,表现的都很淡漠。“究竟是谁的东西,如果不要,我就把它喂湖里的鱼。”
“大胆……”
“尤其是你,慕容绿,且不问你所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身为主人的你,怂恿客人走向不归路。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像个母夜叉一样,聊些有失自己身份的话题。别人尽心尽力弹优美的琴声给你们饱耳福,琴声弹完之后没一人道谢,视为理所当然。在坐的众位没出嫁之前都应该是王公贵族,名门千金。诗词歌赋弃之脑后,聊她人的事非,聊得津津有味。你们的父母将你们包装成端庄优雅,目的不只为你们嫁人,而是希望你们嫁人之后还能保持贤良淑德,你们真辜负了父母对你们的用心良苦,你们的行为令人可耻。”慕容璃平静无波的声音,听得那些女人有点无地自容,纷纷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