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寒怔了一怔,面对着她月光下绝艳的笑容,淡淡的道:“我不是为了你,紫玉说愿意你留下来,我只是不想让紫玉留有遗憾。”
若溪起身,站到能跟他平视的位置,坚定的道:“无论如何,我心存感激。现在,我也答应你,我会好好的适应这里的生活,我会好好照顾公主。至于报仇一事,我不会连累你,也不会连累公主。”
“若溪,我怕你报不了仇!”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却分明带着担心:“这个皇宫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杀不了他。”
“那我也要试一试。”若溪凝视着他的眼睛,决然的道:“即便,会死。”
“我不允许你死。”话,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惊了自己,也惊了对面的人,稍许,他缓缓了神,压低声音道:“若溪,可不可以,让我替你报仇?”
“为什么?”若溪喃喃的问道。
“因为、因为……”他说不出来,或者是他不敢说。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凭什么就此承诺?这不是他司徒清寒的作风。
“叮叮当当。”微风轻拂过两个人,吹荡起腰间悬挂着的两块玉佩,它们在相互碰撞下竟然发出了一种悦耳的清脆声音。
若溪低头查看,伸手便抓了他的玉佩在手中。仔细的把玩了片刻后,便轻轻的与自己的那块玉佩对在了一起。
看着这完美的结合,若溪不禁笑了起来的,道:“好奇怪哦。我娘说,这块玉佩原本是为我许下的亲事。可没有想到,却到了你的手上。”
“这大概就是……”他突然顿了一顿,缘分两个字明明已经呼之欲出,却深深的压了下,只是低沉的道:“阴差阳错吧。”
“也许吧。”若溪似乎有些失落的松开那块玉佩,抬头看他,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出宫的时候,也小心一点。”
司徒清寒木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翩然而去,心底里开始升起淡淡的惆怅。他竟然有些懊恼,为何不把缘分两个字说出来呢?
若溪在脚还未踏进华玉宫门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底下那个有些木然的少年,喊道:“司徒清寒。”
清丽的声音,让他抬起头来,看华玉宫前,那个倾国倾城,笑靥如花的女子。这个女子,她似有魔力一般,竟将他的心,深深锁住。
司徒清寒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着她朱唇开启,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错了,这不是阴差阳错,这叫缘分。”
若溪看到他错愕的眼神时,呵呵一笑。扭身,隐入黑暗中。
既然已经决定留在宫中,那么就应该按照约定去学习宫中的规矩。
司徒紫玉是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对宫中的规矩了解颇多,而叶芷兰是公主的伴读,每日都进宫,自然也熟识许多。所以,要教会若溪并不难。而且,若溪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虽然只是短短数日,便已深谙大多礼数。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如同盛开的牡丹花那般美丽。
今日一早,中宫那边便传来了消息,说齐王今日要带着众多皇子去狩猎场狩猎。司徒紫玉身为齐王最宠爱的公主,自然会跟着一同前往。
狩猎场中,各色人等已经准备就绪。司徒紫玉对着齐王和皇后拜了一拜后,便拉着若溪站在了两个人的身后。看来,她并不准备一同去狩猎,不过就是在此看热闹而已。
若溪清亮的眼睛在场中来回搜寻着,一眼便看到了场中牵着赤云的司徒清寒,他依旧一身黑衣,只是一袭长衫已换做骑装,黑玉抹额衬出冷冽面容,看上去反而更加的精神和冷傲。与他成鲜明对比的自然是太子司徒文硕,白衣白马,白玉束发,柔和的笑容犹如谪仙。
两人的左右还在这其他的三位皇子,若溪虽然不曾见过,但早有耳闻。她曾听叶芷兰说过,说齐王有14个孩子,其中6个儿子,8个女儿。司徒清寒便是齐王第三个儿子,比太子小3岁;二皇子康宁王,比司徒清寒大了2岁,面容沉静,看上去倒像是个久病之人;四皇子楚明王16岁,是当今最受齐王宠爱的云夫人的嫡子,长相俊秀,只是与司徒清寒一样不苟言笑;五皇子华兴王13岁,是楚明王的胞弟,机灵而活泼,深的齐王的喜爱;最小的六皇子福延王只有2岁,长得倒是挺可爱,不过,因为年龄太小,只能有奶娘抱着在一旁观看。
至于齐王的那几位公主,虽然个个相貌不俗、举止高贵,但大都相对沉静,并无出彩之处。
皇后站在齐王的旁边,雍容华贵的对着自己的儿子笑了一笑,便道:“皇上,你看他们,个个都精神抖擞的,看来对胜利势在必得呀。”
齐王笑了一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这一众儿子,道:“嗯,不错,是不错。朕的儿子们,个个都是精英,深的朕意啊。”
“父皇,儿臣们都准备好了。”司徒文硕似乎信心十足,一双桃花眼中是醉人的笑意。只是看到若溪的眼中时,却多了一丝仇恨。
齐王微笑点头,道:“好,很好。今日天气不错,规则也与往年一样,看谁猎的猎物多就是赢家,朕一定会重重的赏赐与他。”
“父皇,儿臣觉得这不公平。”说话的,是13岁的五皇子……华兴王。他的话刚一出口,便惹了众人疑惑的目光。
齐王看来对这个儿子也很是疼爱,虽见他说这般说话却并无生气之意,只是笑呵呵的问道:“哦?那奕儿你说来听听,朕是怎么个不公平法?”
华兴王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张稚嫩的脸高高的扬起来,有条不紊的道:“父皇,大哥和三哥常年征战在外,论射箭和围攻自然是无人能及。所以每年,都是他们两个赢,儿臣们追也追不上。所以儿臣觉得,若还是这样比,就太不公平了。”
皇后一听这话便有些不满,冷声道:“太子跟瑞清王能够带兵征战也是长年训练的结果,华兴王,若是你也有这本事,也可以。”
“儿臣也当然愿意带兵打仗。”华兴王看起啦并不惧怕皇后,依旧仰脸答道:“只是,哥哥早生几年,早几年出征,自然会比我们学的多。再说,狩猎场不是战场,又不是拼个你死我活,即便哥哥们要承让弟弟一下,又如何呢?”
“你?”皇后气结。
“哈哈哈。”齐王再听了华兴王的一套说词后却大笑了起来,笑罢便道:“你这个奕儿呀,嘴皮子倒是就挺利索。好,朕答应你。今年,不这样比了,朕也让你赢一把。”
“那要怎么让呢?”皇后瞪一眼华兴王后,不满的将目光投到了齐王的身,道:“难道,要让弟弟们骑马狩猎?哥哥们要步行?”
齐王稍一沉思,便道:“一个骑马一个步行可不好。嗯,不如这样吧,让太子和瑞清王两个人每人带一个姑娘一同前往,如何?”